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宋的音量并不小,听到的人都能听出来,其中对耿汉的不满以及担心,说实在的,严宋确实没想到,一个男生的胆子会这么小,而且她接触的男生都是胆子极大的,又因为这是陈旭尧问她的,所以她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在别人看来,这就是有意思,她看不上耿汉,甚至瞧不上他。耿汉怎么她了,不就是解剖的时候没有按她的吩咐做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平时和耿汉关系比较好的人站出来反驳严宋。
“教官这么说就不对了,特种部队都能要您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要胆子比较小的男生,耿汉他怎么得罪您了,要您这么评价他?”
“是啊是啊,你不能因为你是教官就随便说话,我们能不能在这里你说了又不算,不就是临时过来教我们几天,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是啊,你是我们的教官,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高层,凭什么信口开河,凭什么侮辱人?严教官,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任吗?”
“是啊,道歉,道歉。”
严宋没理会那些挑衅的学员们,而是转向了耿汉。
“你刚才说很感谢我说的这些,我刚才和陈旭尧说的话和你也说过,你觉得这是我对你的侮辱吗,还是你很赞同他们说的话?”
耿汉低头不语,严宋讽刺一笑,亏得自己还以为他是个小弟弟,要好好照顾一下呢,原来人家以为她是找事的,可是那为什么不当面说出来,非要借着别人的口说呢?
“我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你就一点都没有走心吗?”耿汉知道,严宋指的是她先前说的不克服晕血可能带来的后果,可是那也只是可能啊,也不一定就会发生是不是!
耿汉确实觉得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战友们无辜送命,他是会自责,但是这是假设不是吗,也不一定真的会发生的。
严宋看出他眼角存在的那丝怀疑,也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想,事情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发生的,她冷笑,看来这孩子不是年纪小,而是没脑子啊,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能用侥幸来思考吗?
所幸不理会这个自私的小鬼了,严宋转向第一个炮轰她的人,说道:“什么叫我这样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了,至少我不会胆小的不能见血,就算现在要我执行任务,手无寸铁去杀人,我也能毫不犹豫的把人的脖子拧下来,不拖累战友的后腿,扪心自问,你们能吗?”
那个士兵显然是没想到严宋会第一个挑中了他,被问的哑口无言,他确实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话负责?我能负责呀,我自认为没有侮辱他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凭什么道歉?怎么,以为你们人多就能以多欺少,姑奶奶上战场杀人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干什么呢。说这话没有倚老卖老的意思,只想说,这样的战友平时觉得挺好,可是关键的时候不能和你并肩作战,还会把你们扔下,独自逃命,这样的战友值得你们为了他,得罪教官吗?”
士兵们面面相觑,关乎自己的性命,都变得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