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水是众人之中最早认识陈耀扬的,他看着陈耀扬的脸,悲痛不已道:“陈兄弟,你到底是死是活啊!”说完,泪花不禁夺眶而出。
陈耀扬见状,心中一阵酸楚。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不是陈耀扬,他强忍住了快要掉下来的泪水。
“陈真,快过来帮忙。”小清故意在一旁叫道。
“来了。”陈耀扬知道小清有意解围,连忙告辞众人,朝小清的方向走了过去。
幸好陈耀扬有先见之明,早就猜到了霍元甲出殡这天“青帮”的大佬们会来吊唁,于是便交代精武体操会的人千万严守自己的真实身份,绝对不能透露他就是陈耀扬。因此,农劲荪和小清见到“青帮”的人为难陈耀扬,故而马上上前解围。
就在众人为霍元甲吊唁的时候,精武体操会进来了三个大摇大摆的不束之客。其中领头的是一个西装打领,长得贼眉鼠眼的中国人,而跟在这个中国人后面的两个人却是一袭日本武士服装束的日本人。
这两个日本人腰插武士刀,一脸讥讽猥琐的笑容看着精武体操会的人,手上扶着一块长方形的东西,东西则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陈耀扬一瞥之下,便猜到了那个是二十一世纪影视剧经常演绎到的,日本人送来的写着“东亚病夫”的牌匾。
“你们有什么事?来这里做什么?”刘振声上前询问道。
“我们是日本‘虹口道场’的。”为首的那个中国人显然是日本的翻译官,只见他趾高气昂地介绍道,“奉我们石井弘馆主之命,特来给你们送礼。”
在场的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盯着那两个日本人手上抬着的东西。“送礼?”霍东阁狐疑道。
这时,陈耀扬上前一步,走到那个日本翻译官的面前,对着他大吼一声:“出去!”他的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把来人吓了一大跳,连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只见那个日本翻译官先是吓了一身冷汗,然后战战兢兢地笑了笑道:“这位先生,您可是精武会馆的馆主?”
“不是!”陈耀扬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日本翻译官闻言,冷冷地奸笑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续道:“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你有种再说一遍!”陈耀扬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日本翻译官显然被陈耀扬杀人的眼神给惊吓住了,声音有点颤抖地道:“麻烦阁下让开,我们是来找精武会馆的馆主的。”
陈耀扬刚要动手将这三个不束之客赶出门外,只听身后的农劲荪说道:“陈真,你先退开。”说完,从陈耀扬的身后走了出来,对翻译官道:“在下农劲荪,是精武会馆的会长,不知阁下前来有何见教?”
“农大叔……”陈耀扬见状,正要提醒农劲荪“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可话刚出口,就被农劲荪给打断了。
只听农劲荪说道:“陈真,你先让到一边,我看看他们日本人有什么事。”
陈耀扬无奈,只得退到了一旁。
日本翻译官见状,轻蔑地瞥了陈耀扬一眼,冷笑道:“你既然是精武会馆的会长,那么,根据日中双方的比武条约,我们石井英明先生和霍元甲的比武是生死对决,所以,这场比武也应该是以生者为胜,死者为负才对。”
日本翻译官说到此处,不禁地冷笑一声,然后继续说道:“虽然,石井先生脚下打滑不小心跌下了擂台,受了一点点的皮外伤,可他现在却依旧是生龙活虎的。但是霍元甲就不同了,他可是被我们石井先生给一拳打死了。因此,这场日中对决,胜利应该属于我们大日本帝国。可是,你们中国人输了却不敢承认,还诬陷我们石井先生对霍元甲下了毒。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只有你们中国人能才干得出来。”
“难道你不是中国人?”人丛里有人愤怒地责问这名日本翻译官道。
日本翻译官无耻地笑了笑道:“作为中国人,这才是我感到最羞耻的。”说完顿了顿续道:“所以,我不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了。”
在场的除了那两个日本人外,所有的人闻言都气得怒火中烧,真想立即揍死这个日本走狗。
只是,这是在精武体操会,大家心里都明白精武体操会有会长农劲荪主持,因此,所有人都不便上前指责,只能选择了沉默。
农劲荪闻言,虽然也是满腔的怒火,但他考虑到今天是霍元甲出殡的日子,不宜在灵堂上动武,因此才强忍住了这口怒气,冷静地说道:“天地有正气,三尺有神明,是非黑白,自有公论,后世史书自然会还霍元甲一个公道。即使你们巧言狡辩,亦难掩盖事实大白于天下的。”
日本翻译官闻言,“哈哈”大笑道:“什么是公道?什么是事实?你们中国人把编造的谎言重复说上数十遍,然后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历史自然就成为了事实。这就是你们中国人最常用的卑劣手段。你们不要以为每天派人在上海滩的大街小巷撒播一些谎言,就以为能够损害到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声誉,你们都太天真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荣誉又岂会被这样不实的流言蜚语所影响。今天,我们特意上门来,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荣誉是任谁也不能撼动的。”
“荣誉,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小日本还敢高谈什么荣誉?”站在农劲荪身旁的霍东阁再也忍不住这名日本翻译官的高谈阔论了,于是便站出来责骂道。
此言一出,那两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