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爵听出了涅耐语气有些失落,便说:“他证件照也很帅。”

涅耐叹着气将通讯仪放到一边,走过来从森爵怀中接过小谷抱在怀里,小谷吐了奶嘴伸着舌头舔涅耐的脸颊,痒的涅耐直笑:“我这弟弟太可爱了,眼睛圆圆的像玻璃珠,褐色的头发让我想起香浓的巧克力,舅舅,他另一个爸爸是谁?”

“管他是谁。”森爵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以前为什么不说他不清楚,现在不说是因为完全想不起来。

涅耐刨根究底的问:“舅舅你才带回时小谷你也是这么敷衍我的,所以,小孩的爸爸究竟是谁?”

森爵瞄了他一眼:“你还是关心一下如何让希伯来给你生个蛋比较合适。”

涅耐听了红着脸,抱着小谷的手臂一软,差点没让孩子落在地上,可怜的小谷吓得抓紧涅耐的头发,张着嘴要哭不哭。森爵眼疾手快的抓起奶嘴,在自己衣摆上擦擦灰,堵住小谷的嘴巴。

涅耐接着支支吾吾的说:“让希伯来给我生小孩?好像还没有全血生蛋这回事,史无前例啊舅舅!”

森爵打趣着说:“既然如此,你更要努力。这件事上我是失败了,可是你还有希望,我们家族就看你了。”

涅耐脸色绯红的神往一会儿,不停的摇头:“我简直想象不到自己把希伯来压在身下的场面。不过,我会试着努力的。”

森爵说:“很好。”

短短半天时间,森爵观察出涅耐是个非常情绪化的人,他的心情随时摆在脸上,提到他喜欢的话题时会大笑,不想说的时候又会陷入莫名的低潮,而这些话题永远和希伯来相关。说到其他人、事时,涅耐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状态,森爵认为他甚至对所有人定的规则带着一种不屑的态度,比如小动物保护协会,涅耐从心底厌恶他们。

在涅耐忙忙碌碌做完一桌菜邀大家来吃后,管家整个神情都变了。座上有各种各样看得出原型的菜肴,这都是绝对不能吃的物种,明明在来时提醒过他,管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瞪着他。

佣人则是差点晕倒:“天啦,涅耐少爷你居然吃小动物!你想被放逐吗?”森爵一脸困惑的站着:“到底怎么了?”

涅耐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在享用之前我得说一句:宇宙间的一切存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优胜劣汰你们同意吧,这是物种生存的基本法则,换句话说,如果它们注定要灭亡,难道还能和天意抗争?”

佣人说:“当然能,我们能保护它们。”

涅耐不屑的笑了笑:“原来你也是保护协会的隐藏会员,好了,我也不开玩笑了,虽然我觉得人无法干扰物种的存亡,也不会恶毒到吃了他们。我只是想搞点事情让让生活充满刺激,这些都是我用鱼肉和明胶做的,刻意伪造出小动物的模样,哈哈哈神来之笔吧。”

“对了,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其实我更想把这些东西拿到大街上去摆摊,看看有多少人和我一样。不过我的内心告诉自己不要作死,哈哈哈搞笑,舅舅快吃。”森爵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反正旁人都没笑,他个人没有分辨力倒没什么不适感。

或许这世上总有一类人剑走偏锋,想法怪异,森爵说:“既然不是真的动物肉,涅耐还花了这么多时间准备,大家都……试试吧。”

佣人伤心的说:“公爵大人,我申请回避,就算是假的我也看不下去。”

森爵看了眼嬉笑的涅耐,挥手说:“你下去吧,管家呢?”管家说:“我伺候你们就好。”

“舅舅,拍张照纪念一下,管家请帮帮忙。”迟来的蛋糕摆在桌前,管家点燃了335岁形状的蜡烛,涅耐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台古董卡片机递给管家。这种卡片机现在已经没有厂家生产,消耗一张相纸会耗费30帝国币,俨然是一台烧钱机器,而且拍出来的照片朦胧不清,可涅耐就是喜欢这种手动、有古旧感的东西。

涅耐和森爵并排坐着,森爵抱着衔着奶嘴的小谷,面前摆着蛋糕,烛光烘托出暖黄温馨的气氛,管家对着他们拍了好几张。出来的照片涅耐喜欢得不得了,看了又看,然后指着照片上的森爵说:“舅舅,你笑的好僵硬。”

森爵伸头一看,否认着:“我觉得还好。”

涅耐眯着眼睛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总的来说不太完美,我的眼镜太大了,小谷没看镜头,舅舅你笑的太假,我们三个就是奇葩的一家。”

森爵看着燃了一半的蜡烛,问:“你的意思是还要重拍?蜡烛油已经流在奶油上了。”

“勉勉强强吧。”涅耐往自己兜里塞了一张照片,剩的留在桌上,说是送给舅舅的,然后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着蛋糕无比认真的许愿:“这是我335岁的生日,我的人生已经过了一半,找到了想要携手一生的伴侣,也不想太贪心,就祝愿舅舅,小谷,希伯来……还有管家身体健康。”

森爵看着晃动的火光,心头有些动容,他偏过头,不想承认自己是被没个正形的侄儿感动了。

管家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涅耐少爷快吹蜡烛。”涅耐睁开眼,一口气吹了蜡烛,笑的跟傻瓜似的开心。

陪涅耐过了新奇的一周,森爵不知道他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可这一周居然没有任何矛盾,他纵容涅耐的所有想法,用放任的态度让涅耐在他家中做出各种奇思妙想的举动。最后一天,涅耐掏出一盆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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