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的伤寒拖拖拉拉的到了杭州地界才好了差不多,不用喝药的那一天他居然小酌了几杯以示庆贺。

他从来不知道有哪位大夫的药居然能够让他如此败退,真是各有境界!

余户拿着练了好几天的大字来见贾政,贾政心情好,大手一挥,“不用再写了。”余户感激涕淋,天知道他最近一看到这些字就想下江冷静冷静。

余户谄媚地给贾政揉着肩膀,贾政笑骂了几句,也没让他继续下去,这小子天生就不会按摩,刚刚给他来那两下子让他肩膀更痛了。

到了杭州之后,贾政明显感觉到跟在扬州的时候大有不同,扬州杭州都江南闻名,然而细细看去却别有风味。而且在杭州的贾政跟在扬州的贾政光是在心境上就大有不同了。

“老爷,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吧?”余户在某一天贾政无事的时候说道,贾政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你可以自己去。”贾政从来没有约束过余户,余户算是他难得的心腹,对于他贾政还算得上放纵。

余户苦着脸,他当然知道自己没受限制,而且他其实已经出去过了,只是……如果老夫人知道老爷这一路都是这样过来的,怕是会责备他没有照顾好老爷。老爷书看多了也是会伤眼睛的啊!!

最后因为贾政自己的意志不坚定所以成功的被余户给拉了出去。

一到外头,街上来往叫卖的人让贾政感受到了奇特的感觉,这跟在京城他外出的时候感受到的完全不同。

江南的轻软柔情,即使在买卖争吵的时候,都比北方多了一丝轻曼。余户看着贾政眉宇间轻松,自己也轻松下来。

“老爷,我看您一脸贵气,这个麒麟玉坠正适合您啊!”

“不不不,老爷,他那个算得了什么?我这幅八大山人的真画才适合啊!”

“说什么呢?去去去,就你那个还是什么八大山人的画?那我这是只还是圣人的御笔呢!”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你脑子才有病!”

贾政哭笑不得地被余户狼狈地拉离战场,他不过就是在小摊贩前停留的时间多了一点,左边跟右边的摊主就吵起来了。

余户笑着说道:“老爷,不论何处的小贩都是这样的,就是为了那两个钱,您也不必多听他们说些什么。”

贾政摇摇头,“这些才是民情啊,多看看多走走总是有好处的,今天还多亏你拉老爷我出来,回去赏你几两银子。”贾政背着手又逛了起来,为了防止刚才的事情出现,贾政也不再走得很近那些做生意的。

走了几道,贾政明显若有所悟,刚打算回去的时候,又想到了荣国府,顿时拍了拍脑袋,转头对余户说,“回头去打听打听这杭州最出名的店铺,好给老祖宗他们买些东西。”

“是,老爷。”余户连连应是,贾政也不打算在外头吃喝了,便开始打道回府。

不过是杭州还是扬州,最不缺的就是河了,流水潺潺,轻慢地流过,绕着爬满青苔的石头,环着青石筑就的房屋,带着满腔不舍投入大海。

而架设在河上的桥,更是无处不在,各有特色。

“唉呀妈呀卧槽太他妈好看了这里。”

“杭州扬州我的梦t-t”

“我想要看西湖,喜欢的白蛇许仙呢,断桥桥啊啊啊啊!!!”

“这江南小调好好听~~”

“看在今天美景的份上不想骂贾政了。”

“qwq跪舔”

贾政心情诡异地看着弹幕,竟然莫名酸爽,弹幕一片称赞声,就算不是在说自己那也很爽啊!

两人在经过一座今天走过的最大的石桥的时候,却发现在桥上最高的那处,几乎都塞满了人。贾政疑惑的看着那场景,也有些好奇。

余户虽然自己也好奇心起,但还是拽着贾政,”老爷,那处人太多了,不□□全。”贾政说道:“我们只是去看看,又不会碍到什么事情。”

说罢,贾政就抬脚往那处走起,余户脸上带着兴奋跟担忧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略显别扭,但立马追了上去,要真出事了他的小身板子也能抵一抵。

余户到底也是会武的。

无奈的是看热闹的人太多了,贾政也不打算挤进去了,便问了一个站在旁边伸长了脖子也在往里头看的人,“这位大哥,你知道里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个人一看有人跟他八卦,立马唾沫横飞地说了起来,宛如自己亲身经历,说得头头是道。

原来有位十五六岁的女子在里头卖身葬父,说是父女两人原打算上京寻亲,没想到亲人没寻到,老父就已经病重,过不多时便去逝。

为了看病,女子已经花光了所有的银两,现在女子自己也没有钱可以把老父下葬,所以才想到了卖身葬父这一个法子。

听完之后贾政皱了皱眉头,“既然是这样,那为何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

男子嘿嘿笑了几声,“你说,这女子要是长得姿色一般,哪敢提出卖身葬父这样的事情是吧?谁家买丫头不是去牙婆牙行买呀?而且现在这个十五六这个年纪,也不适合做丫鬟了,一两年就放出去,可不就是买来当通房之类的吗?刚才就有两家吵上了,喏,现在还在吵呢。”

贾政眉头皱得更深,“那个女子愿意?”难不成也是个爱富的?

“那倒不是,看起来也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只是家道中落,没办法罢了。”男子有些唏嘘,但是话语里看好戏的态度让贾政有些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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