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难得的有点差,平日都是万里无云,晴空万里的,今天却乌云密布。
看得莲双的心情也跟着压抑了起来。
迁秋一手扶着她一手提着油纸伞,动作有些笨拙,莲双看不过眼,伸手拿过伞。
“我拿吧。”她叹了口气:“你这样怪累的。”
油纸伞拿在手上有些沉,莲双将它提在眼前打量。
那是……她自己亲手画的那把,不是已经尘封多年了吗?怎么迁秋会找到出来。
“你从哪找的这把油纸伞?”
“在秀宁宫啊,奴婢瞧着好看,就拿出来了,怎么了娘娘?”
没事,莲双摇摇头,在心中暗暗回道,那把伞是她十三岁的那年和清岚一起画的,清岚的那把给了栖松,而她的那把却差点让莲倾抢去送人了。
画的是泼墨竹影,母亲总说父亲长得像一竿挺拔的竹子,清傲孤高又淡薄。
每逢母亲这样说的时候,她就老爱打趣道:“这样如天仙般的男子竟然会看上你。”
母亲就会很是惆怅的叹道:“是啊,我也觉得他瞎了,可能是因为看清我了吧,才离开了。”
“缠枝,你的莲姓真的不适合你……”
“你的生父姓墨……”
是的,莲岳生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母亲也不会看上莲岳生。
母亲是什么人?景清之名在这大陆有谁不知?北荻最最年轻有为的女帝师,也是大陆现时为止第一个女帝师,惊才绝艳,容颜如画,追求者可踏破景家大门。
可惜,生父在他们海誓山盟之后消失无纵,母亲又发现自己已经珠胎暗结,迫不得已之下只好下嫁莲岳生。
莲岳生虽然地位不低,人又长得不差,可是莲双知道,他绝不会比得过生父。
即便生父是个穷小子。
莲双回过神来,手中纸油伞被握紧,她转头深吸一口气呼出,再转过去向着一脸疑惑的迁秋摇头,“没事,只是这把伞让我想起了一些事。”
迁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没多问,只是扶着莲双继续走。
一些人一些事,她就算知道,也只会放在心上。
再加上昨天看记忆的是迁夏,她也只能从迁夏的记忆之中翻出点碎片来看。
莲双又看了看天空,乌云又多了一层,黑压压的让她的心情越发烦躁。
她总有些不详预感。
“迁秋,走快点。”她忍住腿上的疼痛催促道,迁秋担扰地瞄瞄她藏在裙下的双腿,见她脸有虞色,遂不敢出声加快脚步。
还没走到秀宁宫,在门前经过宫女的对话就使莲双的心凉了半截。
“倾嫔在秀宁宫罚了莲妃的侍女啊。”小宫女扁扁嘴,杏核一样的眼睛微微瞪大,她的瞳仁往秀宁宫转了转,又似是碰到些什么令人恐惧的物事一样立刻就缩回来。
“啊?为什么?”与她同行的翠衣宫女讶异的回问。
“莲妃有个美貌侍女唤明若,不知道什么时候伤了手正发着热,镜芷姑娘就去太医院找医女,”小宫女顿了顿,又道:“那倾嫔昨夜承欢之后身体不适,也去找了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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