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景子说罢,想起了陈耀扬住院时候的模样,不禁一笑道:“水哥,你觉不觉得有时候陈耀扬很像一个三岁的小孩,笑起来傻傻的,蛮可爱的!”
“呜”的一声,一艘货轮从黄埔江面上驶将而过,北川景子心中一阵沮丧,自言自语地说道:“都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是否安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大世界夜总会’里,还是,还是已经离开了上海滩?”说到此处,北川景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他会不会把我给忘记了,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忘记了在黄浦江边还有一个女孩在等待着他?”说罢,泪水慢慢地滑落了她的脸颊。
这时,一股带着寒意的江风迎面吹来,北川景子身上单薄的和服哪能抵御得住阵阵江风的吹袭,不觉一阵哆嗦,她连忙将双手环抱胸前,以此权当暂时的保暖。
刘金水见状,连忙脱掉自己的外衣走上前来,将外衣披在了北川景子的肩膀上。
北川景子不好意思地转身感谢道:“谢谢你,水哥。”看着眼前的刘金水,北川景子总有一股说不出的莫名其妙,带着疑问询问道:“水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话多不说?”
刘金水还是没有回答北川景子的问话,依旧站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
北川景子见状,再次询问道:“水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这么晚了还戴着草帽做什么啊!”
刘金水慢慢地将草帽摘了下来,北川景子一见,不禁大惊失色起来。这哪里是刘金水啊,这不是北川景子朝思暮想的情郎陈耀扬吗!
北川景子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一把抱住了陈耀扬的身体,“呜呜”地哭将起来,将这段时间的辛酸、思念全部滴在了陈耀扬的胸膛上。
陈耀扬亦伸手抱住了北川景子,紧紧地,好像害怕她会走掉一样。
两个人,如同磁铁一般相吸在了一起,过了好一会儿,陈耀扬才缓缓地撑开了北川景子的身体,两人的眼神深深地纠缠在了一起。陈耀扬慢慢地将嘴唇轻轻地贴到了北川景子湿润的香唇上,北川景子娇躯一震,身心一阵酥软,慢慢地将一双美眸闭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才坐到了江边,陈耀扬则用手搂着北川景子的腰际,而北川景子的头则枕在了陈耀扬的肩膀上,静静地聆听着陈耀扬述说这段时间的种种遭遇......
短短的十来天时间,“青莲阁茶楼”的装修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白天,陈耀扬亲自在“青莲阁”内监督和指导装修细节;晚上,他又绞尽脑汁地为“青莲阁”的招商和运营出谋划策。
这些时日,北川景子每天都来探望陈耀扬,一有空,他们也会一起去看一场电影,逛一下街,到江边吹一吹风。而谭文雀则和往常一样,按捺住嫉妒之火,尝试着去接受北川景子的存在。毕竟,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争风吃醋,而是竭尽全力地帮助陈耀扬振兴“青莲阁”,振兴“火焱堂”,为谭文靖的毕生心血而奋斗着。
杜月笙和刘金水也时常过来,跑跑腿,端端茶的,为马氏兄弟打个帮手。
“蔡虎三熊”也没有前来“青莲阁”捣乱,或许是因为陈耀扬的缘故,或许是由于“火焱堂”的士气正旺,因此才产生了忌惮的心理。
一个月过后,“青莲阁”的装修工作已经完成了。
“青莲阁”的一楼为大厅,除了入口的大门外,三面皆用隔板隔着一间间的商铺,商铺的门上亦装饰着精美的招牌边框。大厅上空出的位置是陈耀扬故意留下来的,他想利用这一块空地,学二十一世纪的购物广场一般,在节日期间搞一些吸引顾客的促销活动,或者抽奖游戏等。
“青莲阁”的二楼依旧作为茶楼使用,毕竟“青莲阁”是以茶楼起家的,在上海滩已经有了一定的商业地位。因此,陈耀扬没有将二楼进行太大的休整,只是将原有狭小的戏台扩大了许多,而戏台的三面依旧摆满了桌椅。
唯一不同的是,陈耀扬命人将“青莲阁”的三楼给拆除了,只留下四周的廊道,并扩宽了廊道的宽度。这是陈耀扬专门为一些工商巨子、生意商谈、官僚贵胄设计的雅座。人们坐在廊道上,依着护栏便可观看到二楼戏台上精彩的演出。
“青莲阁”的阁楼则没有太大的改变,还是“青莲阁”的办公场所,只是多了两间隔间和一间会议室而已。
这一日,也是“青莲阁”招聘面试的日子,“青莲阁”外早已排成了一条长长的人龙,男的,女的,胖的,瘦的,穿着朴素的,着装华丽的应有尽有。
“清莲阁”的大厅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条桌子,桌子的内测坐着陈耀扬向马有为借来的几名较为资深的伴舞女郎和乐师们。这些人也是今天的主考官。
经过三天的选拔,这几名伴舞女郎和乐师们为“青莲阁”筛选出了十二位伴舞女郎,六位乐师,还有男女侍者若干人等。
陈耀扬和谭文雀站在“清莲阁”的大厅中央,看着伴舞女郎用心地排练着婀娜多姿的舞蹈,听着乐师们用不同的乐器练习着一首首美妙动听的音乐,谭文雀的心欣喜若狂。她转头朝陈耀扬望了过去,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忙询问道:“陈耀扬,你今天的脸比苦瓜还苦。”
陈耀扬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哎,头痛啊!”
谭文雀闻言,关切道:“你生病了?不会是最近给累着了吧!”
“没有的事,我只是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