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范阳城西一处寻常人家的一个孩童在家中前院玩耍时,见家中院内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许多的蚯蚓,小孩子不懂事就抓来玩耍,等到家中大人发现时,小孩子已经抓了很多的蚯蚓,大人不明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蚯蚓,便问小孩,小孩说是自家院子中,大人依言在院中的墙角等阴凉处发现了大量的蚯蚓,只怕有上千只,那一条条软软滑滑的蚯蚓交缠在一起,数量少时还不觉得,这成百上千条蚯蚓夹杂在一起时就觉得极为恐怖与恶心,这户人家不知何故哪里来了这么多的蚯蚓,又心中惶恐,连忙报了官。报了官之后事情就传开了,众人议论纷纷,没过两天,这户人家的附近几户人家中也发现了大量的蚯蚓。
原本此事只当做一个个例,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处理,但是接连有几户人家遭遇同样的事情,事情就显的不是那么简单了。报官的人接二连三的上门,城尹大惊,去到现场看了当地的情况,看见那成百上千条蚯蚓缠在一起时,顿感恶心,惊的顶冒都掉了,赶紧逃离了现场。
后来衙门主簿出面解释,蚯蚓出土本是正常现象,一般下雨或者大旱时蚯蚓都会破土而出。但是民众又说最近既无大雨,也无大旱,蚯蚓又怎么会无故出土,况且这蚯蚓为何别处不出土,就单单那几户人家中及附近出来了这么多的蚯蚓?如此一问,那主簿倒也解释不清了。
此事引起了府尹手下一名捕快的注意,他现场勘查之后,一路追查,隐隐觉得事有不对,将此事上报给了府尹,府尹本不愿管这等事,但是近来谣言四起,都说有人要为人祸,上天就要降天灾惩罚之。无奈之下,将此事上报到了都督府。
安禄山平时都忙于军务,这等琐事一向不予处理,都交给手下的参事主簿问事他们。安禄山手下,不乏一些能人异士,这些主簿参事当中就有一人,对这个案件很会好奇,在看了卷宗之后,立马就推测出来,定是有人动了土,才会导致蚯蚓大量破土而出。于是就将此事上报给了安禄山,起初安禄山并未在意,直到那参事说有人暗中动土,开挖地道,才引起安禄山的警觉。
由于安禄山生性多疑,这开挖地道定是有所图谋,当即震惊,拍案而起,安禄山此时极为肥胖,平常站立久了都有所不支,被这开挖地道一事惊的竟然站了起来,可说是对他震惊极大,连忙下令彻查此事。
而此时,刘同与高凤麟等人将地道刚刚挖好,就听到了这个消息,高凤麟还不知所然,刘同听后却大叫不好,高凤麟问之原因,刘同说道:
“我们挖地道之后,由于挖的很深,导致了许多蚯蚓无法适应,纷纷出土来,这事情如让人知道了去,只怕我们挖地道一事安禄山很快就会知道了。”高凤麟、平青云、张宣、陈金发、阿依慕等人一听,纷纷震惊,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片刻失措时候,几人都收敛了心神,都在想如何处理。张宣思维最为敏捷,想了片刻之后说道:
“这事已经发生了好些日子了,现在虽然城中还没有有什么动静,但是一旦引起安禄山的注意,到时候搜查全城,我们的地道的将无所遁形,当务之急就是赶紧通知周师兄和皇甫师兄两位,叫他们赶紧通知霍加前辈尽快从地道逃出,我们在废园中接应,再从地道出城而去。还得有人在城外出口将马匹备好,一旦出逃起来,没有马哪都去不了,而且一旦事情败露,将马匹备好能够很好的助我们逃脱安禄山的追捕。”
余剑通道:
“马匹之事就交与我,这边情况我比较熟悉,能够很快的弄到马匹。”众人对余剑通都点头示谢,余剑通继续道:
“事不迟疑,我马上去办,我会将马匹藏于城外十里远的树林之中,到时候你们去那里寻我,告辞。”
余剑通手握玉箫,向众人辞别便要出门而去。张宣将其叫住了,又道:
“余前辈,你将依依姑娘带着,今夜子时我们若还未到,你就带着依依姑娘离开幽州,将其送到回纥牙帐新都去。”
阿依慕一听要她先行离去,她哪里会肯,如今事情败露,城中危险之极,要高凤麟置身于这么危险的地方,她宁死也不干,宁是不愿离开,平青云、张宣等人都极力劝阻都无效,最后高凤麟也劝道:
“你和余前辈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到。”
阿依慕双目早已盈满泪水,哭道:
“我不要,我不要与你分开,要走我们一起走。”
高凤麟见她对自己这般情重,心中不禁一阵触动,柔声说道:
“现在城里十分危险,你留在这里这会更加危险,听我的,跟余前辈先行出城去,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阿依慕道:
“这里那么危险,你还留在这里,要留我与你一起留下。”
高凤麟见她还是这般不离不弃,心中更是感动,但是眼下是情况危急,容不得半分差错,说道:
“此次事情恐要败露,你留下只会让我分心,到时候营救你爹爹只怕是会到更多险阻,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将你爹爹救出来,我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骗过你。”
阿依慕一时语塞,张宣连忙劝道:
“依依姑娘,现在是救你爹爹的关键时候,你与余前辈将马匹备好,我们才有更大的希望冲出去啊。况且地道狭窄,出入不便,少一个人就少一分危险,你也不希望将凤麟兄置于危险之地吧。”
阿依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