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刚刚还处于守势的萧亦居然是来了个惊天大逆转,居然几下便是将朵兰砍死,余下的后金和蒙古人都是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已是必死无疑!
知道了自己即将死在这些卑贱的南朝人手里之后,女真人的荣耀促使着后金兵纷纷使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对着萧亦的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尽管他们个个气力超群且身经百战,但是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一群永安堡的战士们围在圈内,后金兵眼见自己身上多了一个个血洞却无可奈何,最后都是死相凄惨的步了先前那些鞑子的后尘。
蒙古人此时还剩下三人,这蒙古人可不同于女真人的想法。打不过了也跑不掉,那自然只剩一条路,投降。
于是三名蒙古人将弯刀抬到脑袋上面,弯着腰跪在地上,好似祈求大家的原谅。
这一来周围的战士反而犯了嘀咕,皆是将其围在圈子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石刚和史路几人,但是史路和石刚也不敢下决定。
二人也是看了一眼萧亦,等着萧亦的话。萧亦刚要不假思索的下令杀人,但是忽的一顿,转念一想,这些蒙古人或许留着对自己有用,况且蒙古人也不是后金人,不必完全赶尽杀绝。“将这三个蒙古鞑子看压回永安堡!”
众人应了一声,皆是去处理战后的事情了,趁着其余人还未反应过来,石刚和史路便是赶紧带着众人四散扒开后金人和蒙古人的衣物,扒下里面的皮甲、锁子甲,取出蒙古弯刀、后金腰刀、虎枪等物悄悄收起。
这也是萧亦早便是向二人下达的命令,若是此战得胜,需立即争抢资源。这些鞑子的装备可都是精良无比,马匹虽然都砍死了,但是这些破损的铠甲用少量精铁皮革修补一番依然又是一件利器。
刘一鸣看到后金人冲过来便是躲到了后面凹处的小房子里面,现在依然是不敢出去。听着外面喊杀的生意那一浪高过一浪,有时甚至都能听到鞑子那粗鄙的吼声,就连他自己都丝毫不怀疑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听闻家丁一个个跑进屋子来报,
“防守大人,鞑子已经和永安堡的接战了!”
“防守大人,鞑子就要打进来了!”
“大人!鞑子退了!”
这怎么可能?鞑子居然会退了?
刘一鸣起初还以为是家丁诳他,但是听见外面逐渐减弱的喊杀声,就连他都是有些怀疑,真的是打胜了?
颤颤巍巍的随着一名家丁走出房子,刘一鸣正是见到那一幕。萧亦、石刚、史路三人还有他们的屯兵面前,躺着十数具鞑子的尸体,居然还有三个鞑子跪在他们面前乞降!
鞑子居然会投降!
萧亦看了一眼石刚和史路,只见二人朝着萧亦打了个眼色,萧亦自是明白这是事成的暗号。看到了刘一鸣终于是出来了,这才提着那个女真鞑子头领的头颅前去,掷其首于地,“萧亦和众永安将士幸不辱命,斩鞑二十五级,俘获三人。”
刘一鸣这才体验到什么叫做前一刻绝望,这一刻却风光无限,全灭来犯鞑子近三十人!对于他这个小小的防守官来说可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功劳了,尤其在这时候,官位起码是保住了。
刘一鸣再看了看萧亦身后的史路等人,皆是人人浑身鲜血,心中有些惊讶。虽说自己这边也有不少人支援,但是这些人有多大作用刘一鸣是再明白不过的。这相当于萧亦仅仅靠着三十名屯兵就打败了近三十个鞑子。
忽的想到萧亦屯堡中还有这样的三十名屯兵,刘一鸣内心赞叹,这萧亦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才两个多月,不仅屯堡建城,更是训练了如此屯兵六十余人。
刘一鸣上前大笑道,老成持道的他却是对着萧亦拱手贺喜道,“此战得胜,全靠萧总旗一堡之力啊!”
萧亦连忙摆手,擦了擦脸上不知何时沾染的血渍,这才道,“不敢,大人后方坐镇当可居首功,萧亦万万不敢居功。”
刘一鸣刚才的话其实就是试探萧亦是否想独占功劳,因为据他所知,萧亦这种后生都是十分不通气,试探萧亦是否也是这种嚣张跋扈的人。
却不料,萧亦的回答甚是诚恳,丝毫没有独占功劳的意思,反而将自己推上了首功。这样一来反而让刘一鸣有些碍不下颜面了。当下心中赞叹,果真不愧为卢九台所荐之人,当是不凡。
于是也不再客套,“既然萧总旗如此说,那本官便不再推脱,你我二人当同功。来,我们一齐进山看看!”
随后刘一鸣召集游散兵丁,除了萧亦所部以外,竟是只有百余人,这和刚出发时意气风发的近四百人相差巨大,大多数竟是人都不知道逃往何方。
刘一鸣气极,却不得不领兵上山,只得秋后算账。
沿着马蹄印行走,经过了数个水溪,数道沟渠之后这才是发现了几座木屋,木屋内堆满了后金人沿路劫掠来的牛羊、粮食,最后几间小屋内均是关押了二十几个百姓。
这些百姓听到了山下传来的阵阵上山声,均是慌乱不已,都是以为鞑子又上山了,或者马贼来了。没有一个人想到大明官军。
但是事实却是这样不同,根本不敢与鞑子接战的官兵这次居然来攻山救他们了,当萧亦第一个破开木门的时候,这些百姓看见萧亦身上的鸳鸯战袄,甚至有人当场就是嚎啕大哭,官兵居然真的来救他们了。
他们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看见官兵感到高兴。
用不着萧亦下令,石刚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