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骥伏枥,志在暮年。接连砍杀两名城头上的胡人守兵,老将周身沐血,一种多年心愿达成的念头充沛在心间。火烧的痛已经烧到了肺腑,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胡人的血真的是冷的啊,真的可以减轻火烧的疼痛。老将健步如飞,从南门城头快速冲往北门。
“跟上将军!”虎贲战士紧紧跟随老将的步伐,听前辈诉说,老将军万夫莫敌。今天得见果然真实无比。
守城的胡人都是杂兵,战斗力比起外面霍乱中原的胡人根本不在一个等级。数十名虎贲将士将近百守卫杀的哭爹喊娘。但是这还不够,他们抵达最早,北门只有他们这数十的战士。城防的胡人军队大营也正靠此处。
从南门进城的魏军,沿着街道北进,胡人大营撞在了一起,暂时还不能突破。胡人抵挡不住,看到后面源源不断的夏军,当场准备弃营北逃。逃跑的胡人顿时遇到了魏无忌所带的数十名夺门战士。
“紧闭城门,不能让胡人出城。”带队的伯长大喊一声,跟着已经冲上前的老将扑向了数百名胡人。
只要突破眼前这数十名夏军,这群胡人就能逃出生天,然后找来胡人大军,将这群无耻夏人斩杀殆尽。“杀!”没有多余的语言,双方见面就撞在了一起。好在胡人城防军没有马匹,数十名猛虎没有被胡人首波冲击压垮。
城内的青石地板,铺上了一层又一层鲜血。数百年前,这座城属于夏人,有许许多多人祖祖辈辈生长在这里。隔了数百个年头,终于又有夏人重新回归。青石饮到了夏人的鲜血,城池听到了夏人的喊杀声。这座死了数百年的城突然活了。
它带来了风,吹尽数百年的屈辱,它带来了雨,洗去了无尽的泪。它开始想起了许久许久之前,那时它还是只是一间茅草房舍,后来变成了一座木制的村寨,再后它又成为了一座集市城池。“你们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回答它的是,战士们喉咙发出的怒吼,是刀剑劈砍的破空声,是夏人踏在青石地板上力量十足的脚步。
胡人突破不了战士们的防御,后方大群大群的虎贲如同浪潮一般汹涌而来。虎贲铁面无情,浪潮打在胡人队伍上,瞬间被卷起,留下满地的血水。
“将军我们赢了!”伯长带着疲惫的笑容,扫视着唯一幸存的十余名战士。
老将身姿挺拔,一把长刀还插在一名死去胡人身体之中。“将军。”伯长又叫喊了一声,一股不详的感觉从心头升起。
他伸出带血的双手,触摸老将身体。一股如同接触火焰的灼烧感从手上传来。“啊!”
伯长还有后续赶来的士兵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老将军周身发红,跟着一股热浪涌出,‘轰’老将军苍老的躯体冒出一股巨大的红色火焰,瞬间席卷周身。
“将军!”战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那个虎贲精神的缔造者永远的离开他们了。“哗哗”包括木子兰在内,整个大道之上跪了一片。
木子兰神色黯然,手指不自觉的触碰到了腰间那个装着红色丹药的木盒。这枚丹药竟然如此霸道,能够让垂死之人恢复精力,更能燃尽一个人的周身血肉。
“不行,我不能颓废。事情还没有做完。”木子兰银牙紧要,老将军为自己扑了这么长一条道,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带领这支老将军的心血所成逃出生天。想到此处,木子兰从人群中战起。
“都起来!老将军看着你们呢,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木子兰尽力让自己喉部发出粗狂的声音。
“老将军遗愿,诛净中原胡人,还我夏人大好河山。今天我们所在的这种城,曾经就是我们的土地。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该属于我们夏人。这座城里还有十数万雀占鸠巢胡人,告诉我你们要怎么做!”木子兰的声音如同一句咒语,方才在空中回荡了一圈,就放出了战士们心头的恶魔。
“杀,他们怎么从我们族人手中抢走,今天我们就怎么拿回来。”王兵双目血红,如同恶魔附体。
“杀杀杀!”数万人的战士们爆发了,一股浓郁的杀气弥漫全城。寒雨落在身上,打湿了铠甲,冰冷了内心。
城内的胡人都是一些胡人在军部有所地位的家人,清晨的混乱早就惊醒了他们,此刻他们都紧闭着房门,生怕这些如狼似虎的夏人盯上自己。他们渴望这些夏人还保有一丝人性,不会针对他们。可是他们忘了,曾经这座城里的夏人也是保有同样的想法,可是这群胡人的祖先没有放过他们,夏人的血早就渗透了城池的地板,融入了厚厚的地岩之中。血债该用血来还了。
“屠城三规:一不留活口,二不许烧房,三不许***从即日起,持续明日清晨,这座城不允许见到任何一个胡人。以他们的血祭奠老将军在天之灵,祭奠数百年前惨死的族人们。杀!”木子兰一声令下,猛虎咆哮了。
屠城三规,后来在这支部队的事迹,在大夏史册上记下了浓浓一笔。不留活口,代表此战目的,不许烧房,这里一草一木都是夏人曾经建造的。不许***代表这支军队即使愤怒但绝对不是畜生野兽。
当然史记所载与实际情况还是有些出入,第一条相差不远。第二条,不许烧房,因为这里还是敌后,攻下城池胡人并不知晓。若是放火烧房,醒目的焚城大火,一定会召来铺天盖地的胡人大军。第三条,没有特别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木子兰是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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