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爷子问你话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看我?”他突然质问。
初夏怒瞪着他。
“你说为什么?傅雪是我找来给小昱看病的,可她却看到了你的床上。”
“那又怎么样?”
“你不要脸。”
“呵呵……”他轻蔑的嗤笑:“你说的对,我就是不要脸,在你生下那个野种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脸了,还要什么脸?”
“他不是野种。”初夏非常激动。
薄言明又靠近她,眼中满是愤恨:“怎么不是?从你背叛我的那个瞬间开始,你就是dàng_fù,他就是野种。”
初夏的牙根狠狠的咬着,但却无法再次反驳。
四年前的新婚之夜,她被喜欢恶作剧的伴郎团下了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薄言明就睡在她的身边,她以为是他,但十个月后薄言明将一份否定的亲子鉴定摔在她的脸上。
“既然你那么恨我,我们离婚吧。”这句话她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薄言明的手突然百般温柔的轻抚她的面颊:“想离婚?行!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
他突然掐住她的脖颈,低吼:“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初夏的呼吸被瞬间遏止,她感觉自己的脖颈就要被他掐断。
突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颤抖的响起。
“爸爸……妈妈……”
薄言明猛然停手,他厌恶的看向站在门口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面颊烧的通红,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对上薄言明的时候,吓得又往门内缩了缩。
初夏趁机挣开他的手,慌张的跑过去,蹲下身,捧着小男孩滚烫的脸。
“小昱,你怎么出来了?你……”她的声音十分担心:“你听到什么了?”
小男孩被吓的不敢出声,只是木讷的摇了摇头。
初夏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薄言明并没有公开,小昱的出生是讨好老爷子的最佳武器,他们不但能得到老爷子的欢心和老爷子的财产,还能在薄家提升很大的地位。这就是豪门的勾心斗角。
初夏抱起他小小的身体,走进房内,将薄言明关在门外。
小男孩被放躺在床上,他终于敢小声的开口:“妈妈,爸爸为什么讨厌我?”
初夏勉强勾起嘴角:“傻瓜,爸爸并没有讨厌你。”
“那为什么爸爸从来都不亲我,也不抱我,我每次找他玩,他都用很可怕的眼神看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初夏用手摸着她绒绒的头顶:“你没错,爸爸是因为生妈妈的气才会迁怒你。是妈妈不好,连累你了。”
“那妈妈可以跟爸爸道歉呀。幼稚园的陈老师跟我们说过,不管你犯了什么错,只要真心的去道歉,一定会被原谅的。”
初夏的双眸突然酸涩的难受,看着儿子那双充满期待的大眼睛,她用力的撑着笑容,点着头道:“好,为了我的宝贝小昱,明天我就去跟爸爸道歉。”
“真的?”
“真的。”
“太好啦!”
小昱开心的展露最天真无邪的笑容,瞬间揉碎了她那颗倔强的心。
但这一夜她怎么都睡不着。午夜之后,她窒闷的到前院去透气,却又巧的看到伫立在草坪上的薄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