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灏和云琛等一行人,刚刚来到了宫门口,便被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的福喜直接引到了御书房。
御花园的宴席早在一个时辰前就散了,而燕帝已然在御书房,等待了他们许久。
将他们带猓福喜站在门口,躬着身向燕帝禀报道:“陛下,二殿下,云将军,谢将军来了。”
战事结束以后,燕文瑾便领着一部分兵马去了“鬼山”,要将驻扎在上头的残留人马全部捉拿归来,如今还未归来。
燕帝闻言,搁下了手中的毫笔,立即说道:“嗯,快都进来吧。”
他的话音落下不久,三人就一起入了殿内。
走至大殿中央,燕文灏向燕帝行了礼,而谢景钰也单膝跪下,恭恭敬敬地对燕帝问了安,只有云琛,进来之后,就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不作任何反应。
这么多年以来,云琛总是如此,燕帝心中有愧,又对云景怀有情意,故而,到底也没有怪罪于他,时间久了,竟也习惯了。
微微抬起手,燕帝出声道:“都免礼,起来吧。”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燕文灏伤着的手臂上,皱了皱眉,须臾,他的语气中略带了一些关切,问道:“文灏,你的手臂可还好,伤得可会严重?”
燕文灏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平声应道:“父皇无需担心,儿臣的手臂,并无大碍,只是被暗器划过,受了一点皮外伤,算不上严重的。”
“无事便好。”点了一下头,燕帝也稍稍松了松皱着的眉头,过了一会,他又接着说道:“不过朕已然命人去请来御医,一会儿还是再让御医看看为好。”
没有去拂了燕帝的好意,燕文灏作揖道谢道:“谢父皇。”
说话间,御医便已经提着药箱,匆匆忙忙赶来了。
入殿后,御医先向燕帝行了礼,之后又对燕文灏行了礼。让他免礼后,燕帝就道:“去给文灏看看,他的手臂伤着了。”
“是。”
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随后,御医便提着药箱,来到了燕文灏面前,请燕文灏伸出手臂,然后就低下头,小心查看起来。
先前,云琛已经替燕文灏处理过了,如今伤口倒也不会吓人,确实只是一点小伤罢了。何况暗器上也不曾淬过毒,所以是真的没多大关系。
果然,御医在检查了一番之后,给燕文灏留下了一盒药膏,便后退几步,转身向燕帝禀报道:“陛下,二殿下的手臂并无大碍,结痂之后,便会好的,只是这几日,勿要碰到水就是了。”
“嗯,朕知道了。”
摆手让御医先退到一边,随后,燕帝又给燕文灏他们都赐了坐。隔了一会,他又对燕文灏说道:“今日之事,朕都听吕熙说了,你做得很好。”
“儿臣其实并未做什么,此事能够这般顺利,全都仰赖于外公和谢将军,多亏了他们,这份功劳,是他们的。”把功劳都推到了云琛和谢景钰的身上,燕文灏低着头,谦虚无比地说道。
燕文灏这样谦虚,不随意揽功的态度,让燕帝心底十分满意,他的眼里带着笑意,龙心大悦道:“文灏你无需谦虚,朕知道,此番能够如此顺利,伤亡甚少便降服了淮王那五万兵马,你们都有功劳。待到明日,朕自会lùn_gōng行赏!”
“谢父皇。”“谢陛下。”
燕文灏和谢景钰听了话,齐声应道。
这时,一直安静的云琛忽然出声问道:“陛下准备如何处置淮王他们?”他如今,只想看到他们的结局。
闻言,燕帝脸上的笑容敛了敛,他看了云琛一眼,沉吟了片刻,而后转过头,对福喜吩咐道:“去将淮王等人都带上来。”
“是。”
福喜领命下去,很快,他便带着手脚都带了镣铐的淮王和薛逸等人进了殿内。
淮王和薛逸会武,担心他们还会行动,冲撞了燕帝,故而他们的手脚都被粗-大的铁链紧紧束缚着,尤其是薛逸,他本是高手中的高手,又使得一手好暗器,这会儿,更是五花大绑,只能跪在原地,完全不能动弹。
至于良妃,她虽然没被绑着,但早已不见曾经风华无限,美艳妩媚,此时的她,由于先前的一番逃难,又经历一场战事,衣衫破烂,发型极乱,就连脸上的妆容,也早已花了,神情更是有些茫然懵懂和疯癫,现在看来,就像一名疯妇一般。
扫了她一眼,燕帝眼中的厌恶清晰可见,移开目光,他的视线又落在了一旁的淮王身上,须臾,冷声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朕先前就说过,朕的江山,无人能够撼动,你自不量力了。”
冷冷地看着他,淮王紧抿着唇,并未回答。
此时的淮王,脸色难看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小心谨慎,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眼见就要成功了,到头来竟被一个女人,毁了个一干二净。
更可笑的是,这个女人,还是他一直利用,心里却十分不屑之人。
真是命运弄人。
可他不甘心,真是不甘心!
猛地扭过头,淮王狠狠地瞪着跪在自己不远处的良妃,眼里带着愤怒和杀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倘若他此时不是镣铐加身,又被看着很紧,他定然已经过去,亲手杀了良妃以发泄心中愤恨。
或许是察觉到了淮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良妃动了动,她立即偏过头,看了过去,然而,她却误会了这个眼神的意思,还冲着淮王嫣然一笑。
精神已然有些失常,此时的良妃,似乎是忘记了自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