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一个早上,天气晴朗,艳阳高照。释比在自己的院子里晾晒着自己前两天从山上采下来的各种药材,看着药材架子上摆放的一竹筐一竹筐的各种药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释比想,今年又是个好收成。这几十年来,自从他当上了村子中的释比之后,连年举办的祭山大典都办得很顺利,这些年来,家家户户都衣食无忧,在那个年代,也算是小康生活了。
释比正美滋滋地晾晒他的药材,不知什么时候,院墙外面却站着一位道士,那道长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白髯长须,见释比走了过来,说道:“无量天尊,贫道道号无字天师,家住玉清山,听闻村中有位释比,法力无边,更有黑书在手,可知过去,可知未来,可收日月,可纳乾坤,不知道是真是假?”
见到这位不速之客,半眯着眼睛,捋着胡须站在那里,目光坚决,一副不见到释比不罢休的样子。
释比觉得此人来历不明,便想打发他走,搪塞说:“我不认识什么释比,更不知道什么黑书,你还是去别人家问问吧。”
那道士却站在那里哈哈一阵狂笑,笑声中又带着几分邪恶说:“大巫师,你就别演戏了,我离你五丈之外,就感受到黑书散发出来的灵气了!”
释比见被他识破,也就没什么再忍瞒的,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害怕他打劫不成,若真是打架释比正当壮年,他也不惧。
“是又怎么样?”释比表情微怒。
那自称是无字天师的长胡子老道说道:“我是来找你比试法术的,你的巫术若是赢了,我立马就走,以后绝对不踏入你们村子半步,倘若,我的道法技高一筹,交出你手中的黑书!”
释比微微一笑道:“我为什么跟你比?”
那道士突然变得表情狰狞,和初见他时的仙风道骨模样简直判若两人,那道士突然攥紧双拳大喊道:“你不比可以,我灭掉你整个村子!”
说完话,只见那道士双手结印,念起了咒语,一瞬间,整个村子突然由白昼变成了夜间,黑暗笼罩了整个村子,很多村民见天一下子变成深夜,胆子大的跑出来看个究竟,这一个不要紧,十个人恐怕有九个得吓尿了。
只见村子不远处环绕的四面山上,站满了绿幽幽的人影,如一个个士兵一样,将整个村子包围,有的人影的手中似乎还拿着旌旗,不一会儿,山上又传来了战鼓声,有些经验的长者知道,这些都是阴兵,是死后的军队的魂魄重新集结,别说是一个军队,就算是几个阴兵下来,也能将整个村子闹得鸡犬不宁,甚至整个村子男女老少性命不保啊。
大家连忙都躲了起来,不敢出屋。
释比见山上布满了阴兵惊讶地说道:“你也是修道天师牌位的道长,怎么能借阴兵逼我就犯呢?”
老道冷冷笑道:“本天师做事,只求结果,从来不在乎方式。今天你若想村人活命,就出手给我比试,否则那就全村一起死!”
释比心想,事已至此,必须拼尽全力,就算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好村子和自己十几岁的女儿马珂曲的安全。
只见那老道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符咒,夹在右手中指和食指之间,双手结印,口中念道:“拜请五毒神君来变化,白面将军化毒蛇,黑面将军化蜘蛛,黄面将军化蛤蟆,红面将军化毒蝎,罹法之人难医治,急急如律令!”念完咒语右手一抖,手心中的符咒竟然自燃了!
顷刻间,释比的不远处忽地出现了一只两米多长,碗口粗的毒蛇向释比袭来,那条毒蛇凌空跳起,窜向释比。
释比眼看不好,说时迟那时快,以掩耳不及之势一个侧闪身,那毒蛇从他的肩部飞了过去。释比刚刚躲过了毒蛇的攻击,还没有喘过气来,就发现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只木桶大的蜘蛛向他飞奔而来,他赶快一跃而起,跳到了晾晒药材的架子上,可就在他的脚跟刚刚站稳,一只癞蛤蟆又飞跃扑来,吐出了半米长的舌头,舌头都是粘液,恶心极了,释比用尽力气从架子上跳起,飞身跳出十丈开外,只见那癞蛤蟆吐出了舌头击空之后,竟然打到了药架子上,顿时,将木架子打得粉碎。这力道如果打在释比身上,恐怕也得打得肠穿肚烂。释比抹了一把虚汗,暗道好险啊。
可他刚刚落地,就觉得身后一阵阴风袭来,来不及回头看个仔细,释比右腿向右划出一大步,以右脚为轴,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快速转身,躲过了一只巨蝎的攻击。
释比站稳身子惊讶道:“五毒符?”
那道士对释比说:“你知道甚好。你若现在投降,交出黑书,我可以放过你们。否则,一会儿若是被我的五毒符给打死,可就别怪我了!”
那黑书,是羌族至宝,是历代释比一代代传下来的,马珂曲的父亲把黑书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哪里肯给他。
那几只大毒虫在前,道士在后,将释比围了起来,这时,释比把手伸到了背后,那道士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想来必是释比想要拿出黑书,用黑书对付他,可是,没想到的事,释比摸索了半天,竟然从腰后抽出了一个羊皮鼓。
那道士冷笑一声:“找死!”说着摆了一下手,走了一个攻击的动作。
只见那五毒似乎看懂了道士的手语,一起向释比袭来,此时,释比赶忙摇起了手中的羊皮鼓,发出了“咚咚”地响声。
这响声,平常人听上去觉得很普通,就是球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