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夫正是徐飞龙,也就是刚才掀开轿咧嘴笑的人,大笑道:“你放心,不会有人救你的。哈哈!你还认识我么?”
“你,你是谁?”
“你心中明白,对不对?”
“你……你想……想怎样?”
“想你跟我走。”
“我不……走。”
“你如果不愿意,为何不拔剑?”
摘星手心中一震,神魂初定,火速拔剑,可是手刚伸出就被衣角挂住了,左扯右扯,怎拔得出剑?心中一急。就更拔不出来。
“哈哈!慢慢来,别慌。首先,你得整理一下衣服。对了,拇指按下卡簧,剑拔出来了,对不对,很容易嘛!练武之人讲究临危不乱,这点能耐说来容易,其实最难,必须过经千锤百炼,历练无数战斗,方可在生死关头保持灵台清明,无畏无惧,冷静从容。瞧你,啧啧!真不知你活了这一把岁数,难道没练过武功?伸出的剑可是在发抖吗,就你这样,怎么能与人交手?”
摘星手不但伸出的剑发抖,而且双手也在弹琵琶一般,不住的向后退,脸色灰败,斗志全消,眼中泛出恐惧的光芒,象是大白天见了鬼。
徐飞龙一步步跟进,说完,大喝一声,急进两步。
摘星手一跤跌倒,一声厉叫,躺在地上一剑急挥。
徐飞龙随手用手中的藤杖打掉摘星手的剑,沉声道:“站起来,用你的腿走路。”
“你要怎样?”摘星手脸无人色的叫。
“你已经是个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要我背你么?”
“我走不动。”
“站起来,挺起你的身体,做英雄就做到底,别装得象条死狗。”
摘星手踉跄爬起,恐惧的后退。
“往南面的小路走,可到江边,那儿有一艘船在等你,快走。”
“我怕!”
“你走不走?怕死?快走!”
当天入暮时分,飞虹剑客的大门上,钉了张纸,上面写着:“摘星手周百禄伏法。”
该夜,吓病了的穿山甲宜威,门不开窗不启神秘失踪,看守病人的两名仆人,被人打昏塞在床下,大门上也留下一张纸,上面写着:“穿山甲宜威就擒。”
南昌城谣言满天飞,群雄人人自危。这天晚上,城南郊的南庄戒备森严,庄主神鞭袁吉独自睡在后楼的密室,四周有六名暗桩,两名卫哨站在房门外,往反走动以吸引夜行人的注意。袁庄主武功修为精纯。鞭法通玄,胆气自然超人一等,并末被徐飞龙所吓倒。夜间枕鞭而睡,房中漆黑。睡得倒还香甜.不知大祸将至,认为在如此周密的警卫下,连老鼠也休想通得过暗桩与卫哨的耳日。
转眼半夜过去了,毫无动静。
月落星沉,全庄寂静如死。
天亮前,紧张了一夜的警卫们,吁出一口如释重负的大气,心情随白昼将临而松懈下来。
首先是两名警哨先后感到内急,先后下楼奔向茅厕。然后是正在打瞌睡的暗哨肚子疼,呻吟声惊动了房内的神鞭袁吉。
袁庄主手挽九金长鞭,打开了房门问:“外面怎么啦?谁在呻吟?”
暗影中钻出一个人,急急的说道:“五个人全在闹肚子,真是急死了。”
“闹肚子?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多了?”
“不……不知道。”
“去叫人换他们下去。”
“是,庄主要不要去看看他们?”
这句话说坏了,负责警卫的人,全是袁庄主的得意门弟,怎么能叫庄主,应该叫师父才对。
神鞭袁吉反应极快。喝道:“好家伙,你是谁?”
声出长鞭一抖。
可是,已经晚了一步,双方已经靠的极近,长鞭威力已然难以发挥。
“卟卟卟卟”一连四记重拳捣在神鞭袁吉的胸腹上,最后颈根又挨上一劈掌,人顿时便向下扑倒。
长鞭被夺走了,勒住了神鞭袁吉自己的脖子,凶狠的收紧着,神鞭袁吉终于失去知觉。
那人将一张纸贴在房门上,上面写的字是“神鞭袁吉受裁。”
纸条贴好,背起了昏迷不醒的袁庄主,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投入黑暗从容走了。
去年出面邀请群雄帮助墨飞的人,是飞虹剑客与铁背苍龙,铁背苍龙已经失踪,飞虹剑客使成了首脑,也成了众矢之的。南庄的噩耗传至曾家,飞虹剑客只急得上天无路,象是热锅上的蚂蚁。
失踪群雄的家属们,日以继夜的在曾家吵闹不休,逼飞虹剑客速速组成缉凶队,吵得飞虹剑客没有一刻安宁。
这时候怎么可能组成擒凶队?谁还敢出来惹火烧身,周边稍具名望的江湖人,眼下都闭门谢客敬他如鬼神而远之,如避瘟疫,飞虹剑客已经被完全孤立了。
而蓼洲彭家的道歉期限只有一天了,飞虹剑客受到三面的重压,压得他几乎发疯。
彭家的压力,飞虹剑客自信尚能应付,受些委屈算不了什么。
徐飞龙一面的压力,他认为不算严重,把老命押上,除死无大难,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最糟的是失踪群雄的家里老小所给予他的压力,一屋子全是哭哭啼啼的老少男女,怨天恨地吵闹不休,飞虹剑客委实穷于应付,闹了个精疲力尽。
飞虹剑客几乎发疯,最后请人放出消息,要求徐飞龙出面谈谈,要钱要命都可解决。
林青青玉容消瘦,她感到奇怪,为何徐飞龙至今仍末向自己下手?
曾家在乱,生活起居都乱了章法。一早,曾梅匆匆离开家,转出东大街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