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楷呢?”
“被公司call走了。”肖逍拎着大包小包进厨房。
“这么忙啊。”肖妈妈颇遗憾,“我都准备好做拿手菜了。”
“你去歇着,我来做。”
茹雅竖着耳朵,蹭地从沙发上弹起:“我帮忙!”她跟肖逍进厨房,扯过两扇滑动门对肖妈妈说:“厨房油烟大,吃饭再叫您。”
肖妈妈瞧她这做贼的模样一头雾水,去卧室休息了。
“关门干啥。”肖逍边从塑料袋里掏菜。
茹雅虚晃脚步飘到小桌边,林妹妹状:“因为我很伤心。”
“你伤什么心,不是刚发工资么。”
“都说友谊的小船咋样咋样,咱俩是死党,不能用小船衡量,怎么着也得是巨轮航空母舰宇宙飞船,但是我感觉马上就要沉了坠毁了。”茹雅唉声叹气,十分忧伤。
肖逍默默听着阴阳怪调,收了塑料袋,转战料理台。
茹雅一战术不行准备转二战术,小嘴刚张开直接石化。
“我们分手了。”
“什么!分!”茹雅震惊到分贝无限扩大猛地刹住,透过半透明玻璃门看一眼外面,压低声音问:“哪时候的事儿!”
“就刚刚,在超市外面的小麦。”肖逍摆了个洗菜盆,菠菜扔里面,淡声回:“一个麦旋风,和平分手。”
“什么?都要分手了,你还有心情吃麦旋风?”茹雅忽地从震惊到转到了然,“哦,第二个半价。”
肖逍打开水龙头冲菠菜,拿菜筐的功夫回她:“奢侈一把,点了一个。”
“嘿,都这节骨眼了,你还闲情逸致接我话。”茹雅翻眼,“你可真会挑地方,一个装饰的像番茄炒蛋的喜庆地儿,愣是被迫见证一对即将红本的人分道扬镳,你这是找讽刺呢还是找讽刺呢。”
可不就是找讽刺呢。
流水哗哗淹了整个洗菜盆,肖逍关掉水龙头,瞧着菜叶飘啊飘到水池里,扶住池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太烦了,不知道自己活了些什么。”
茹雅对这句话感同身受,可也忍不住吐槽:“我说什么来着的?是不是被自个儿原则压得喘不上气儿了?”
这是事实,肖逍无言以对。
“到底为啥分手?”
“我们都只是适合结婚的对象,现实是大部分人的内心不想为了配.种而结婚。”
“严文楷有人了?”茹雅迅速get重点,而后融会贯通:“你别跟我说你和陈修泽火星撞地球,火花能烧人了。”
说起陈修泽,肖逍又吁出一口气,沉默捡菜叶。
震惊是什么,茹雅不知道咋写了,俩月没碰面,居然天翻地覆。
“我去,你们去超市的时候,阿姨教导我好几回千万别受有钱人蛊惑,有钱人靠不住,有钱不等于幸福balabala,说明她特不喜欢有钱人。陈修泽何止用有钱来形容,这下玄大发了。”茹雅怜惜地摇头,“女婿还没露面就躺枪遭丈母娘嫌弃。”
肖逍朝旁边眯眼一睨:“超前了,收一收。”
“你俩没和好?”茹雅又是融会贯通的一惊,“太乱,我得捋一捋。”
“严文楷奔向喜欢的人,你和陈修泽重新摩擦出火花,而你还没同意他,这边阿姨不喜欢豪门,然后她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受刺激。”她数着指头说完,顿时长吁短叹:“果真是烦爆了,别的先不说,就你们这分手怎么跟阿姨解释?”
“不知道。”
“严文楷没表示什么?”
“表示了,我没同意。”
“那陈修泽咋说?”
“没说。”
“你你你你你。”茹雅甚是愤懑,伸手召唤:“来来来。”
肖逍扬眉:“干嘛?”
“头伸过来,我看看里面什么构造。”
“我现在恨不得没脑子。”肖逍说着将菜捞出来,把盆里的水倒了。
茹雅听她这话,满腔愤慨与洗菜水一股脑进了下水道,缓缓心神说:“我建议你先跟陈修泽谈谈,再决定怎么跟阿姨说,阿姨是最后一个步骤,你的选择决定对策。”
“跟他谈什么?”肖逍自觉好笑,“帮我处理下烂摊子?”
“谈和好啊,不是没误会了么,也不需要负责任了啊。”茹雅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但她也心知肖逍对陈修泽存有疑虑,开解道:“讲道理,我不赞同你以前说的那句话。找合适的人不是说门当户对,是看心意合不合适,你被洗脑了。不管富豪还是普通老百姓都有离婚的,不能说他们一开始心意不相投,但是离婚了就说明不合适,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再说他没犯实质性错误,心意相投想那么杂七杂八的干嘛,你知道遇到一个来电的人有多难么?”
这一口气跟崩豆似的,肖逍与萝莉眼对视,愣了。
“聊什么呢。”肖妈妈推门进来,“没听见菜下锅,就听见你俩悉悉索索的了。”
两人赶紧收拾表情,一本正经做饭。
“瞎聊。”茹雅堆笑凑到肖妈妈旁边插科打诨,肖妈妈被逗得心情蛮好,她趁空朝肖逍扬个“说到这份上该知道咋办了吧”的眼神,继续和肖妈妈探讨养生之道。
肖逍接没接收到信号不清楚,低头背对肖妈妈切菜。
午饭过后,茹雅迎着烈日阳光去给资本家打工,肖妈妈午睡,肖逍摘了围裙坐在客厅出神。
嗡地进来一条短信,是严文楷。
“我已经向家里说明,错在我,我会找个恰当的机会向阿姨和叔叔解释。中午你说的那句话提醒了我,终归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