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阳历三月份了,东南风给空气中带来了湿度,也赶走了一个冬天的阴霾,呼吸起来都舒畅了许多呢,只是,那层层黑云压顶,又是要作何?
鉴于去年那场大雨的经历,外面的人丢下手上的事往回赶,夭寿哦,他们以为气温回暖终于熬过去了,这到底又是要出什么事?
有人在护江大道上拿着喇叭维持秩序,“前面的不要停,直走!沿路一直开然后进山庄里去!快!后面的跟上!”
随着来来往往的人增多,江城中转站也被其他地方的人所知,现在是每天都有队伍经过这里。
有人走有人留,山庄里已经有了三百来人。
这会儿,江城外出的,前来江城的,要路过的,有开货车的,有越野的,有骑摩托的,也有走路的,都在这护江大道上遇上了。
他们可以不怕丧尸,不惧艰苦,但面对又一次的诡异天气,每个人都恨不得飞起来,争先恐后往前赶。
当初修路时,鉴于人手并不多,工具机器缺乏,有的位置的路面宽度就只能通过一辆大车。
所以,同样从外面回来的风雷小队不得不停下来指挥交通,
一阵鸡飞狗跳,半个小时后,终于把所有人赶进了山庄里,不过,雨倒是还没下下来,似乎还要酝酿一下,准备给大地新一次的洗礼。
新来的人被很快地安排好,有人飞快冲去食堂买吃的,万一有什么事,可不能饿着肚子啊。
俊美无俦的男人立在三楼阳台,漠然看向远处,大半年的末世艰难奔波并没有让那出众的容貌添上一分沧桑,反而是浑身内敛的锋芒让他如鞘内宝剑,一旦拔出,其势将凌然众生。
真正的修真战技,哪怕只是一份残卷,也足以傲视天下。
那一身的凌厉,不过是为了心尖上的人隐藏,化为绕指柔情。
收回目光,狭长的桃花眼里便是暖意点点,笑道:“宝贝儿,这一次,说不定真是希望呢。”
声音清濯如冰雪化开,点点滴在心底,漾开了一圈圈情愫,一旁的青年仰起脸,清澈见底的双眸闪烁着星星点点,问:“那要不要跟其他人说呢?不管是不是真的,让他们心里有些期盼会不会好一点?”
凌煊伸手捏捏青年的耳垂,说道:“别担心,上一次不是都熬过来了,这只是我的猜测,万一猜错了,后面的情绪更难得安抚。”
被捏得又痒又麻,冉珃抗议着:“那你告诉我了呢,不怕我难过么?”
男人靠近了些,柔声说,“我觉得,这一次,一定会比上辈子更好。”
冉珃有些动容,这一次,本就好得太多了,唔,扑怀里,拱拱蹭蹭。
凌煊:感觉媳妇每天在诱惑我。
说话间,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飘了下来,和上次不一样,那些雨丝悄然潜入了大地,无声无息。
几栋楼里,有人望窗兴叹,有人及时行乐,咳咳,只是做游戏玩扑克疯成一团而已。
阳台上几株害羞的菜苔前几天终于开了花,金黄色的一朵朵看得冉珃心情各种愉悦,开开心心被扑倒了。
两人在屋里腻歪了一会儿,为了防止万一,凌煊带人腾出了一片隔离区。
冬天的时候,不知是从谁的口里传出,下一次下雨,便是苦难的结束。
这说法传了一段时间,后来终于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便没人再提了,现下的第二次雨终于来了,但流言终究只是流言,不少人想起来后依然忐忑紧张。
一楼大厅里,夜五在逗尚一可,后者一脸无奈又无力的表情,对这个没节操的已经失去了语言。
夜五说:“可可啊,你不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啊,昨晚我们只来了两次,我都没玩够,正好下雨了我们继续好不好?小可可?小小可?”
“咳咳咳!”其他人剧烈咳嗽,要不要脸!什么叫只来了两次?!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尚一可:“……”牛角棋有什么好玩的。
偏偏当事人一脸荡漾无限,还抛个媚眼,冲一屋子人说:“哎你们咳什么?不知道把人赶到角上去欺负很好玩吗?你们会不会?一起来啊!说不定能发明一种多人的玩法!”
“咳咳咳!!”
一、一起?多人?
是他们理解错了吗?还是麻蛋这个夜小五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
作为队长,夜一深感管教不严,握拳,还是在少爷知道之前清理门户吧…
冉珃蹦下来的时候,大厅里气氛正诡异地安静着,转了下眼珠子,为什么没人说话?
丧尸会紧张的,还是去找黑桃花吧…一溜烟跑了。
背后,隐隐有哀嚎的声音传来,“嗷!不玩就不玩!咬吕洞宾啦!”
雨势渐渐变大,许多人心开始下沉,外面已经这样了,再变坏的话,人类恐怕真的要完。
“怎么了?”高大的男人从外面回来,虽撑了一把雨伞,头发和外套上还是朦了一层薄雾,整个人像被一圈光晕包围着,面色柔和,迷人到了极点。
煊煊永远都那么好看!
冉丧尸心神一晃又立即转为担心,快速把男人拉进屋,淋雨了呢。
大厅里呯呯嘭嘭的声音戛然而止,几双眼睛从各个角度看着两人猴急猴急地上楼,屏气凝神,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听到什么声音。
扒衣服,拿毛巾给男人擦擦,然后被抱进怀里。
冉珃:“?”
好温暖,蹭蹭
撒娇的模样可以让人内心柔软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