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言枝的府邸当得上精美两字,只说这两米高的围墙,其中的灵草雕刻可谓是栩栩如生又不失亲近。分明是华丽的装扮却没有分毫气势凌人之感。
然而此刻,府邸内的三位魔修却没那个闲工夫说道这些装扮,更没什么心情探寻这围墙上雕刻的是什么灵草。
只是他们并不知晓有人正评论这精美雕刻。
“瞧瞧,这可是化婴草,珍贵的很。”
围墙上站着一个男子,他的声音不轻也没丝毫赞美之意。他的身边站着的是一个身体修长容颜精致的女子,女子有一双漂亮的墨绿眼睛。
她瞧着男子,未曾言语,便让男子闭上嘴巴。
脚下是精美的围墙,前方是一片灵草,再远些是正与玉言枝争执这什么的玉言枝。
自由的味道很好,冷着一张脸的季清也不自觉放软了神情,即使一旁的男人有着一张嘲讽脸。
季清看向程昱,道:“来日有用的上我的,吩咐便是。”
道谢的言语不需多说,季清也不善于说什么道谢的话,一个承诺却是比一句多谢重的多。
季清是个知恩的人,况且程昱是她的朋友,一个帮她良多的朋友。
程昱耸肩,脸上挂着笑,虽然季清未从那张百年难变的嘲讽脸读出什么味道,却在他的话中品出笑意。
“只不过举手之劳。”
说得轻松笑得也轻松。两人光明正大的站在玉言枝的府邸上,与鬼右三人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季清细细体会周边细微的魔气波动,视线自然的落在程昱身上,她依稀能知晓程昱用了特殊的隔音阵法,然而有多特殊季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是剑修会剑还有一些简单的灵诀,却不懂阵法。
不过眼力季清还是有的,这阵法比鬼右的隔音阵法还要好上许多。
就如同剑有剑修,丹有丹修,阵法自然也有法门。
易晴大陆修习阵法的很少,元婴之上的阵法师更是稀少。
季清与程昱分开过一段时日,不过这短暂时间与修士而言并不算什么,也是因此季清心中诧异颇多。
阵法高低辨别极为简单,身处内部之人所觉灵力或是魔气波动越少,阵法品质越好,是以季清虽是剑修,却能一样分辨。
程昱所布的阵法比金丹中期的鬼右还要好上几分。
季清看向程昱,程昱适时回了一个无赖表情。
季清冷着脸,只觉牙齿有些泛酸,她听得程昱道:“你心中所想我也能猜个大概,如今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改日我会与你细细道来。”
那双棕黑眼睛的真诚不似作假,季清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做什么回答。
程昱并不在意,他指着季清不久前身处的房间,接着道:“如今我们来看看热闹。”
季清嘴角勾起几乎不可见的弧度,她顺着程昱的手指视线落在玉言枝身上。
修士的眼神好,即使隔的老远,季清看的依旧清楚。
玉言枝此时的状况不大好,她的脸颊通红,正指着小公子说道:“你这人再这般胡搅蛮缠,我把你丢出去。”
小公子看着玉言枝愈发妖艳的容颜,脸上的神情更加不善,道:“丢出去,你也得丢的出去。”
这次他带的可全是筑基期修士,在场除了鬼右谁能动他。
不过这话却是激怒了玉言枝,被人在家里这般说,佛也要发怒,更何况心情本就不佳的玉言枝。
她道:“这是我与鬼右的事,你在这瞎掺和什么,除了在母亲怀里哭,你这人还会做什么!”
小公子扬起脑袋,心想着他会做的事可多了。
“鬼右的事就是我的事。”
小公子说得大声,眼睛却是小心翼翼的往鬼右那边看去。
鬼右脸上是温和的笑容,并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烦的神色。
小公子见了忍不住呼出一口气,腰杆子挺的更直了。
他就知晓鬼右还是护着他的。
小公子哼了一声,对玉言枝说道:“赶紧把那个小贱人交出来。”
玉言枝听了脸立马黑了,墙上的程昱也收了嬉笑神情,他看着季清道:“这人一直这般叫你?”
季清不懂程昱为何问这些,随意点头。
程昱咬着牙,不善的视线落在小公子身上。心里却想着如何让小公子吃顿苦头。
并不知晓被人惦记上的小公子,他对着玉言枝只差把嫌弃写在脸上,还真不是一般的讨打。
玉言枝紧握鞭子,道:“我说了季清已经逃了。”
听了好几遍季清名字,但仍叫着小贱人的小公子并不信玉言枝所说的话。
莫说玉言枝与鬼右从小就不对付,小公子也是不喜欢对面的女人,只不过到底反演宫与他父亲有些联系,小公子才没撕破脸皮。
如今却是连脸皮都撕破了。
小公子道:“不把小贱人交出来,我就打到你们反演宫上去。”
这话一落,玉言枝什么都不说,直接提着鞭子就上了。
紫色鞭子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小公子却是不慌不忙的站着。
身边养着这么多修士却不是吃白饭的,果然鞭子很快被人截住,小公子露出嚣张笑容,又很快换成讨好表情。
小公子棕色的眼睛里全是鬼右握着鞭子的模样,他的声音欢快极了:“鬼右……”
小公子叫了鬼右一声,又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鬼右。
直把一旁的玉言枝看的牙酸,这小公子到底是男是女,竟露出这种表情。
鬼右声色不变,笑容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