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云郡东郊,群山环绕之间,有一处占地数万亩的巨型建筑群,这些建筑群三面环山,只在最南侧有一条宽敞的道路直通前方。这里,便是星云郡最大的宗门——破世宗!
此时,在破世宗的核心区域,一幢宽敞的建筑之内,烈如龙正经危坐,手上纸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摇轻扇,在他面前,秋傲以及数名破世宗弟子束手而立,静候不语。
“你是说那叶思亲今日一早突然骑着一匹白马,出了星云郡?”他眼眸微抬,目光轻轻落在秋傲的身上。
在他面前,秋傲连忙点了点头,道:“是啊,表哥!”
烈如龙纸扇猛地收起,哼了一声,道:“到了破世宗,要叫我烈师兄!”
秋傲连忙改口,道:“是,烈师兄!您说过,要时刻留意那叶思亲的行踪,因此我特意结交了几位龙灵卫中对叶思亲有意见的朋友,听他们说,昨天好像花暮天将叶思亲叫过去,也不知谈了什么,今天一大早,叶思亲就独自一人出了城门,一路往西而去!”
烈如龙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好,你做的很好!那叶思亲出乎咱们意料地加入了龙灵卫,有龙灵卫做他靠山,在星云郡,咱们便动他不得,否则便会被花暮天扣上民与军斗的罪名。现在既然他出了星云郡,那自然不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一次,本公子一定要从他手上夺回天龙蛋!李少白……”
一名破世宗弟子连忙拱手应声。
烈如龙从身上掏出一块金字令牌,扔给李少白,道:“你拿我的金令,到神驹堂,调十匹汗血天驹,然后到宗门前等我,其余人等,随我一同追杀叶思亲!”
“是!”所有破世宗弟子齐声应道。
烈如龙待那名李少白退下,他站起身,握手成爪,劲力微吸,只见一道剑光一闪而过,挂成墙壁上的一把长剑顿时被他吸入掌中。
铮……
他慢慢拔出长剑,随意翻了几下手腕,长剑顿时闪现出几朵剑花,随即整个屋内寒意大盛,似乎温度一下子降低了许多。
“玄冰剑寂寞的太久了,都已忘了人血是什么滋味。你放心,今rb公子定会让你饱饮热血,以慰你饥渴的剑灵!”烈如龙伸指一弹剑身,手上长剑立时发出一道清脆的铮鸣,似乎也在为了这一句话而欢快鼓舞,兴奋不已!
所有的破世宗弟子全都心中一凛,几乎本能地个个都缩了缩脖子,烈如龙手中的这柄长剑,让他们感觉自己脖了上的汗毛全都乍了起来。
……………………
“驾!”
叶思亲俯身趴在马上,双目沉着地注视着前方,以他身后,马蹄扬起的飞尘飘飘洒洒,遮天蔽日。
“小白,跑慢一点,咱们时间有的是,没必要这么逞能!”叶思亲一脸苦丧地拍了拍马脖,示意它放慢速度。
没办法,这东西太嚣张了,有了叶思亲造化之气的注入,这东西真把自己当作千里良驹了,一跑起来就撒欢个没影,这一路狂奔,被它超过去的那些行路人可全都遭殃了,一个个浑身灰头土脸,口中、鼻中全是泥尘,气得他们跟在叶思亲后面破口大骂,要不是他们追不上这匹白马,早就有人将这一人一马给拦住,群起而围攻了!
后面的人倒霉,叶思亲也不好受,这颠来颠去倒也就罢了,可这身上本来雪白的衣衫,不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灰色,满头黑发也像染过了一般,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刚从土里刨出来一样,脸上除了雪白的牙齿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一点肤色。
叶思亲早就不敢再给它输入造化之气了,可此前的那些造化之气,已将这匹本来普通的白马淬变成真正的千里良驹,但这家伙却一点也没有千里良驹的自律,跑惯了慢速度的它根不知道如何才能在极快的速度下,保持马身的平衡与稳定,还如以前一样奔跑的时候马蹄高高扬起,如个锄头一样将地上重重地刨上一大块泥土,这样最终的结果,就是骑在它身上的叶思亲,不仅仅一身是泥,整个肚子里面都是被颠的翻江捣海一般,什么‘人马合一’,在这家伙身上根本想都要想!
吃够了苦头的叶思亲,多次示意它放慢速度,可它正跑的欢畅着呢,根本不理不睬,那大大的马眼还时不时瞪着叶思亲几眼,眼神当中全是鄙夷之色,好像在说:没见我跑的正开心着吗?就这么小小的颠了几下你就受不了了?身为本神驹的主人,这么点能耐都没有怎么能行?忍着吧,习惯了就好了!
叶思亲差点被这畜牲气得吐血,好不容易强撑着驶了一百多里,当他看到前方一条碧波荡漾的大河之时,他再也忍不住了,猛一吸气,纵身从马上直飞而下,卟通一声,一个猛子扎到了大河当中。
那白马正欢快地跑着呢,猛地见到叶思亲跳入河中,它吓了一跳,有没有搞错?咱这千里神驹不过就是跑了快了一点,带起的灰多了一点,你有必要跳河自杀吗?
它无可奈何地停下马蹄,在河边来来回回地踱了几趟,怎么说也与叶思亲有感情了,有心想要下去救他上来,可是,它虽然自诩已是千里良驹,可它不会水呀,这河一眼望不见底,谁知道咱这千里神驹下去,会不会人没救到,先把自己给淹死了?咱刚晋升为千里神驹,那马棚里还有那么多俏丽动人的母马等着咱去宠幸呢,为了救他而把自己小命给丢了,会不会太不值了?
它急的在河岸边不住嘶鸣,想下去又不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