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咔咔。
像是冰封的声音,仿佛能够将一切都冻结起来——玩家们看到,在一片苍茫的白色中,有一层蓝色正在缓缓蔓延。
与其说是蔓延,不如说是生长,那蓝色不规则地像上爬,逐渐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壳子,而后挡住苍鬼的技能,将整个冬都笼罩起来。
而那咔咔的清脆声响就来自于两个力量的对抗,这本来应该是十分壮观的对拼,可所有人都只能感觉到一种无声的“凝结”。
一切似乎很漫长,可实际上不过十几秒,那看起来毁天灭地的技能,在蓝色将冬都笼罩起来后,再也没能再进步一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画面,一边的灼红只顾着自己向外蔓延,冲破一切;另一边的冰蓝也只顾着自己将冬都包围。
每一方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只有象征性的接触发出的咔咔声外,两者都没有一点东西能够影响对方。
任由着两边继续发展,当灼红的光柱消失,当蓝色的光罩将整个冬都笼罩——在光罩中的玩家看着这奇异的一幕,毫发无伤。
这又是什么东西?
玩家们觉得这个游戏有点超越自己的三观,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和某些玩家玩的不是一个游戏……怎么就有人能秒天秒地,或者保护一座城镇,而他们就是咸鱼?!
“云河。”苍鬼周围已经没有自己的队友了——“羊群”们都被送回了复活点。
这样的情况,他们也没有冲过来的必要了——不过叙叙旧还是要的,苍鬼这就直视着那个不知道从哪里,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此时站在瞭望台上的云河。
云河和苍鬼也算是对手,可他和苍鬼的关系没有夜迟和苍鬼的那么出名,但也只是没那么出名罢了。
苍鬼和自己的对手的关系都挺“密切”,无论对方是否承认。
“趁人之危做得还不错。”云河看着帮会,不咸不淡地开口,然而还是带起了一阵凛冽的寒风一般,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承让了,这次是你运气好。”苍鬼笑了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对这座城市做什么了,便跟着转身离开——倒是十分潇洒。
不少人想追出去,但是都知道这人实力至强而没动手——当然,更多人是因为还没从刚才的大招中反应过来。
嗨呀,好气啊,明明阻止了他们,为什么觉得那么没意思呢?!
“卧槽,我才拿了15个人头,什么鬼啊?!”
“为什么那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想晚点放大招啊!”
“憋说了我一个人头都没有!”
“你一个奶妈说个鸡丨巴!”
“喂喂喂,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
……
结果是,他们不满的原因是没有拿到更多的人头,这一次的攻城胜负难分,然而闹到了这个样子,似乎真的打不下去了。
那又如何?!人家家要人头啊?!
所谓人头当然是杀敌人数,别看他们玩pve疯狂,玩pvp的目标还是很明确的——这会儿都像是小孩子一样。
“这一次的战斗没有任何意义,想玩的话过一周带你们攻城。”大概知道手下这帮幺蛾子的想法,云河道。
这明明是为了安慰他们,但是更想是土匪头子吃了苦头,说要找个地方抢一抢安慰手下一样——云河如此,也怪不得手下的人都有些神经病一样的心了。
“哦吼?!有的玩?!好啊好啊!”
“搞事啊?!我喜欢?!是不是搞易唐啊?”
“要杀就杀神魔乱咯,已经受不了那个杀马特公会很久了好吧!”
“准备准备!”
……
虽然还是还没有搞懂刚才是什么鬼情况,可是这帮子盛世成员都知道云河不想说的事情,哪怕箭在弦上也不会说。
更何况他给了个保证当做封口费,反应过来云河是在转移话题的人也都很满意。
这憋屈还是无所谓的,重要的是他们要能找东西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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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外面那个到底是什么?!”白灯跟着云河回到了冬都的中心,跟着来的还有涅槃路和莫扎特,这两个人一样懵逼。
讲道理,云河只告诉他们让他们死顶,能撑多久撑多久,能拿几个人头看他们造化。
所以他们也没有被告知会有这种事情,谁知道云河会突然冒出来搞这种奇怪的大招?
“冬都自带的东西,”云河既然让他们跟来,当然是为了解释的,他指了指那个曾经锁住自己的地方,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座石台,石台上是一个类似于操纵标志的东西,“去过布兰特的回忆,大概都知道。”
这就是之前的一件事情了——布兰特的回忆中,奥特帝国尚且存在,那时的冬都比这里要大得多,温暖如春。
一切就是因为这一个屏障。
白灯本来还思考过冬都屏障这个问题,谁知道后来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自己还真的忘记了。
歹势。
“这玩意是什么鬼,绝对防御吗?我们不搞玄学啊,这个能挡住外面多久?”事实上关于这东西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完全的解答,其中还有很多值得质疑的。
如果真的是什么绝对防御的东西,那就太bug了,而不是的话,在面对刚才那种声势的技能,白灯又不得不相信这东西的作用巨大。
“有时间——这力量可能和苍鬼那个是相近的,所以相克的能量就十分明显,”云河道,“至少现在可以确认,这一个月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