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家挺有家底啊,丢那么多东西,还有银子买肉吃。”
高老五嘀咕一声,想到李二,他心里有点不爽,前几天,他是看见李二的娘来过,据说是回家变卖家产,想办法买通衙役,让李二进城,母子二人密谋,他躲在门口听了个十之**。
在村里人家摸来的钱财,对半分给李二,只求将来能得到照拂,谁知道这小子为自己打算,却偷偷瞒着他,当他是傻子?李二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小荷,你进屋吧,挺冷的。”
李秀自己接过油灯,刚想进茅厕,转过头,看见墙上坐着一个黑影,她突然地尖叫一声,“有人!”
高老五正盘算去灶间大吃一顿,闪神的工夫,没注意有人出来,李秀的尖叫,让他紧张地身子一个趔趄,从墙头一头栽下去。
“怎么了?”
李秀的尖叫声,惊扰到顾峥,他抓着衣裳,几乎是一个呼吸的瞬间,从里屋出门,看自家娘子眨眨眼,用手指了指门外,顾峥点头,一个飞跃,跃过墙头。
“妹夫……会功夫?”
李秀只看到一个背影,半天反应不过来。
莫小荷哭笑不得,这是重点吗?重点是,谁半夜三更趴墙头,徐雁回已经走了有一段日子,村里人都知道,莫非是村外的没得到消息,偷摸来看美人的?
片刻顾峥又一次翻墙回来,他握住莫小荷的手,冰凉的,赶紧把她拉到灶间取暖,而李秀被人遗忘在原地。
大舅一家明早要赶路,所以莫小荷就炖了一大锅骨头,想着明早让他们吃顿好的再离开,灶间里火还没有熄灭,暖烘烘的。
“夫君,那是什么人啊?”
以自家夫君的本事,不会抓不到人,唯一的解释,是他有意放那个人一马。
“高老五,所以我假装没找到人。”
如果抓走高老五,以那人的脾气,定是要把李二供出来,这样的话,就便宜了老虔婆,只有李二一个人吃牢饭,不是他们要的结果。
第二日天明,早饭过后,大舅一家匆忙离开,家里又恢复了平静,顾峥依然早出晚归,没两天,又来了一大批服徭役的人,采石山频发塌方事故,有很多人忍不了,逃了徭役。
“夫君,我听说,山上又出事了?”
莫小荷整日提心吊胆,顾峥本事再高,也躲避不了乱石,周围悬崖峭壁,掉下去就没有生存的机会,她吃不好,睡不好,短短几天,脸颊又小了一圈。
“嗯。”
如果要修筑防御工事,至少要一年甚至更久的时间,顾峥耗不起,而且衙役们现在非常谨慎,只要有人逃徭役,直接打死处理,在雷霆政策之下,已经无人敢逃。
“之前每天只给六文,现在加到二十文,比有些地方做工还要多,很多穷苦人家为了这点钱,忍着。”
前几天官府刚出来个布告,还没有通知下去,因顾峥曾经救了衙役一命,那人和他透露一些消息,如果逃徭役的人被服徭役的举报,那么那人就可以离开,也就是说,如果顾峥举报了李二,就不用继续服徭役。
“这么好?那鳏夫员外知道,肯定要提前举报李二了!”
莫小荷很是心急,有这等好事,能离开这,比什么都强,甜水村这个地方,她真的呆够了!
“所以,咱们要先下手为强,大概也只有两三天时间。”
两三天以内,老虔婆如果不能把李二弄走,他们还得暗中帮忙,添一把火,这个消息必须隐瞒好,不能让员外提前得知。
夫妻二人小声说着话,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莫大丫踉踉跄跄,披头散发地走进门,若不是莫小荷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她定是要摔个四仰八叉。
“堂姐,你这是怎么了?”
莫小荷以为莫大丫出门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看见她脸上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顿时怒道,“谁干的?”
“除了那个老虔婆,还有谁?”
莫大丫眸子深了深,等啊等,盼啊盼,人总算是来了,她出门转悠,听村长的儿媳无意中说了一件事,前两天采石山又发生塌方,死了两个人,家里给订了棺材,后天一大早发丧。
老虔婆对这个消息,打听得相当细致,看来,她要实施自己的计划,把李二带走。
“我看她和死的那两个人的媳妇在说话,肯定是有猫腻。”
那两个媳妇突然死了男人,成了寡妇,神色哀伤,不过眼里竟然有隐约可见的笑意,莫大丫还想近距离看看,被老虔婆发现,她就假装找茬,要自己的嫁妆,被扇了一巴掌。
“没关系,我忍,早晚,她得把欠我的都还回来。”
莫大丫说完,用凉水洗了个脸,到灶间做饭。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老虔婆应该不会有动作,她会把目标锁定在后日一大早,只要那个时候能当众拆穿,二人一锅端,都要吃牢饭。
这边,顾峥还要服徭役,只剩下莫小荷和莫大丫,而堂姐出现太过明显,莫小荷决定自己跟踪,天刚亮,村长家有去镇上的牛车,老虔婆果然在车上。
“呸,浪蹄子。”
老虔婆看到莫小荷也在牛车上,小声地骂一句,都是成亲的妇人,还穿得新鲜,腰也束得细细的,前凸后翘,怎么看怎么风骚,难怪她儿子会起了歪念头。
在她眼里,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果莫小荷行事规矩,男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