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漆麻黑的洞穴之中,脚下稍不留神脚下就容易摔跤,更别说出现一个大坑了,还没来得及呼喊,梁贞整个人一下从地面上消失了。
“诶,小微,墙上这些东西你看得懂不?”江柏随口问道,回声在大殿中回荡着,却听不到回答。
“小微?”
提着灯朝着四周照了照,梁贞竟然不在最右边的道上。江柏急的都要跳起来了,想从最左边的道直接跃到最右边去。
骆成在中间,听到不对劲赶忙转头看去,眼见江柏横冲直撞地就要跳过去,直接拦腰抱住了他。
“冷静一点,小心那边有危险。”
“危险算个屁啊,小微不见了,你懂不懂啊!”
骆成忽然伸手在江柏肋骨上重重一击,江柏吃痛立即捂着腹部蹲下。
“好啊你,露出本性了吧……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我怎么不懂。”骆成缓缓站起身,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江柏,面无表情,冰冷的眼神立即让张牙舞爪的江柏闭了嘴。“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懂。”
江柏不说话了,眼睛看向别处。骆成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右侧道路边上,果然有一个黑乎乎洞口朝外面张着,探灯照进去,一下望不到头,洞壁很不平整,应该是人工挖出来的,有些年头了。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盗洞?
“诶,你干什么?”
骆成把自己身上背的双肩包拿下,拉开拉链取出了一些必要的东西,随后把包甩到了江柏面前。
“我去找她,你去找徐鸫,找到之后,在洞口集合。”
“喂!让我去啊,你上来,喂!”
没等江柏追上来,骆成便一头栽进了盗洞之中。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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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先开始的四人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江柏有种说不出的惆怅。要怪就得怪徐鸫!那个死胖子,就他事多,要不是他自己能到这么个鬼地方来吗!
埋怨归埋怨,人到底还是要找的。江柏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偌大的石室之中瞬间死寂,空荡荡的不禁让人觉得有些阴森。
这地方,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吗,那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都是辣鸡……老子不怕……
江柏甩了甩早已不怎么飘逸的头发,迈开双腿继续往前走。三条平整的道路向前延伸,长长的就是看不到头。江柏的脑袋里一片浆糊,走了没几步,猛地听到耳边一声巨响。
——彭!
这一声吓得他三魂都丢了一魂半,剩下的整颗心都在半空中悬着,放都放不下来,头脑中一片空白。
微弱的探灯灯光随着呼吸剧烈地抖动,隐隐映照出面前的道路上躺着一个影子,黑乎乎的一大团,看不真切。
江柏咽了咽口水,试着喊了一声,右手情不自禁地摸向了别在腰间的短刀。
“喂。”
死一般的沉寂。僵持了大概五分钟,对方仍然一动不动。
该不会,是个死人吧?
这种古代遗迹都是些年代久远的东西,有死人出现也不奇怪,只要他不跳起来吓自己,不诈尸不变成什么白凶黑凶,还是能够接受的……
江柏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具所谓的“尸体”,距离大概两三米,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是一具穿着青铜铠甲的巨形兽骨,两个像牛一样的长角触目惊心地横在路边上,半根因为重力已经插入了地面。好在自己刚才走的慢,假如走的再快一些,这两根巨大的角就已经插在自己身上了。
“还好还好……”江柏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水,捡起脚边的石子丢了过去。
就在石子碰到兽骨的瞬间,那巨大的头骨竟然自己动了起来,缓缓朝着江柏所在的方向转动。
才平复没多久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江柏头皮都要炸了,接连后退好几步,头上的探灯死死照着面前的巨大兽骨。这家伙要是跟电影里那样复活过来,纵使此刻有十个自己,也不够它填饱肚子啊……
只见那巨大兽骨黑洞洞的眼窝处,闪着一星半点的血红,像一道血液从眼窝处缓缓流出。
江柏毫不犹豫地甩出一把尖刀,正中那道红色的血液。
这一刀下去,血液竟然停止了流动。江柏害怕再出什么幺蛾子,等了许久才走上前小心地看了一眼。那被短刀扎中的不是别的,正是那条在雾谷之中袭击江柏的蚓螈,山上还有一道血痂。
躲过上次一险的蚓螈这次就没这么好运了。短刀直接从上次的伤口中贯穿而入,扎了个稀烂,就算是天王老子再世,也没法儿再活一次。
还真应了骆成的话,这儿的东西,全他妈都妖变了,小小的蚓螈居然懂得躲在牛骨头里装神弄鬼,简直上天了。
拔下短刀,那条死透了的蚓螈滚到了地面上,竟渐渐化为了一滩血水,顺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渗了进去。
江柏不想再继续等了,跳过巨大的兽骨继续前行。走了还没多远,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第一反应就是周围的紫蚓蔓在作怪。但探灯照过去,花骨朵儿还都没有开放,不像是产生的幻觉。
忽然之间,一条火红从眼前闪过,江柏赶紧把灯打回去,不知从哪里又爬出来一条蚓螈,半瞎的眼睛隐在火红色的皮肤地下,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金环遍布周身。
他奶奶的,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这头刚搞死一个,又出来一条。随即甩手准备再击一发。
谁知短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