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惊的挣扎,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小姑娘,是我,蔺伯。”
蔺伯?
初夏马上停止挣扎,双目看着蔺伯,大喘着气道:“蔺伯你吓死我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跟在我身后?”
“我没有跟着你,我是怕你一个人走夜路出事,所以过来找你,当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惊慌的在跑,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赶紧追你,还好我身子骨好,累死我了。”蔺伯说着就开始喘气,如果不是答应薄擎,他也不用这么拼老命。
初夏听着他的话,觉得不对。
刚刚绝对有人跟着她,而且还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快的跟着她。
“蔺伯,你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我没看见什么人,不过刚刚追你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个什么影子一晃,你也知道我一把年纪,可能看错了。”
“影子?”
“别吓自己了,这不是没事吗。”
“也对,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行了行了,我陪你一起去酒店拿东西,不用害怕,你蔺伯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从来没出过什么岔子,走走走。”
“好。”
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强,初夏很感动蔺伯这么照顾自己,见他还在喘,马上半抚半抱着他的手臂,又担心的向四周看看,然后两人一同走出小路,坐车去酒店。
在远处的深影之中,薄言明慢慢的走出来,双目看着初夏的背影。
刚刚要不是那个老头子,他就抓到她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就是姜老吗?他们那么亲密果然是有不寻常的关系。
初夏,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
将酒店的东西搬来后,就安心的住在这里。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发现蔺伯是一个非常刀子嘴豆腐心的老人,而且让她惊讶的是他今年已经八十几岁了,完完全全的不像,她一直以为他才六十几呢,这身子骨太惊人了,比薄家的老爷子还要好,连她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都不敢去相比。
“丫头。”
从一开始的小姑娘,她的昵称升级了一个等级。
初夏走去厨房,蔺伯将装好的食盒递给她:“拿去放在姜老的门前。”
“我?你不怕我一冲动,冲进去?”
“你要冲早冲了,何必等到这一天?”
“可是我最近真的有点熬不住了。”初夏非常坦白。已经整整十五天了,她完全成了这里的园丁,连姜老的一个手指头都没看到,她就快要没耐心了。
蔺伯却完全不担心,摆摆手催促:“快去快去。”
初夏拿着食盒走到姜老的门前。
这扇门是完全封闭式的,没有窗户,而真正的窗户都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可以看到里面有灯光透出,偶尔也能听见里面有声响,但这种感觉真的太郁闷了,不过就是一个木头板子的距离,却好像远的天涯海角一样。记得网络上很流行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
说的太好了,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将食盒放下,然后攥了攥自己的双手,最后还是忍下离开了。
在杭州的每一天,最幸福的时间,就是晚上十点钟,因为薄擎总是喜欢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她。
“今天见到姜老了吗?”
“没有。”
“你打算一直等下去?”
“不然怎么办?”
“要不要我帮你?”
“你能帮我?你认识姜老?”
“有过几面之缘。”
初夏想了想:“还是算了,我等了十天了,估摸再等几天就差不多出来了,一块玉应该不会雕很久吧?”
“你太小看雕刻了,而且也太小看姜老了,我听说有一次他闭关,整整两年都没出门。”
“两年?这么夸张?”
“艺术家的就是这样偏执,他们跟咱们的思维方式不同。”
“不对不对,别把我跟你放在一起,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正常人,你不是。”
“我怎么不是?”
“首先,正常是不会用达芬奇睡眠法,其次,正常人是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机和阴谋,最后,正常人是不会对自己的侄媳妇出手。”
“……”薄擎突然没了声音。
“怎么样,我说的对吧,你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薄擎还是没有声音。
“怎么了?生气了?”
“……”
“真生气了?”
“……”
“生气也说句话呀?”
“……”
“三叔?三叔?喂?三叔,你还在吗?”
“嘀——”
电话突然被挂断。
初夏有些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生气,她只不过是跟他开开玩笑,而且她说的也没错啊,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正常人,因为他做的事都不是普通人和正常人能做的。
“小气鬼。”
她郁闷的抱怨,把手机摔在床上。
“说谁小气呢?”
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房门被人打开。初夏惊讶的看向门口,薄擎竟然神奇般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还是一身黑色的西装,还是一脸的严谨冷漠,还是那么的俊逸帅气,不,不仅仅是帅气,简直就是帅炸天了。
激动的下床,然后跑到门口。
“你、你怎么来了?”
“十五天没见到你,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忍不住?”
薄擎已经不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