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周昊正陪着三位老人说话时,杨哲和富贵两人一个背着周昊的背囊另一个背着一个化肥袋子,在一群村民的簇拥下进了屋。
刚一进屋,杨哲便哈哈笑着迎上来,“90万,正好!不过你的心也太大了,这一背包的钱就扔这里不管,搞的我们谁都不敢动,唯恐真有什么情况说不清楚。”
杨哲嗓门不小,属于屋内说话全街人都能听到的那种,此时话音刚落,外面的村民便跟着起了哄。
“就是,还拉着我们不许走,说让大家帮他作证!”
“没事,在这里还能有人偷东西不成?”周昊笑嘻嘻的单手拎起自己的背包,顺手放在长凳上。
这时,村长妻子端着两个大海碗进了屋,碗里米饭上放着一些酸笋以及几块肉干,才想到自己好像自己刚刚把所有的菜都吃光了,不由的用手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啊,嘴巴有些馋,把菜全吃光了!”
杨哲毫不在意的接过碗,就这么站着,一边大口吃饭一边含含糊糊的同周昊说,“没事的,我们平时吃饭就这样吃,你先喝茶,一会儿就好!”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村长在家吗?我是来咱村承包山林的!”话音未落,一个衣冠楚楚的小伙子便走进了堂屋。
周昊闻言一愣,什么情况?
杨哲更是吃惊,急忙将饭碗放在桌面上,“我就是。不好意思,正在吃饭。不过我们村的山林都已经承包出去了。”
那青年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的道,“我知道,年前外省的那个兄弟公司和你们签了意向书,但意向书又不是正规合同,我有个主意,村长要不要听一听?”
杨哲一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昊,不过周昊此时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但杨哲可不敢大意,万一这人说点不好听的,把周昊气跑了怎么办?
就在杨哲刚刚想开口拒绝的时候,太公轻轻说了一句,“娃娃,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周昊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将精神力发散出,一个“诚”字符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堂屋正中,一股无形的力场无声无息的将室内室外所有人笼罩在内。任何人只要走入这个力场,一言一行,只会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表露出来,正好让周昊做出最终的判断。
并不是周昊多疑,而是他从刚刚三叔公一见面便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便一直在想,这个杨哲会不会也知道了自己身份,所以才将一切杂念全部压制了下去?如果是这样,周昊就更加要小心一些,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
就当最后一次测试吧!就算失败了,也仅仅损失90万而已。
周昊对所有的种植基地的期望很高,在他的计划中,他会在所有的种植基地上构建大型巫阵。
空气污染?净化法阵能够将空气中的有毒物质全部净化掉,甚至天上落雨中携带的细菌、毒物、重金属杂质也会被净化法阵净化,当然也包括土地污染。
土地肥力?聚灵法阵能够将天地间的灵气凝聚在土壤中,满足所有的植物营养所需,同时也能让药效更浓。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两个阵法的存在,周昊种植基地周边范围的田地也多少出现一些异常,比如突然种的菜或粮食以及其他经济作物生长周期变短了,产量增加了,口感便好了……等等,这些变化一定瞒不过祖辈靠土地吃饭的农民。
周昊不怕村民对外讲这些变化,好东西要藏着掖着是老百姓的普遍习惯,更何况这些带着某些神秘色彩的事情,老百姓会更加小心谨慎,但他必须防备着这里的人眼红基地范围内的变化。
一个信守承诺、不贪图小利的合伙人就显的尤为重要。
特别是大埔村。根据考察报告,兄弟公司在滇省共投资了十二个种植基地,其他基地都是买断了土地使用权,唯独大埔村的这个杨哲,在谈判中一口咬定只租赁山林,其他任何方式一概不同意。
春假期间,吴子墨和周昊通电话时,曾经流露出要放弃这个基地的想法。按吴子墨的说法就是不放心,这个村子的表现太奇怪。即不选择出售山林而一夜暴富也不肯以土地入股获取最大效益,偏偏选择了旱涝保收、细水长流的租赁。这个村长绝对是心思缜密之人,不得不防,周昊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周昊懂得吴子墨的意思。
这个村长不贪图一时得利,也不愿将祖辈传下的山林投入到前途未知的所谓合作中,而是更注重将财富留给后代子孙。这是一种谨慎,将主动权始终控制在自己手中,万一兄弟公司的经营引起村民的反感,村长随时可以以最小代价撕毁租赁条约,翻脸赶人;若是经营失败,任何债务都和大埔村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需继续等待下一个投资人就可以;若是经营情况很好,村长随时可以用山林为条件提出入股的要求,而兄弟公司还真的不好拒绝。
所谓善恶一念间,周昊来之前做足了各种心里准备,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村的所有人。等实际到了现场,周昊发现吴子墨太看重村长的权威了,可这里真正有权威的是这个村里的老人家,杨哲反而像被他们推到前台的一个代言人。
这时,那年轻人爽朗的开口笑了几声。别的不说,他的卖相确实挺好,嘴角微微上翘,露出整齐且洁白的牙齿,眼睛微微眯着,顾盼左右时给人一种非常爽朗、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