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蔡万金死了之后,上海滩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大街小巷再也看不到“青红”两帮互相厮杀的场面。各个堂口相濡与沫,各个行业蓬勃发展,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而陈耀扬所掌管的地盘,经过他的精心策划,谭文雀的协调管理,马氏兄弟和刘金水等“火焱堂”管事人员的认真经营,不管是“青莲阁茶楼”还是“一壶春夜总会”,或者是“火焱堂”名下的赌场、妓院、钱庄、当铺,均跻身于同行业的前茅。
特别是陈耀扬策划的“花榜评选活动”,不仅让“一壶春夜总会”成为了上海滩屈指可数的新型娱乐场所,同时也带动了周边qíng_sè行业的蓬勃发展,亦让多家报社受益匪浅。
一时之间,整个上海滩没有不知道“一壶春”的人,更没有人不认识“赵云再世”陈耀扬的。
由于陈耀扬做人谨慎谦虚,不好大喜功,也从不作威作福,对师傅马有为毕恭毕敬,对同辈兄弟亲如手足,对自己的手下更是爱护有加,不仅得到了“青帮”弟兄的爱戴,更带领“青帮”各大堂口由黑转白,做起了正当的买卖。
当然,陈耀扬也不是个只知道拼命挣钱的人,他一直都告诫自己一句话,那就是“得之于民,用之于民”!因此,在北川景子的穿针引线下,陈耀扬也积极从事公益事业,捐资捐款建造孤儿院、养济院,救济那些流离失所的贫困人民。
也正是这样,上海滩码头的劳工们都愿意投靠到陈耀扬的“火焱堂”,拜陈耀扬为师,成为“青帮悟字辈”的一份子。而陈耀扬则被公认为“青帮”新崛起的大亨之一。
又是一个月圆星稀的夜晚,陈耀扬独自一人,穿着薄薄的睡衣,手上拿着一杯红酒,嘴上叼着雪茄,站在谭文雀房间的阳台上俯视着上海滩的夜色。
陈耀扬喝了一口红酒,望着远处一座座西式洋房灯火通明,街道店铺招牌上的霓虹灯七彩斑斓,心潮起伏。自从他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将近一年了,这个时代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无不令他感慨万千。
这个时候的中国可谓是个内忧外患相互交集的年代。
中国之“内忧”,在于中国人完全缺失“居安思危”的心态,权贵豪族、公子王孙无不沉溺在纸醉金迷、声色犬马当中。在外即驷马高车、朱轮华毂,在内终日终夜地在酒池肉林中fēng_liú快活。尤其是那群攀比富贵的少妇们更是炊金馔玉、一掷千金!
而中国的“外患”可谓是比比皆是,英、美、法、德、俄、日、奥、意八国更是对中国这块肥肉觊觎已久,迫不及待地想将中国瓜分霸占。
特别是日本倭国,他们以渐行渐进的策略逐步偷袭入内陆,先由乡下地方狂肆掠杀,一步步进行着喧宾夺主的帝国大计!
而这时候的上海滩,居民们仍不知死活地过着养尊处忧的安逸生活,对外国人尤为巴结,崇外心态甚为浓厚,飞鹰走狗遍布各个角落,慢慢地将中国这座擎天大厦推向倒塌的边沿。
中国的国难才刚刚开始,中国的老百姓们还要承受将近半个世纪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方能看到中国重振雄风的美好日子!
想到此处,陈耀扬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时,谭文雀从卧室走将出来,轻轻地伸出纤手从陈耀扬的身后环抱住他的小腹,侧脸靠在他的背部上,温柔地询问道:“你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陈耀扬轻身细语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谭文雀摇头道:“没有,只是听到了你的叹息,是不是有什么烦事困扰?”
陈耀扬将酒杯放在了阳台的栏杆上,然后将雪茄熄灭,双手握住了谭文雀的一双玉手道:“没事,只是想起了从初到上海滩的仰人鼻息,到如今的居高临下,心中一阵莫名的感慨而已。”说着,陈耀扬转过身来,看着谭文雀俏美的脸蛋,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谭文雀拿起放在栏杆上的红酒,俏脸泛着迷人的笑意,道:“耀扬,这半杯酒我们一人饮一半好吗?”
陈耀扬接过酒杯,将杯中的红酒喝去了一半含在口中,然后吻在了谭文雀柔软的芳唇上,缓缓地把口中的红酒度入到她的嘴中。
谭文雀欣然地喝了陈耀扬口内的红酒,俏脸立时升起了两朵红霞,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动人美丽。
陈耀扬又将酒杯中剩余的红酒送到了谭文雀的嘴唇边上,柔声地说道:“该轮到你了。”
谭文雀娇羞地瞥了一眼陈耀扬,方将杯中的红酒饮入口中,以同样的方式,半睁着的秀眸将香唇凑到了陈耀扬厚实的嘴唇上,将口内的一口酒一滴不剩度进了他的口中。
陈耀扬热烈地痛吻着谭文雀,一对柔软的舌头交缠不休。情到深处,陈耀扬的手不规矩地滑落到了谭文雀的薄纱睡衣之内,恣意地爱抚着里面那挺拔丰满的sū_xiōng。
听着谭文雀禁不住的娇吟一声,陈耀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一把将她抱将起来走进了卧室。
次日一早,陈耀扬和谭文雀刚刚共进了早餐,房门便“咚咚”地被人给敲响了。
谭文雀起身将房门打开,马玉山一脸焦急之色地询问道:“大小姐,陈大哥呢?”
谭文雀说道:“怎么了急成这样,耀扬正在里面吃早餐呢。”
“有位贵客在‘青莲阁’等陈大哥。”马玉山一边对谭文雀说着,一边走到了陈耀扬的身畔,然后说道:“陈大哥,上次在‘一壶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