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悄悄地抬头,偷看冯大春,红了脸颊,嗫嚅着,嫁给冯大春,怎么都
“大春哥,我……我愿意嫁|”
冯大春不为所动,做什么都愿意,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当年出手相帮,是为邻里之间的情意,可不是对桃花有什么想法,她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没有二百两银子,抱歉。”
桃花哭得梨花带雨,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哽咽着,“以前是我们家对不住你,只要能救我爹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大春哥,求您救救我爹爹!”
众人刚准备离开,高大山带着闺女桃花上来堵门,莫小荷拉开窗户,这个叫桃花的村姑,的确有几分姿色,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看到冯大春之后,当即跪倒。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商队的人匆匆起身,姜老五的媳妇冯氏已经买好了小吃,馄钝,包子,面条,油条和豆腐花,莫小荷要了一碗凉面,先行上了马车。
楼下,无论高大山如何哀求,冯大春就是不为所动,最后,还是商队里的人看不下去,两个人下楼值夜,换冯大春到客栈睡觉。
冯大春私下里说过,想换个环境生活,重新开始,“他没和姜大叔说,他已经打算,银子留给姜家,他在大吴找点事干。”
顾峥拍了拍自家娘子的头,烦恼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不是自己的烦恼,就是别人的。
“冯大春不会帮忙。”
泸州有山有水,风光秀美,最有名气的泸州瀑布,那水清澈甘甜,夫妻俩到周边走了一圈,也算见识当地特色。
莫小荷摇摇头,感觉一切太凑巧了,只是路过,他们遇见了范寡妇,这会儿冯大春又碰到邻居。
“夫君,咱们真应该去庙里拜拜,转运。”
二人说话,莫小荷在楼上听得一清二楚,她囧了囧,为赶路,能早点回到大吴,她已经做好风餐露宿的准备,这才刚刚出泸州城,就遇见麻烦事。
高大山压低嗓音,小声地道,“就帮我这一次,当做给桃花的聘礼,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这么多货,就算丢了点,也不会被人发现吧?”
二百两银子,他走这一趟,也就十分之一而已,无能为力。
为了不纠缠下去,冯大春第一次撒谎,桃花无辜,也是她命不好,有这样的爹爹,之前,被员外看上,可谓是无妄之灾,那么这一次,就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我已经娶妻了。”
高大山看小胡同都是马车,上面被密封得严实,估计是值钱的物事,如果能偷来一些,说不得就有银子偿还赌债。他壮着胆子接近,谁料竟然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冯大春!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救过她,她就是你的媳妇。”
高大山说完,蹲在地上,捂着脑袋,泣不成声,都是他混蛋,害了闺女。
“大春,帮帮我吧,如果没有二百两银子,桃花就要被他们糟蹋了啊!”
赌馆都是一个套路,开始去能赢一些,刺激人贪婪的**,然后就一直输,为了转运,高大山投入的钱越来越多,欠下高利贷,无力偿还。
有一段日子,高大山春风得意,经常和人谈生意,出入酒楼,不知怎的,就迷上了赌博。
他到处打零工,伙计,小贩,匠人,什么都做过,因头脑灵活,等摸清楚周围之后,他就做起中人,干对缝的生意,中间赚点差价。
高大山也是走投无路,他带着妻女离开泸州城,就跑到另一处镇上讨生活,全家人赁住在大杂院,妻女给人洗衣裳,做点零活,换几个铜板。
“唉。”
两年,原本说好的亲事吹了,他也被关在黑暗的牢狱中,不得翻身,见到换气口上方的太阳,都是奢望,现在,高大山落难,找他帮助,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吗?
可是,高大山没有,连夜卷着包袱逃跑,让冯大春一颗真心,被泡在冰水里,透心凉。
那家丁回去没两天,就卧床不起,断了腿,和他没有关系,只要高大山能证明下,那天几个人离开并无异样,自己就免了两年冤枉的牢狱之灾。
冯大春不想提当年,可看到高大山颠倒黑白,实在忍不住了。他下手有轻有重,只是将那些人打跑,那些人离开之时,雄赳赳气昂昂,哪有半点残废的样子?
“哦?那还真是我的不是了。”
高大山不停认错,为当年之事狡辩,他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怕去衙门作证之后,遭到报复,所以只能悄无声息地逃走,他从没想过,冯大春能把人打残废。
“大春,是咱家对不起你,这两年日子过的难,心里也愧疚。”
马员外有钱,却喜没及笄的黄毛丫头,如果桃花进了门,不是正室,没有地位,让人玩弄之后,必然要落个凄凉的下场,他不能把自己亲闺女往火坑里推。
高大山眼高手低,好吃懒做,总想把闺女嫁到富户家享福,多要点聘礼,以后闺女多多照拂娘家,他也不需要操心。虽然有攀高枝的想法,但他也不是没良心的人。
那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姓高名大山,原本是外乡人,来投靠冯家村的亲戚,后来,就住到了冯大春家隔壁。他家只有一个闺女桃花,人如其名,才十一二岁,就出落得亭亭玉立,是村里未成亲小子心目中理想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