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严宋就让宋朗送自己去了车站,宋朗想自己送她的,家里有车也方便,就别坐外面那些车了,被严宋以他找不到,路还很陡为由,成功逃离里了宋朗的视线。
看着那个拽着拉杆箱一顿跑的人,宋朗无奈,只得朝着她的背影喊,让她慢点走,到了发个短信报平安,回来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好过来接她。
严宋啊啊的叫着,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特意把上大学的时候买的小拉杆箱拿出来用,装衣服什么的还是这个比较方便,那种背在肩上的实在是太重了,背一会儿肩膀就被压麻了,还是这种手提的比较好。
而且这个箱子已经用了五年了,估计接下来也不会有多少寿命了,用在这种崎岖的山路上,她也不心疼,很快就要换新的了,这个旧的就可劲祸害吧!
严宋今天穿的是一件无袖的背心,为了防止晒伤,她还特地在外面套了一个七分袖外套。下边穿着宽松的九分裤,脚踝露在外面,脚上穿着一双网鞋,她是有考虑的,在这边肯定是要经常走动,而且路也不好走,相比布鞋,她还是喜欢透气效果比较好的网鞋。头上戴着一个大草帽,就是那种农民秋收时戴的,帽檐比较宽,足够遮阳了。
这一身要是被个背包,那就像是行走的背包客了,只是她脚边的行李箱,让她的这个形象崩溃了。要不是还知道何星宇他们的位置,她还真不敢一个人在这边走。要是一不小心迷路了,这边还没有信号,求救都不能。
当她大汗淋漓的走到了基地,又不出意外地被门口站岗的士兵给拦住了。
“你好,请出示证件。”
“呃,我是过来找人的,你能不能帮忙打个电话啊?”
“好的,请说。”
“我找何星宇。”
听到名字之后,站岗士兵中的一个就进去站岗亭打电话求证了,不一会儿,他就出来了。朝严宋敬了一个军礼,严宋也回了他一个军礼。然后就顺利的放行了。
她拖着箱子没有往里走多久,就被人迎面抱住了,何星宇抱着她开始转圈,她的手抱着何星宇的脖子,腿被甩到了外面,见到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两个人还是都很兴奋的。
“哈哈,你怎么来了,终于想起我们这些被人遗弃的战友了?”何星宇把她放下来,一边调侃着,一边拽过严宋的行李箱,带着她往前走。
严宋听到了很多人的呐喊声,还有滋水枪的声音,随便的问他,“现在是还在训练吗?”
“是啊,前几天刚收的一批队员,质量参差不齐,比咱们那时候差远了,训练都人性化不少,这帮人还是叫苦连天。要是把他们放到咱们那时候,不得练死他们啊?”
严宋也回忆起当年他们的训练,那真是怎一个苦字了得啊,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有时候训练的时候,想着,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这样的话就可以不在这受罪了。
“我看你是年纪大了,没有耐心了吧。”
被老战友调戏,何星宇憨憨的一笑,好吧,可能还真是这样,这个锅他背了。
“咱们走吧,队长他们还等着你呢。”
两个人走到了木屋里,看到里面还是原来的老三班,他们笑,严宋也跟着笑,互相拥抱着。距离高考之后来的那次,已经过去五年了,整个大学期间,她就没有再来过这。
当年她离开这队的时候,她的位置就由何星宇来代替了,而韦承彬的位置,则是又进了一名新的特战队员。老战友相见,两眼泪汪汪是不能控制的了。
孔鸿飞作为队长,及时控制住了情绪。他问严宋:“这次过来是有事吗?能待多久啊?”
严宋收敛了一下情绪,这才回答他:“我是过来给特种学员上课的,不过不是咱们,好像就在咱们隔壁吧。”
“是“烈火”?”韦承彬说道。其余人也是点点头。
看着他们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许多,严宋意识到可能是其中有点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怎么了?他们和咱们有什么过节吗?”
他们都很喜欢严宋话中的楚河汉界,她们是她们,严宋虽然要过去当教官,但是她给自己的定位是和他们一伙的,这让他们很欣慰啊。一天是“锋刃”,一辈子都是尖刀!
“之前演习的时候,他们输给了咱们,不接受这个结果不算,还把训练场地挪到了咱们隔壁,这下好了,两帮小子成天的隔着墙诉衷情,我们真是笑的够够的了。”
王承业说道,显然是被这些活泼的学员弄得头疼不已,明明训练的时候已经累得站不起来,和死狗一样,可是一挪到那边的时候,就又满血复活,还不断地和对面的人说话,好像还是互相加油打气,他也真是迷茫了。
虽然部队里讲求的是团结,但是这种团结让他们理解不了啊,只是效果在那里摆着呢,明天晚上对着墙角喊一喊,得到对面的回应之后,第二天又是精神充沛的出现在了训练场。
要是这样也没什么,知道坚持挺好的,关键是这样大大降低了淘汰率啊,如果他们真的是依赖这种方式进行自我调整的话,以后到了战场上,可没人这么露骨的给你加油,那你是不是就坚持不下去了呢?
现在他们都担心是这样的。
“没有和对方交涉一下吗?这样对咱们有影响,对他们也有影响啊。”
“说过几回,可是这帮学员都胆子大了,公然违抗命令,我们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