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根本没有想过这些先前还是如同牲口一般,被他们宰杀,被他们吃近肚中。现在竟然面对骑兵洪流依然撞上。
“快快,弩炮上房顶。”冲锋路线被难民阻隔,荒夏士兵抬起锅炉登上房顶。对着前方的骑兵,猛然扣下扳机。在弩炮的帮助下,难民队伍如若神助,没有武器,拉下胡人骑兵,张开大口对着对方咽喉重重咬下。
“你们不是吃我们兄弟姐妹么?”“你们不是把我们当成牲畜么?”难民不分男女,数人围拢在一个被拉下的胡人士兵,如若癫狂猛烈撕咬。“啊!”毛骨悚然的嘶吼,传的老远。胡人士兵恐惧了,这是什么样的场景,这群夏人简直比草原上的狼群还要可怕。
他们并不知道,每一个悠久的民族,他们越显得温和,当需要重新激发潜藏起来的血性。那种颠覆一切的爆发力,会让所有侵略者见识到,什么才叫‘战斗民族’。
荒夏骑兵,从东侧杀入,将被惊吓的摇摇欲坠的胡人大军,直接冲击到崩溃。“有我无敌。”
房顶上的锅炉,良好的射界,一场金属洪流,重重撞在胡人骑兵身上。连番变换,胡人大军立即变得散乱。
“噌!”大道上的士兵,抽出长刀,以小组为单位,踏着废墟,双眼冒着红芒扑入胡人队列之中。
南部成为了屠宰场,无论荒夏军为首的联合军,还是京夏平民军,犹活被打散重新组织起来的禁军,破风军,治安军。没有人怜悯惨叫的胡人,所有人只有一个心愿,“杀光他们,为兄弟姐妹们报仇。”
北部城门争夺,同样激烈。下方是呼啸的投石车,上方是弩炮凶猛的怒吼。冷兵器战斗,在这里第一次变化成,远程武器的战场。
骑兵为了减少被打击面,侧扶马背,对着城门口一轮又一轮冲击。下方石弹雨,也没有考虑是否误伤,始终保持对城头疯狂的倾泻弹雨。城内的战局,已经起了巨大变化,容不得估计误伤。胡人不知道为什么死伤如此惨重的夏人,还能打出这种撼动山岳的攻势。
慕容光知道,这场战争输了。五胡联合部队,攻入京夏,最后还是输了。现在没有时间去想什么建国不建国的问题,只有将鲜卑精锐测出这座夏人永远杀不完杀不怕的城,后续在做图谋。还好鲜卑目前损失并不大,只要把队伍带出去,以后还有机会。否者失去这支部队的鲜卑族,在如狼似虎的草原上,将受到其他部落什么样的待遇,他不敢去想。
“为什么压制不住?”抛石机,因为频繁的发射,已经坏了好几座。但是城墙之上的夏军,攻击根本没有停下。
石弹雨看视凶猛,其实有迹可循,只要观察手注意上方空域,完全能够进行规避。城头上的联军都是从死堆中爬出来的精锐,小小石弹雨下不住大家。相反弩炮才是真正的大杀器,每次打完一个弩匣都可以清空一大片。
“各就各位。”云典站在墙头,亲自指挥。士兵将他们的‘黑牛屎’拿在手中,从墙垛口看到下方冲来的骑兵。“扔!”
“呲,”棉线闪烁着火花,燃到三分之一长短时,士兵们朝着墙下猛的扔下。黑乎乎的圆球,从墙上砸落。只有部分倒霉的家伙被砸破了头,似乎夏军远程攻击已经持续不足了。
“轰,轰,轰”被抛下的黑牛屎,冒出一团火光,然后大股大股的黑烟升起。城头上的抛投士兵,一旦开始就没有打算停下。弩匣数量快要打空了,可是黑牛屎可是多的很。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大筐。大有不扔完不罢手的想法。
爆炸,火光,黑烟。从来没有经受过的这种训练的战马,惊叫不断。别说战马了,一些黑熏的黑糊糊的骑士,也是大喊大叫,被炸死的着实不多。可是那种巨大的声响就在自己耳边爆发,下方一片混乱。
“抛投器,准备。”
“发射。”弹射器就是一个大型的弹弓,借助城头以高打低,可以直接攻击到五百步以外的胡人。
黑牛屎中夹渣着油袋,所对方向正是前方的投石器。城头的发射频率是城下不能比的,不到一会,投石车方向,燃起熊熊大火。
“都不许给我退,破开城门。”鲜卑大军到底怎么了?明明多年谋断即将完成。他一直所信赖的鲜卑大军却表现的。攻不成,守不就。一直被他蔑视的夏人军队,竟然打得鲜卑大军,没有还手之力。
情况越来越危机,慕容光清楚,城门如若再不破开,鲜卑大军真的有可能全军覆没。王旗挥舞,拿出了冷落多年的大刀。慕容光一直认为,只有计谋才是取胜之道,力量的碰撞只要交给手下便好。到了现在慕容光不得不以身作则,鼓舞已经混乱的鲜卑大军。
王旗所向,果然鲜卑大军朝着慕容光汇集。城头之上云典却是喜上眉梢,“抛投队,东南方向,七百步,所有燃油,爆弹全部砸过去。”
“弩炮队,极限距离,东南方向漫射。”
“步兵为远处攻击争取时间,城门口结阵。”三条命令下来,城头上突然停火,开始调整攻击方向。
“你们是大鲜卑的勇士,前面夏军只有几千人。用你们的战刀砍下他们的头颅,告诉夏人,我们鲜卑骑兵,无可抵挡。”慕容光无论是口才,还是身为鲜卑大王,对下属的感染力,是巨大的。
鲜卑大军朝着慕容光方向聚集,其后又结出攻击阵型。突然天空中飞来一片阴云,最先抵达的是弩炮,箭头向着下方落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