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琴娜淡淡地回了一句。
过了一小会,罗梅达尔的两位公子领着米特拉缬的族长跑进了屋子。和两个半月前相比,“那维的智囊”开始蓄起了小胡子,毛茸茸的金色胡茬使他更添了几份成熟的气息。一进门,立塞达尔就吆喝起来:“可爱的小美女,现在我把你送回家了,等你长大些再来接你。”
“塞勒丝特!”罗梅达尔张开双臂,激动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
“爸爸,爸爸。”小家伙按奈不住,用力挣脱了立塞达尔的怀抱,摇晃着向自己的父亲奔去。
“噢,乖女儿,让爸爸担心死了。”罗梅达尔温柔地抱起女儿,闭着眼,用脸蹭着女儿娇嫩的皮肤。实实在在的触甘让他使自己安下心来,确定这并不是做梦。
立塞达尔微笑着欣赏父女团圆的场面,璇即开始注意起屋中唯一的陌生人来。
“这是fǎ_lún西方面来的——琴娜;兰芳特上将,这位是米特拉缬的族长——立塞达尔。”罗梅达尔看见两个在对视,连忙为两人作了介绍。
“久仰兰芳特上将的名声了。”立塞达尔客套着。
“立塞达尔大人听说的应该是家父吧。”琴娜不轻易接受他的恭维。
“呵呵,如今见到了小姐才知道,不过这样更是一段佳话啊。fǎ_lún西史上唯一的一对父女上将,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未必有来者的事吧。”立塞达尔摸了摸自己还不成气候的胡子笑道。
“过奖了,我们还是说正经事吧。”琴娜微微地一颔首,“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我国的使者,听前面的通报,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情况如何了?有没有危险?”
这位小姐可真心急啊,和她在战场上的样子一点也不符合,立塞达尔这样想着,摆着回答道:“没事,他受的都是些皮外小伤。真正把他压倒的是严重的体力透支,但现在及时地把他救下来了。既然他没死在狼群之中,那就更不可能死在这里的床上了。”
“狼群!?”琴娜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
“雷瑟尔……”罗梅达尔正欲打发长子走一趟,但被立塞达尔阻止了。
“让孩子们多亲热一会儿,我可不能破坏你们家庭团圆,打发我的人走一趟吧,”说着,向外头喊道,“欧尔姆,请进来一下。”
名叫欧尔姆的青年走了进来,从第一印象就给人十分严肃的感觉,其实连立塞达尔也经常要被他说教,所以族长一向对他客客气气的。
“有什么吩咐,族长大人”可以看出欧尔姆并不是为了让人尊敬他才这般严肃的,也许他认为这是他所应承担的某种使命吧。
“请带这位小姐去看望那位fǎ_lún西的勇者。”
“谨遵您的吩咐,这位小姐,请跟我来吧。”
琴娜跟着欧尔姆离开了屋子,罗梅达尔也打发孩子们去厨房找些东西吃。立塞达尔出去看了看屋子的四周,回到屋里后用炯炯的目光盯着罗梅达尔。这让奥托的族长感到有点不自在,于是他决定找个话题。
“fǎ_lún西的女王看来很关心奇昂先生这位使者啊。”
“连赫赫有名的琴娜;兰芳特也很关心他啊,到底是即使身陷玛斯塔尔也能全身而退的人呢。”立塞达尔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位年长的同胞。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毕竟是那维的智囊啊。”
“在那维,智慧往往是最容易被轻视的东西。”立塞达尔突然愤然地说道,“我如果没有身边的斧子,依然也会被你们轻视。”
“别这么说,现在大家还是倚重你的智慧的。”罗梅达尔劝道。
“那维需要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次变革需要一个王者来引导,唯一的王者。”立塞达尔的由骤至缓,由爆发至缓和。“如果可能我希望那个人是您,尊敬的罗梅达尔。”
立塞达尔的表态让罗梅达尔吓了一大跳,他连忙回应道:“您在说什么,我的兄弟立塞达尔,我可不是为了破坏祖先的传统才来成为诸部的首领的。“
立塞达尔苦笑道:“fǎ_lún西人来这到底是干吗的,我怎么也能猜到。罗梅达尔啊,你不要忘记那时你砍倒托夫丁后所说的那句话。难道奥托的族长只是一个贪鄙的信口雌黄之徒?丧失爱妻和族人的伤痛只是磨灭了你的志气吗?如果是这样,那么那维就真地没有希望了。”
扔下这段话,米特拉缬的族长离开了,只留下罗梅达尔独自陷入内心的旋涡中……
琴娜在欧尔姆的带领下来到一间独立的屋子里,一个白发老者正在一边侍弄着草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的草药味,而屋中的水杉木床上躺着的正是索格兰德。琴娜走到床边,索格兰德的脸色灰暗,耳朵上生了好几处冻疮,嘴唇上只有些微的血色,好在气息还是平稳的。
虽然明白他已无大碍,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洁白的柔荑刚抚上索格兰德的额头,一个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别打扰他,再优秀的战士也要休息。”老者上下打量了琴娜一番,“再说有你这么漂亮的情人,他一定舍不得的。”
“老古尔奇,人就交给您照顾了,还需要什么东西吗?”欧尔姆说道。
“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