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道:“下面轮到我了,你听好了,‘看江边明月,时时照影’。”
张宣听罢,这上联出的如一幅水墨画一样,短短九个字,就能描绘出一幅美景,对这公子哥更是另眼相看,脑中极速运转,脚下走了两步,闭着眼,摇头晃脑着对道:
“听山涧清风,刻刻余音。”
江边对山涧,清风对明月,照影对余音,可对张宣也是刮目相看了,才思之敏捷,天下少有。张宣此刻对那公子哥已经是满心佩服,但是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也叫他不肯那么容易认输,说道:
“怎么样,我这对的可入公子金耳?”
那公子哥点了点头,说:
“确实有几分才华,对的既工整,意境也好,佩服。”
张宣道:
“下面该我了,你且听好了:‘大赌场,小赌场,大小赌场赌大小。’”
那公子哥听罢,眉头紧皱,想不到这放荡狂傲的书生肚子里倒也有些墨水,眼珠子直转悠,正思考如何去对。如此过了一刻钟,那公子还未对出来,张宣心想这次总算赢了一回合了,便道: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看来你是对不出来了,这一局,那便是在下赢了。”
那公子哥眼珠还在转来转去,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是焦急了一分,也是奇怪,心中这么一着急,便涌上了一股灵感,下联就出来了,他朝张宣笑了笑,说道:
“只怕要让你失望,你上联是‘大赌场,小赌场,大小赌场赌大小’,那么我的下联是:‘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如何?”
张宣一听,又细念了一遍,这平仄对的好,词句也极为工整,当铺对赌场,也是另辟蹊径,叫人拍案叫绝,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公子对的好,在下佩服的紧,下面又轮到你了。”
那公子哥说道:
“你这上联出的十分刁钻,我也是很佩服,那么我再出一联,如果你还对的出来,那么这一局我们还算平局如何?”
张宣道:
“好,就依公子所言。”
那公子哥缓了缓,道:
“我这上联是:‘李家女子十八嫁’,你听好了,李字拆开为十八子,家和女加一起是嫁,此乃拆字拼字联。”
张宣口中念叨了几遍,这婚嫁之事是他最为头疼的,家中高堂二老总是跟他提这茬,没想到如今对对子居然还对出能这事来。但是一码归一码,这对子还是要对的,没心思理娶不娶,嫁不嫁的问题了,还是挖空心思把这下联对出来吧。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一刻钟时间又过去了,张宣在酒楼之中已经不知道来回踱了多少步了,其余七个人都凑一块商量如何对出下联,但是依然没能很好的想出下联,那公子哥见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便问张宣:
“如何,可有对出下联?”
张宣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公子哥又道:
“不若这样,我再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如若还没对出,那么这一局,就算你们输了。”
张宣还是摇了摇头,道:
“就算再加一炷香也未必能对的出,这一局是在下输了。”
那公子哥没想到他还有些自知之明,此举认输显得他为人还算大度,加之他适才吟诗作对所显现出来的才华,心中对他厌烦之情,也慢慢消淡了。
“如此,承让了,那么最后一局的字谜,就由阁下先出题吧。”
张宣道:“好,请问说不清道不明是为何字?”“说不清道不明不就是谜字么。”“不错。”张宣道。“多嘴是为何字?”那公子哥问。“吕。”正是。”那公子哥道。
张宣道:“我有一诗,你可猜出是何字,听好了:古月照水水长流,水伴古月度春秋。留得水光昭古月,碧波深处好泛舟。”那公子哥笑了笑:“如此简单还用的着猜么,是个“湖”字。张宣道:“正是,你出题吧。”那公子哥想了想,说道:“我也有一个,听好了:‘半边有毛半边光,半边有味半边香,半边吃的山上草,半边还在水里藏’。”张宣想了想,这到怪了,半边山上半边水里,半边有毛半边没毛,这是何字,想了半天仍没头绪,忽然看见自己桌子上有几壶酒,还有几个小菜,其中一道菜是鱼,莫非这字中有个鱼?那另一边呢,又见桌上有一碟羊肉,心下明了,原来答案就在眼皮子底下,说道:“是新鲜的鲜字。”
那公子哥笑了笑:
“正是鲜字,我以你桌上酒菜为题,想不到你却视而不见,想了这么久,真是……。”后面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都听的出来这是在数落张宣。
张宣心中亦是尴尬,又是不服,对方说的没错,答案就是眼皮底下,却没想到,实在是汗颜啊,但心中饶是不服输啊,又见对方态度如此嚣张,心头更增无名火,想刚才已经输了一局,这一把无论如何也要赢他,说道:
“只要猜中即可,旁人出字谜自然是将眼前事物与字谜中物事离得远些才不至于让人容易猜中,你反其道而行,只能说你胆子比较大,但是我已猜中了,就多说无益了,那么下面我再出一题,你听好了:‘一块横棍吊块宝,四张口来围着咬。莫看此间神情傲,放肆气焰一时消。’”
那公子哥细细品味了一番,失声笑了出来,道:
“你这是在说我态度嚣张吗?”
这字谜一横下面有个宝,是个页字,四张口围着,便就是个嚣字,前两句已经将字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