这就是她最终的目的。
至于那位昨日来为洛丞襄包扎伤口的太医,正是她安排进去的,目的为了稳住洛丞襄,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君墨尘的。
只要瞒过两三个月,差不多到泠梓染临盆之际,再来爆出洛丞襄怀孕了,最好将泠梓染气死!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她最乐意看到的!
她越想越离谱,到最后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似的,发疯般仰头直笑,直到笑出眼泪来,她一下子变脸。
捏住拳微眯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放下茶杯,轻轻抬眼。
随着门被推开,缓缓露出韩将那张阴郁的脸,君婉歌不适地皱了皱眉头,略带嘲讽地说道:“哟呵,这是哪个没长眼的惹了我们韩将?”
君婉歌嘲讽的言语传入耳中,韩将顿了下脚步,满脸阴郁走过去,平日里他一向最守规矩,可今日却以往不同。
直接走到君婉歌旁边,坐下,盯着君婉歌懒散的眼眸,“小姐,收手吧,你这样做有点过分了。”
刚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得力助手冷意满脸阴沉的从他眼前走过去,就连和他擦肩而过也没有注意到他。
不免疑惑跟上去,直到看见冷意脱下衣袍,露出满背的抓痕时,他才上前去抓着他逼问。
到底是自己的心腹,冷意也没有刻意隐瞒,如实将事情完完全全从头到尾告诉韩将,韩将听后,顿时心生怒火,气势冲冲地跑来询问君婉歌。
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让原本善良大方的小姐变得如此……如此不堪入目!
甚至她那张自己怎么看也看不腻的脸此刻竟让他感到厌恶!
他讨厌小姐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子糟蹋自己,他生气小姐,从来不用正眼去瞧他,总是对他忽冷忽热。
却犯贱般对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这样作践自己,这样值得么?
他曾问过好多次君婉歌,这样值得么?
可她每次都是拿同样一句话来堵他:爱上我,你觉得值得么?
每次听到这句话,他都是在心里面苦笑,值,怎么不值!他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小姐,同样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气自己无能!
及时小姐此刻的面孔是多么令人厌恶、憎恨,但他就是无法不爱她,不喜欢她,还能怎么办?
也就这样吧,他跟小姐之间隔着‘小姐’二个字的差距,是无法逾越的距离。
心中的怒火莫名消散了,只化为浓浓的无奈叹息,垂下眼帘,两条眉毛皱成一个‘川’字。
“小姐,您要记住,我所做的所以事,都是为了你好。”韩将没再逼问,而是直视着君婉歌媚波流转的眼瞳,认真说道。
君婉歌原本平静不波澜的心因为韩将这一句话,掀起了狂风大浪,不断侵蚀着她的心智。
面上却强装镇定,不屑的轻笑,“本郡主还没沦落到,要让一个区区的下属为本郡主好,少在那惺惺作假了!”
“……”对此,韩将选择无言。
屋内一阵静寂,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君龙歘,他刚随手掩上门,一转身就看见君婉歌和韩将俩人同时看着他。
犀利毒辣的眸光轻瞥尴尬站在那的韩将一眼,随之变脸了,笑呵呵地摸了下嘴边的许些胡须,“韩将怎么也在?”
说着,目光在俩人身上徘徊着。
“属下……”
“我找他交待些事情,他正要出去爹爹你就来了。”君婉歌及时打断韩将刚要出口的话,走过去抱着君龙歘的手臂,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这样啊……”君龙歘含笑的嘴角微微一弯,抬手轻拍几下君婉歌,“好,既然交待完了,那就跟爹爹进宫一趟。”
进宫?君婉歌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问道:“要进宫做什么?”难道,是为了上次还没谈完的婚配?
想想都觉得激动!
每次一听说要进宫,君婉歌脸上都是神采奕奕的,是面对他从来没有的笑容,面对他的时候,君婉歌都是一副不理睬不耐烦,甚至讽刺的面孔。
什么时候才会对他神采奕奕,笑容满面?
有这一荒唐的念头过后,韩将自己都觉得离谱,心里苦笑一番,面朝着他们父女,轻声说道:“没什么事属下先告退。”
正有说有笑的父女听到韩将的话,双双抬头,君龙歘嘴角含笑,看样子很慈爱的模样,其实并不。“去吧。”
点点头,韩将不再多留,便退下了。
望着韩将微微有些落寞的背影,君婉歌微微失神,直到君龙歘喊了她几声,这才回过神来。
探寻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君婉歌,君龙歘开口问道:“歌儿,你莫非喜欢上韩将了?”
很少见君婉歌如此失神过,这之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听到这话,君婉歌下意识一愣,随即摆摆手,像是很不可思议,“怎么可能,爹,女儿就算眼瞎了,也不会喜欢他的,您放心吧!”
刚走出门口不到几步的韩将一字不漏将这句话收入耳朵,这句话里包含的讽刺、轻屑,从血管一直延伸到大脑,再从大脑传入到心脏最柔软的深处,好似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心尖上,疼到无法呼吸。
感到眼睛微微酸胀,韩将捏紧拳,抬头仰望天空,刺眼的阳光照射进眼里,硬生生将泛出的泪花给逼回去。
男儿泪不轻弹,就算再疼,也得忍住,逼回去!
得到满意的回答,君龙歘这才重新挂上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