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龙炎不干了,拉着宫玥的手臂,头也不回朝寝殿走去。
君墨尘和泠梓染见状,纷纷扭过头装作没看见!
有的时候,装瞎比看得见好!
比如现在。
“哎哟喂!尘儿染染快救哀家!”随着宫玥求救的叫喊声渐渐远去,君墨尘和泠梓染不约而同抽搐嘴角。
相视一眼,默契地朝外走去,君墨尘靠近泠梓染,大手一伸拉住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歪头看着她轻笑,“这样暖和。”
一抹羞赧的红粉染上双边脸颊,泠梓染低头默不作声,耳尖的一抹红却暴露了她。
眸光宠溺柔情地盯着她垂着的小脑袋,嘴角**开一抹笑。
……
君婉歌和君龙歘回到府里后,君婉歌双眼通红,下人端来一杯茶水,放在她手边,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
她恶毒的眸光立刻瞥向那位下人,冷冷说道:“没长眼的狗东西,滚下去!”说着嫌恶地看了一眼他畏畏缩缩的模样,心中一阵怒火,一下子将桌面上的所以东西扫在地上。
地上顿时多了一地的碎渣,君龙歘随后走进来,就看到这副画面,眉头一拧,暗沉的声线听上去十分渗人。“歌儿,本王不希望再看见你这副丑陋的模样。”
“呵,爹,我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说我丑陋?!”君婉歌不甘心抬眼,皱着眉头痛心道。
从小到大,君龙歘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就是:歌儿,你要努力,要学会忍耐,长大之后为爹报仇。
多少个风雨岁月,都是这句话陪伴着她,除了在外人面前君龙歘会做做样子慈祥父爱对她,私底下完全不像个父亲,倒像个……陌生人。
过年佳节日,君龙歘不是在外头奔波,就是一脸不耐烦说没空,转过身对别人却笑容堆脸。
这样子算什么?凭什么她君婉歌的人生掌握在别人手里?凭什么她一出生就是为了复仇?
她君婉歌哪里差强人意了?哪里比不上别人了?就连皇帝哥哥,也看不上她……为什么偏偏看上泠梓染?她到底哪里好了……
她也不比泠梓染差啊,为什么不是她呢?
可是,这么多的疑问,谁来为她解答呢?又是谁能为她解答呢?答案是,没有。
她即使有再多的难受不满,也得咬着牙往肚里吞,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过完一辈子?答案是,不!
所以,从今后开始,她君婉歌要脱离掌控,她自己的人生自己来做主,不想成为君龙歘报复的用具。
于是,君婉歌缓缓捏拳,直视着眼前她的亲生爹,坚定说道:“爹,我想离开这里,退出帮派。“
听此,君龙炎一脸诧异,“歌儿,不要闹性子。”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
“……”
许久的沉寂,君龙歘叹了声息,背过身去,那样的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苍老无力,“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
得到君龙歘的同意,君婉歌本该是高兴的,此刻却高兴不起来,咬咬牙点头,“女儿会回来看您的。”
一语落下,君婉歌便转身往闺房走去,拿了几套衣裳,一些盘缠,还有她最喜爱的兵器,那条火红色的蛇皮鞭。
背上行李,带上门准备离开,刚转头时,却撞上了一堵肉墙,不悦地抬头,看清人脸后,君婉歌却噎住了声音。
韩将赤红着双眼,狠狠盯着君婉歌,声音沙哑暗沉,透露着一抹孤寂落寞,“为什么要走?为了躲我么?”
嗤笑一声,面对他君婉歌依旧是那般高傲不屑,“没有,你想太多了,让一下,我要过去。”
说着,她便移了一下脚步,准备离开,可韩将偏偏不让,脚步一迈便堵住她的路,失控地抓住她的双肩,低声怒吼:“我不许你离开!”
君婉歌冷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令人心寒,“凭什么?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区区一个下属?”
下属下属下属!
他永远都是个下属!他不甘心!
为什么?他这么爱她,为什么她总是能做到视而不见呢?为什么她的心那么地狠呢?
为什么,她爱的人不是他?而是君墨尘!
嫉妒地发狂,韩将猛拉着君婉歌,踢开她的房门,将她甩进去,拴上门后,韩将步步逼近。
双眼猩红地可怕,声音没有一丝幅度,仿佛就是在复诉着一件不以为然的小事。“小姐,既然要离开,就让下属!好好伺候您吧,不然您走了之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冷笑一声,韩将抽出系在腰间的腰带,扣子一颗颗解下,君婉歌眼皮狠狠一跳,暗自捏紧皮鞭,故作冷静,“韩将,你别乱来,有话好好说,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办到。”
“真的?”像是不信,韩将疑惑地问着。突然又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可是,我只想要你,可以吗?”
“不不,不可以!”君婉歌退到角落边,一旁摆着的花瓶被她撞得摇摇欲坠,君婉歌心生一计,趁着韩将低眸之际,连忙抓住花瓶,狠狠朝他砸过去。
然后快速向门口跑去。
韩将忙躲着花瓶,一声脆响花瓶落地,满地的碎片,可没人去理会。
余光瞥见君婉歌的动作,怒气从心里溢发,大步冲上去抓住她的头发,厚实的掌心朝她细嫩的脸蛋狠狠扇过去,“你这个贱女人!为什么要逃?为什么!”
‘啪’地一声脆响,将君婉歌的脸打得偏过一边去,脑袋嗡嗡作响,任由韩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