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嘲笑着,宫敏敏突然盯着他的脸,小嘴一扁,一下子哭出来,哇哇哇的眼泪直掉,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她一哭,狐狸顿时就束手无策了,慌乱地给她擦着泪,“诶……你你你别哭啊,你一哭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欺负我了,就欺负我了!”宫敏敏哭着,指控着他,好不可怜。
狐狸冤枉,无辜地摊手,“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推我……呜呜呜……你推我了……”宫敏敏抬手捂着眼睛,一边哭一边打他。
“……”他冤枉啊,他只不过是看她吓傻了,轻轻的,轻轻的!推了一小下,她就哭了……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无奈地捂着头,耐着心哄着,难得露出温柔的一面,“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带你去找高云哥,可以吧?”
无奈之下,狐狸只能使出大招,还果真有用!上一秒哭得稀里哗啦的宫敏敏,下一秒就两眼汪汪,但止住了哭声,哽咽地询问:“真的吗?”
“不会骗你,走吧。”狐狸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轻车熟路走出这片设了机关的树林,来到了夜门基地。
其实狐狸也挺冤的,他只不过是空闲出来打个野味儿,在路途上忽然听到呼叫声,好心善发去看看,结果就摊上了宫敏敏……
哎,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都!
宫敏敏来到夜门基地后,顿时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哭得通红的一双大眼骨碌碌的乱转着,十分无辜,看上去像是被人欺负一样。
高恒刚训练完那些弟兄,远远瞧见狐狸拉着一位长得挺水灵的姑娘,微喘着粗气跑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狐狸抓着宫敏敏手腕的手,笑道:
“行啊狐狸兄,这才一个时辰不见,从哪儿拐来这么一位水灵的姑娘?”高恒伸出拳头轻轻锤了狐狸的肩头一下,揶揄着说。
狐狸面色一窘,下意识放开抓着宫敏敏手腕的手,皱起眉头,“一边去!”
“哈哈,还害羞了。”高恒爽朗地笑出声来,瞧见宫敏敏安静地站在一旁,双眼明显通红着,顿时了然,义愤填膺地说道:“姑娘,别害怕,告诉我是不是狐狸欺负你了?”
听到有人在说话,宫敏敏下意识抬头望去,愣了几秒,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疑问道:“你在叫我吗?”
见四下也没别人,宫敏敏这才说道:“他没欺负我啊,他是要带我去找高云,你误会了。”
啊?原来不是狐狸带来的姑娘,而是来找高云的姑娘……
这个高云,艳福不浅啊……
尴尬地挠了挠头,豪气一挥手,“没事,那你们快去吧。我还有事儿先忙。”
狐狸见高恒这个‘做作的样子’,翻了翻白眼,一脚踢过去,“一边玩去!”装什么矜持啊,要不是了解高恒这个人,他都快相信高恒是个铁汉柔情的人。
其实并不,高恒这个人,什么是怜香惜玉他都不懂。
还记得以前高恒没有留络腮胡的时候,长得挺白俊俏生的一小伙,偏偏就跟个粗大汉似的,大大咧咧。之前有个姑娘追了他还就,可高恒却不与领会,还白痴地以为那姑娘每天跑来给他送这儿送那儿是为了讨好他来借机接近高云的。
结果人姑娘第二天再来的时候,他直接把人家扛在肩头上,小姑娘吓得不轻,还以为高恒是要对自己做什么事,有害羞又惊讶的。
可人家高恒却是把她从里屋扔到外头,连带着她送给高恒的那些东西都给扔出去,可怜那小姑娘,站在门口前哭得稀里哗啦的,隔日之后就没再来了,高恒也没去在意。
之后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有了第二个就有第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高恒才开始明白原来那些总是缠着他的姑娘是他的倾慕者。
高恒这个人讨厌女人缠着他,便下定决心开始留起来络腮胡,这才有了现在的壮汉,高恒。
又是一次带着宫敏敏来到了石室,一回生两回熟,宫敏敏已经对这里不陌生了,狐狸带她进来后,她便自发自走到茶桌,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猛喝一口,喉咙里的干涩终于好了不少。
放下茶杯,宫敏敏四处打量着,狐狸把弓箭在墙上挂好,走到茶桌顺手拿了一个正放的茶杯,倒了茶水喝。
转过身来的宫敏敏见刚刚她喝过的茶杯现在在狐狸手里,怔愣下,指着他手中捏着的茶杯说道:“这个是我用过的……”
这样,算不算间接…那个啥了?
甩了甩头,宫敏敏的脸莫名有些红。
狐狸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一眼,故作镇定,满不在意地耸耸肩,“没事儿,小爷不嫌弃你。”
低眸假装整理长袍,顺势将一瞬间变得如烫手山芋的茶杯放在茶桌上,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红。
该死的,怎么没看见那茶杯是正放的!这些可尴尬了……小爷的初吻……
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性感的薄唇,莫名感到有些烫手,慌忙地把手放在藏在身后,空气里弥漫着尴尬,又说不清的气息。
为了掩饰尴尬,狐狸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指了指高云的门。“我去叫高云哥出来。”便想一阵风似的从宫敏敏面前迅速穿过。
愣了几秒,宫敏敏才点了点头,反应过来,才发现狐狸人已经走没了。
挠了挠头,走到一旁坐下,无聊地把玩着手指,一小会儿后才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去,高云和狐狸走了出来。
高云明显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平日温润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