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并未跟我提过此事。”
“哟,这是打算直接给你来个盲婚哑嫁了。”秋浪的表情是一副兴致勃勃,看别人的好戏他未必感兴趣,看白寅的,他可是觉得有趣得很,“你可曾见过祈王之女?”
“不曾。”白寅的神情依旧淡然。
“我可是见过一回,”曾有朝中大臣府中设宴,那时他尚未娶妻,前往的宾客也多是未嫁娶的男女,宴者之心,昭然若揭,叶坦那时也正是适婚之龄,在此之列,长相中上,颇有才情,性情傲然,不是一般人能侍候得起的,秋浪就瞧了一眼,便寻了个角落喝酒,等着宴散离席,“侯爷看中的是门当户对,远威侯配祈王府,啧啧。”秋浪这啧啧两声,可是相当的有深意。
他见白寅仍没有开口的意思,继续道。
“说起来,我倒是开始同情古画了,以她的出身,这辈子都不可能与你门当户对,怕是此生都无法与你匹配,为你所爱,却不能独占你一人,必须眼睁睁的看着你娶妻纳妾,试问哪个女人能受得住这份煎熬,她能坦然面对你纳妾,已实属不易,我们家英池可是多次想要替她打抱不平,让我给拦着了,白寅,我可告诉你,千万别辜负了古画,否则,我们家英池也会跟着一起不痛快。”他可是不允的。
白寅依旧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半点也不去理会。
“你一个大男人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的父母,接纳古画,直接迎她为妻,也少了你许多的麻烦。”秋浪疼妻入骨,他自己就反对纳妾,爱的女人有一个就够了,需要三妻四妾做什么。
会娶三妻四妾的男人在他看来都是可悲的。
只有那些不曾遇上真正所爱,想要呵护疼爱一生的女人,才会想一而再,再面一的娶不同的女人,人就只有一颗心,如何能容纳得了那么多人的情感。
“有些观念,不易改变。”白寅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是古画不在意,否则,整日的跟你闹,你也别想有一天清静的日子可以过。”他是见过那些喜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完全不堪入目,若不幸娶到这样的女人,他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再回归家庭。
“她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你就欺她,”秋浪神情一敛,突然变得无比认真,“古画无父无母,无家人可依,身份又低,卑微的卖身给白秀山庄当丫环,你是否凭此不再看中她,以为她不吵不闹,就不给她公平的对待。”
秋浪是真心为古画鸣不平。
英池将古画视为姐妹,将玄儿认为义子,这一切的一切,也让秋浪慢慢的有了归属感,让他也觉得古画就是他的亲人,自个儿的亲人被人如此对待,他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得下来。
再说了,女人天生就是要被保护的,身为男人不能给女人一个安稳的家,一份纯真独有的感情也就算了,还要一次次的让她焦虑伤心,这不是男人该有的行为。
“秋浪,你并不真正认识她,她也不是你所认为的人。”白寅也正色道,他的女人,他最是清楚,“她了解我的心思,也明白我的决定,她不曾争吵,也没有必要争吵,纵使有人跟她争,也争不到任何东西。”他的心已定。
“说得好听,”秋浪撇了撇嘴,“女人都爱把事放在心里,你就真的以为她不吵不闹的就是不争了,说不定心里早就把你埋怨了个遍。”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