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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曹彰来到县府之前的空地,看到数千民夫正把自己手中的粮食给军士们点算,而整个林虑已经是一片狼藉,伏尸处处,破败不堪,着实是经历了一场大劫,但是林虑的百姓应该还没死光,因为曹彰还可以听到低声的啜泣。
这就是乱世,百姓收到了侵犯和伤害,却连呼天抢地大哭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们害怕大声哭泣会被这群没有人性的壮丁杀死。
长叹一口气,曹彰看到这生灵涂炭的景象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但是他没有选择,这是骗过袁绍的最好方法,只有在曹军的境内一统乱杀,乱抢,才能显示出和曹军的誓不两立,这也是一种苦肉计,只是这个苦肉计的代价大了些罢了。
夏侯衡脸色不是太好,走到曹彰面前施礼道:“大人,六千三百二十三个民夫人人都完成了任务。”
曹彰点了点头说道:“好,现在只怕林虑的所有人都把我们当成袁军了,开门放走这些百姓吧,让他们把我们的暴行传遍冀州。”
夏侯衡答道:“诺!”之后便即去和陈到安排开城门驱赶百姓的事情,一般抢掠之后都会把百姓驱赶出自己的家园,然后一把火烧掉,不然就直接屠城,不会任由百姓留在城中,因为那会埋下仇恨的种子,既然如此还不如把其毁于一旦,这种残酷的战争法则在秦朝就有了。
曹彰看着那些拿着大包小包的壮丁们,他们的眼神有疯狂发泄后的兴奋和疲惫,也有得到财物的贪婪,这是一种人性泯灭的眼神,曹彰暗暗点头,杀掉这群龟孙子,可不需要什么负罪感!
没过多久,夏侯衡就回来复命了,只听他道:“大人,如今林虑四县城门已开,是否现在就开始驱赶百姓。”
曹彰点头道:“去吧!赶走他们之后用两天时间整编民夫,然后离开林虑,这排阵行军的事还要叔至和伯权费心,毕竟我们四千多人看管六千余人,让他们一人都不逃跑,还是有些难度。”
夏侯衡答应一声便即离去,曹彰则又转回县府之中,作为主帅,只需要发号施令,而不需要亲历亲为。
两日后,六千三百二十三的民夫运着粮食在四千多‘袁军’的督促下前往冀州,这些民夫不但没人都背负大量的军粮,还带有自身抢来的的财物,而且还被四千多‘袁军’分成四队夹在了中间,这就最大限度的限制了他们逃跑的可能。
林虑到仓亭有两百多里路,中间只有乡亭小镇,并没有县城,所以并没有正规军驻守,看到曹彰这路伪装的袁军也是真假莫辨。
一进入冀州,曹彰就派出了斥候去邺城侦查袁绍的动向,只要袁绍离开邺城,那么他曹彰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和曹操一起夹击袁绍这蠢事曹彰是不做的,现在他的军士穿的全是袁军的衣服,如果混站起来,曹军不把曹彰一起做掉才怪,曹军兵多将广,说不准谁就是内鬼,所以曹操发个将令也语焉不详,如果曹彰用什么暗号暗记来给曹军辨认,那说不定就会败露,所以曹彰果断决定只行军到离仓亭一百里的地方,作出和曹军短兵相接的假象后立即离开,让袁绍了曹操自行攻伐。
所以行军三日之后,曹彰就在离仓亭一百多里的一处山谷扎营,这山谷不但狭小,而且是条死路,只有一个口子能出去,当地人都把这地方叫做虎口谷。
而且曹彰扎营的方式也很奇怪,他让那些被征为民夫的壮丁扎营在山谷之中,自己麾下的三千多军士则扎营在半山之上,军粮则屯在山谷口,设了栏栅当住了,另外派了一千军士镇守粮仓。
这是完全不合常理的扎营方式,因为粮仓大营挡住了唯一出口,如果有什么变故的话守粮的一千军士就会变成孤军,粮草如果被焚烧,在谷中半山的军士根本无从救援。
可是那些壮丁不是为将者,也没学过兵法,并不知道这不合常理,而夏侯衡和陈到却知道曹彰的想法,所以并不说话,这诡异的大营就这么扎了下来。
当日晚间,曹彰便把夏侯衡排到了屯粮的谷口营地,同时密令陈到砍伐山上树木制造滚木,曹彰来到这里之后就不再进军,而是在等待斥候的消息。
三日后斥候来到山谷营地,告之曹彰袁绍已经从邺城出兵,经安阳,荡阴两县直逼仓亭,从袁绍的行军路线就可以看出他是为了呼应自己这路“先锋军”,曹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知道时机已到,立即知会陈到在今夜趁这群壮丁熟睡之时发动突袭,务必要让这群人死在这里。
同时下令夏侯衡从粮仓中分出够军士们吃三日干粮,同时稳守粮仓,防止这群壮丁从谷口逃脱。
当日晚上曹彰把自己的马匹绑在了一颗树下,丈八蛇矛也挂在了马上,自己只带上腰间挂着的缳首刀,因为在山谷突袭,马是不太顶用的。
此时曹彰正在半山之上,麾下的军士无声无息地呆在身边,他们在等待主帅的命令,现在每两个军士就扶着一跟巨大的滚木,显然是用来招呼在山谷之下的民兵的。
这是曹彰一打手势,身边的军士立即把滚木放下,轰隆隆的声音立即划破了长夜的寂静,这种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已经入怒雷破空,声势惊人到了极点,因为三面山谷都有军士放下滚木,很多还在睡梦中的壮丁已经在这轰隆声中变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