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刘振声这一拳就快要击中陈耀扬面门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耀扬左手成爪,迅速地一把抓住了刘振声的拳头,然后向后一带,右脚随即踢起抵住刘振声的小腹,身形先后一个仰倒,立马将刘振声的身体给飞摔了出去。
“嘭”的一声响,震得整座擂台都轻微地摇晃了起来。
陈耀扬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转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刘振声道:“怎么样,服是不服?”
刘振声紧皱着眉头缓缓地站起身来,他倒不是因为被陈耀扬摔得腰背疼痛而难受,而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像陈耀扬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感到奇怪。
在场的也还有霍元甲清楚,像陈耀扬这种摔法,自己根本是不会有任何伤害的,反而是被他摔倒之人,若不是练武之人,定当被摔得痛不欲生!于是笑了笑道:“小伙子,你的摔技果然了得。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我的拳术是否比你厉害,那么,霍某今天就在这擂台上向你认输。”
陈耀扬道:“霍师傅,你这是在可怜我呢,还是不屑与我动手?”
霍元甲无奈地道:“擂台之上,我决计不会与中国人互相斗杀的,决不会让外国人看我们中国人的笑话。”顿了顿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我们只能另寻他处再一较高下吧!”
“好,一言为定。”陈耀扬见霍元甲爽快地答应询问道:“时间、地点?”
霍元甲道:“三天后正午,待我谢台收擂之后在长安西街一较高低。”
陈耀扬“哈哈”大笑起来,大叫一声“痛快!”然后拜别霍元甲跃身下了擂台,带着刘金水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自从霍元甲答应了和陈耀扬比试,陈耀扬每天清晨,便早早的起床梳洗一番,然后走到“一壶春”的后花园开始练起武来。
今天正好是与霍元甲约定比武的第三天,陈耀扬如往常一样来到后花园,他先练习下盘的功力和基本步法。
下盘的功力训练陈耀扬只练习两种,方法也比较简单。第一种是单腿下蹲法。这种方法就是抬起一条腿跨在另一条腿的大腿上,然后以支撑的腿缓慢的下蹲到最低点,再半蹲而起,如此反反复复的练到精疲力尽为止。
另一种方法是脚尖点地支撑法。这种方法也是以单腿站立,不过不用弯曲支撑腿,而是用脚尖点地,另一条腿弯曲贴在支撑一脚的内侧面,坚持到脚尖无力支撑再行换脚,如此反复练习道无力再站立为止。
这两种方法能很有较的练习腿、脚部的力量,不仅能够很好地稳固平衡,还能大大地提高踢击的劲力。
对于这类功力的反复训练,陈耀扬只信奉一条真理,那就是用最简单的动作逐渐从轻到重,从缓到急,从少到多地逐量增加,一举打破人体的最大体能,从而达到最有效的功力训练法门。
例如,陈耀扬在所练的脚尖点地支撑法中,最初他仅能不负重地勉强站个数分钟,但经过每天坚持不懈地训练下来,他慢慢的在小腿、大腿、腰间和双臂上包裹着沙条,从而增加了训练的难度。现在,不仅是身上包裹着严严实实的沙条,就连他的双手也各提着五十公斤的哑铃,亦可站立半个小时之久。
在这种脚尖点地支撑法的训练下,就算没有经过踢法技术训练的人,也能轻易的将一个沙包给踢飞或是踢破。而在陈耀扬这样专注训练腿法练习的拳手来说,千万次的实战横扫踢已经能将一个强壮如牛的人,踢得不是筋断骨折,就是应声昏死过去。
这时候,谭文雀也起了床,她走出卧室来到阳台,看到陈耀扬在后花园练功的情景,不解地呼唤道:“你这是在干嘛?”
陈耀扬应了声:“练功。”
谭文雀看着陈耀扬的练功动作,嘀咕一声:“练功?这是在练哪门子的功!”她只是摇了摇头道:“你怎么敢和霍师傅比试呀!他可是津门大力士呀,你是打不赢的。再说了,你这时练功,是不是有点晚啊。”
谭文雀见陈耀扬没有答话继续说道:“不管你了,我先去给你准备早餐,等下记得上来吃啊!”说完,便走进了卧室,梳妆打扮梳洗去了。
长安西街,一条上海滩很有名气的古街市。
长安西街两旁商市店面伫立,商贸咸集,铸铁行红红火火,杂货行热闹非凡,药材行香料扑鼻,小吃行生意兴旺……还有茶行、米行、鱼行、糖行等皆是顾客盈门,应接不暇。陈耀扬一眼望去,心中浮起一阵疑惑,这里虽然热闹非凡,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商店招牌都如出一辙,什么‘天下第一汤’‘天下第一铺’‘天下第一名刀’‘天下第一手艺’……
陈耀扬心中低估着,难道霍元甲要告诉自己,这个‘天下第一’都是虚无缥缈的?
待得正午时分过后,陈耀扬见霍元甲依旧没有到来,他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霍元甲让自己在长安西街等他,是要告诫自己,武术没有天下第一,可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这条大街上,哪一家商铺又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谁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更何况是自己!
陈耀扬在心中开始佩服起霍元甲来,但他还是希望和霍元甲一较高下。
正午十分已经过去多时了,陈耀扬见霍元甲依旧没有到来,心中很是失望,毕竟能和民族英雄一决高低的机会不多。
这时,陈耀扬的肚子“咕噜”地叫了起来,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还是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