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是个好地方,如果大家暂时没事,是不是可以……森爵想了想,突然靠在玻璃门上展示出一双长腿,动作随意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颈部皮肤。霍德希汶看了他一眼,森爵赶忙露出慵懒的神色,一脸引诱的盯着霍德希汶,换作往常,他早就扑来了。
霍德希汶走到他面前,两人目光交错,森爵以为自己的小心思得逞,几乎要闭上眼了。谁知霍德希汶就在两人无限贴近的那瞬间,蹲了下去。
就蹲下去了啊!
森爵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从地面捡起一个小拧盖,放在漱洗台,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
色|诱也不管用了,森爵沮丧的继续自己的尾随大业,虽然这种行为由他做起来真的很奇怪。森爵陪同霍德希汶吃饭,看他食不下咽,除了面对小谷的时候露了一点笑脸,然后——霍德希汶终于忍不住出门了!
森爵抓起外套跟在他身后。
霍德希汶的飞行器早就停靠在行宫门外,他在大门口停留了几秒,风风火火赶来的森爵正好撞在他背后,被他结实的肌肉撞得退了两步。
“嗨,这么巧。”森爵摊开手,全然不顾对方表情有多难看。
“……”霍德希汶半晌无言。
“走呀,去吧。”森爵笑弯了眼。
霍德希汶瞪着森爵,看着时间,他确实没有空余和森爵在家门口置气,今天他要亲自去刑讯游离军俘虏,这人一直跟在他身后真是……磨人。
“走啊。”森爵指着飞行器,“别磨蹭。”
搞清楚,磨蹭的人不是我。霍德希汶危险的眯了眯眼,转身踏上飞行器,刚刚落座,身边靠椅立刻被紧跟的人占据,霍德希汶恼羞成怒的转过头,森爵托着下巴笑嘻嘻的盯着他:“走吧,一起。”
“你……”霍德希汶忍无可忍吐出一个字,等等,不是不理他么。
森爵几乎以为霍德希汶要和他说话了,千辛万苦等的就是这一刻,谁知对方几欲爆发,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出发。”森爵失望的看着霍德希汶朝着前方说,又失败了,森爵难得这么小孩心性,就是跟霍德希汶杠上了。
飞行器朝着悬崖边上的监狱开去,霍德希汶不想让森爵跟着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怕森爵故地重回想起涅耐,谁叫游离军被关押在这里。远远就看见长明的灯塔,霍德希汶偷偷打量森爵的神色,发觉他眼神一暗,霍德希汶突然有心疼了。
哎……他不知道自己那副小心翼翼的讨好表情,让人想笑又想恨,更想将他摁在地上狠狠办了!
下了飞行器,森爵站在监狱门口有些犹豫,他从心底抵触这个地方。他跟在霍德希汶身后,良久才说了句:“要不我就在外面等你吧。”
潮汐拍打这岩石,这里一如既往的冷凄,霍德希汶打量着四周,除了灯塔下连一块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要不让他去飞行器里面候着?可让他一个人呆着东想西想也可怜巴巴的。霍德希汶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几位军官站在一旁等着他,森爵跟在他身后等着他发话。
霍德希汶长叹了一口气,一把拽住森爵:“我原谅你了,你跟我进去。”
这、这……森爵挑眉看着他扭捏的表情,这样轻松就原谅他了?森爵受宠若惊的问:“你……没事了啊。”
“我再说一次,没有下次。虽然我已经说过很多回这种话了。”霍德希汶扯着他的手腕自嘲的笑笑,他恶狠狠的贴着森爵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到,“你以为用一根记忆磁片,拍拍屁|股骑过我之后就想摆脱我?做、梦!”
森爵脸色半红半白的想:我哪里敢!
“走吧。”霍德希汶将森爵强硬的拉在身后,朝着逼仄的通道走去。森爵被他温热的手心握着,还在不停想,好了吗,这样就和好了吗?他倍感劫后余生呐。
一个军官边走边对霍德希汶说到:“陛下,这群被捕获的游离军,里面并没有首领人物,除了莫桑……”霍德希汶嗯了一声,可惜莫桑已经被他捏死了。
几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通道上,霍德希汶的声音在环境总显得十分冷硬:“他们招了什么?”
带头的军官回答到:“大部分人很强硬死也不开口,有少部分禁不住严刑,供出了一些情报,不过尚不能判断真假。”
“说了些什么?”霍德希汶问到。
“游离军领头人,他们都称呼他为先生。”军官顿了顿,突然说到,“这人和爵爷有些关系,据说……这位先生是爵爷侄子的父亲。”
“什么?”森爵大失惊色的问。
“涅耐的父亲?”森爵一脸晦涩难辨的盯着军官,“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我从未听涅耐说过,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军官立刻答到:“希伯来少将掌管此事,他已经问了不下数十次,那人咬定是这么回事,被打得半死也这么,可以肯定他没有说谎。”军官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将他们带到一间刑房,刑台上那个人已经血肉模糊无法分辨出原型。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森爵有些不适:“怎么会把他打这成这样。”
军官耸了耸肩:“爵爷你应该知道他们在打原石的注意吧,那位先生支使莫桑掳走蛋,为的就是和你交易,不过他们并没有得逞。”显然他们讨厌游离军到了一个极致,即使私刑过重他们也没有任何表情。
倒是霍德希汶说了一句:“下次注意些,别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