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看到她,清秀的小脸一片慌张,垂下头急忙转身,拿着空水杯狼狈走开。
夏渺渺叹口气,直接推开茶水间的门,谈语小姑娘人不错,眼睛干净、性格好,工作麻利,对人热忱。
尽管她们那一边有什么杂事都使唤她,小姑娘也从来没有抱怨的意思,每天都笑嘻嘻的,就算被同样是实习生的人欺负了也不怎么说话。
夏渺渺理解对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毕竟谈语不是本市人又没有什么背景,能来这里实习是他们导师看她实在困难给她找的人情关系送进来的,以前的自己何尝不是每天笑脸迎人,想换的不过是一丝认可,哪怕不给,也不希望被人背地里重伤。
显然,小姑娘的同事没有她们那时候和蔼可亲。
“夏编。”
“夏编。”
夏渺渺瞥两人一眼,同样是实习生,不过眉眼轻扫、衣着考究,抽葱的年纪,没有生育过子女的线条,怎么看怎么好看。
夏渺渺不阴不阳的看对方两眼:“喝茶呢。”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两人闻言急忙闭嘴,拘谨的端起茶杯:“夏,夏编也来喝茶……”
“恩,行了,茶水间也不大,倒了水赶紧忙吧,我看你们主编在那里找人呢。”
两人闻言,赶紧你推我搡的往外走:“谢谢夏编提醒,谢谢夏编……快走……快走……”
夏渺渺不走心的挥挥手:“不客气……”
……
路灯亮起,干枝刚抽出一抹新绿,又被一阵寒意卷的缩了回去,。
速发展的现代领域括展出各个精英权贵的同时,交通状况又把一帮权贵打回一个起点,任你是几个档次的豪车,只要堵在一个节点,只要不能飞都是徒劳。
何木安摘下眼镜,漏出一双阴沉若冰的眼镜,他从文件中移开目光,看向车窗外停滞不前的景色,西装笔挺的腿上放着一叠签过的字的文件,字体密密麻麻的、语言各种各样。
“先生,请您稍等,我们已经联系交通部找最近的路线改道。”
何木安好似没有听到,比往昔更加冷硬的侧脸看着窗外,不远处的橱窗前,有一家卖红薯的小店,三五个男女一人捧了一个有说有笑的走开,老板顺便重新排放着各个红薯的位置。
他记得以前的红薯不是用铁箱子装,或者说她不喜欢吃铁箱子里的东西,她说,没有烤出红薯的真谛,说完自己也觉得牵强的阴测测笑。
何木安想到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吞红薯的样子,干枯的嘴角忍不住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但这抹笑意还没来得及让人捕捉第二眼,便瞬间消失。
“小王,去买几个红薯。”
“是,先生。”
不一会,衣着考究的司机捧着五个红薯回来,恭敬的奉上:“先生。”
何木安闻言神色淡淡的看了司机手里的东西一眼,不知为何下一秒目光更冷的移开:“你们分了。”
司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先生什么人,怎么会在不恰当的场合吃不恰当的东西,让下面的人分了很正常:“是。”
但说是分了,也没人敢在何先生面前不雅的吃东西。
可即便这样,红薯的香味还是在狭窄的空间里任性的弥漫,让后座的人情绪越发不安,冷硬的没眼甚至浮现出一抹焦躁的情绪。
谁说铁箱烤出的不香!如果可以,他真想让她好好闻闻!“开车!”
司机一愣:“先……先生……堵着呢?”难道要像上次一样?
何木安眉头微皱,骤然打开车门,寒风瞬间袭进,还没等司机打个冷战,便见先生已经走入车流向人行道走去。
施秘书见状,立即拿起先生的大衣,急忙追了出去。
……
同一时间,夏渺渺瘫软的半躺在高医生家舒服的沙发里,不染粉底的脸上没有一丝平日的精明干练,脸上盖着高医生的专业书籍,一只脚没形象的踢在沙发边上:“我要死了。”
高医生围着围裙透过厨房的玻璃含笑的她一眼,柔和的面部表情站在黑白相间的厨房里神奇的相得益彰:“我刚下飞机就伺候你那张嘴,我是不是早死了。”
夏渺渺闻言把天书移开:“那不一样,你那是身累,我是心累。”说着又把书盖头上:“你说我是不是该把尚尚接到身边,再被我妈养下去,我怕多一个妈。”
高湛云擦擦手走出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拉起软绵绵的她,半拥在怀里:“尚尚大了,跟着老人有跟着老人的好,跟着你有跟着你的不好,问题不在老人身上。”他知道渺渺觉得两位老人自己在家孤独才把孩子留在那里跟老人作伴,否则这么多年她都自己带了,真不差现在的日子。
夏渺渺找个舒服的位置在他怀里靠好,手不客气的伸进他温暖的腰间。
高湛云颤了一下。
夏渺渺笑眯眯的在他胸口蹭蹭,赶紧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知道,但你没见她现在的样子,我觉得下一刻她就能坐在地上,给我表演哭天呛地的真正意义。”
高湛云觉得她夸张了。
“没有,你真该见见她现在的样子,我该怎么办呢……烦死了……”
高湛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神色轻快的揉揉她的头:“别想了,准备吃饭。”
……
“穆管,先生一大早在厨房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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