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完全占据的优势的战斗,现在变成了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因为吕天成的背叛,所以说叛徒是最可恶最可怕的。
战场已经落下帷幕,岑鹏天追着孙梅湾离去。方正平和轩辕小毅失去了战力,而吕天平已经被齐飞跃制住。
方正平的样子很凄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血肉向外翻,血刚刚止住,他的脸上没有了血色,嘴角也带着血。
齐飞跃扶着方正平走到了吕天成了身边,方正平的手颤颤巍巍,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吞吐的烟雾,使他看起来有些沧桑的感觉,人有的时候,是需要养成一些独特的嗜好来忘却痛苦的,这些嗜好不被人理解,却是麻木自己的方式。
方正平的眼神有些恍惚,这是第几支烟了呢?不记得了!这又是第几个人呢?数不清楚了。
但是,眼前这个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的人,却是自己带兵生涯第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他遇到过逃兵、兵痞,各种老油条他都见过,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过叛徒。
方正平猛的抽了一口烟,他看着吕天平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情绪,“说说吧!”
吕天成这时候也是身体狼狈,在最后一刻,齐飞跃拦住了子墨,所以,他并没有死。
他现在的样子很惨,全身上下都是伤口,他不时的盯向子墨,他看向子墨的眼光还带着仇恨,不过自知已经无力回天了,他也没有继续挣扎。
听到方正平的话,他惨笑一声,指着子墨,倒是反问一声,“说什么?说你为什么容忍这小子不救玉书?说玉书死的时候,你只是象征的给他埋了,而其余人死的时候,你有多伤心?”
吕天成这时候似哭非哭,朝着方正平质问道,“方正平,你是不是一直想让玉书死?玉书的死,你至少要担一半的责任。你告诉我,凭什么,你差别对待,他们都是你的兵,你凭什么这样?就因为玉书和你有矛盾?我真是高看你了?”
方正平手指间夹的烟停顿了一下,他没有着急反驳吕天成,而是沉默着然后继续抽着烟。
但是齐飞跃已经忍不住了,一脚揣着吕天成的胸口,嘲讽道,“我去你大爷,你说的是什么话?是队长害死了姚玉书?”
“我告诉你,是他自己找死。如果,他不目中无人,不冲动,他就不会冲向那个实力最强的血眼。如果他不拒绝子墨的帮助,他会死?他这是自己找死,是咎由自取。”
吕天成惨笑声中带着痛恨,“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的理由?是子墨的袖手旁观,才致使他死亡,而你们都是帮凶。就算玉书同意,子墨也不会帮他,他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拒绝。你们都是凶手,都是凶手。”
子墨皱了下眉头,按理说,这是人家自家的事情,他不应该插手,但是怎么扯上了自己?
吕天成说的没错,就是姚玉书不拒绝,他也不会去帮忙。如果没有先前的冲突,他倒是可能去帮,很可惜,他们之间发生了冲突。
毫不客气的说,那个时候,子墨不暗算姚玉书,落井下石,已经是他给方正平面子。
至于帮姚玉书?他脑子又不傻。
子墨耸耸肩,对于齐飞跃要留吕天成一命,有些不理解。
难道,只是这些无意义的问话。
能问出什么?就算问出什么,又能改变什么?
背叛已经发生,无论任何借口都不能被原谅。
换而言之,就算问出了什么,就能放过吕天成吗?显然不可能,既然结果已经注定,那又何必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相同的情况,总能引起人的回忆。子墨想起了三年前,自己面对背叛自己女孩时,那几分钟的犹豫,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傻的可爱啊。
两个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方正平止住。
方正平看着吕天成,沉默了几分钟,才叹了一口气,“老吕,说吧,有什么遗愿。”
方正平没有去解释什么,事情到了这一步,怪谁呢?怪子墨?子墨有义务去救一个挑衅他的人?怪姚玉书,好吧,他已经死了!
那怪方正平自己?方正平自问,他没有做好一个队长,但也没做错。
姚玉书已经死了,他去找子墨问罪?他凭什么呢!
如果把他放在子墨的位置,他也同样也会这么做。
那怪吕天成?吕天成是为了给姚玉书报仇,这个理由也足够完美,没有人能指责什么。
这个时候再去追求对错,已经没有了意义。
或者说,谁都没有错,他们都有各自坚持的东西。
无他,只是各自选择不同,才将他们推到了不同的对立面,让他们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但结果已经注定,无论理由再多,都改变不了一点,于他们而言,吕天成是一个叛徒。
方正平不会让吕天成活的,这一路来,难怪,孙梅湾咬他们咬得这么紧,有内奸的策应,当然很容易追到他们,而且能找到最合适的机会下手。
如果今天不是出了轩辕小毅这个意外,让孙梅湾逼得吕天成提前暴露。
这里所有人在吕天成和孙梅湾来两人的相互配合下,怕是都活不下去。
所以,方正平不可能放过吕天成。
吕天成这时候听到方正平的话,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怨恨,他这时候没有再去指责,而是悲哀的说道,“遗愿?能有什么遗愿呢?”
他看着方正平说道,“小康死前说,他下辈子还当你的兵。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