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道:“还真叫福大哥说个正着,今儿我去库房寻东西,大半晌的寻不见,偏偏账册上有,我也是好气儿,干脆对照账册把库房盘了一回,哪曾想许多贵重的物件不知去向,往常遇到这样的事只管与三爷如实回禀就行,可管着库房的绿曼却不一般,年纪不小了也不嫁人,与三爷的关系也叫人看不透,便不好告诉三爷了。”
几个随从听完亦觉为难,刘兆却道:“不就是个女人嘛,这种事你就不如海哥儿看的透,三爷高兴就得呗,管那许多,方才还见老张弄了个软轿进去呢,明儿三爷后院指不定又要多一位,你管的过来嘛。”说着压低声音:“俞姑娘因着三爷拈花惹草闹脾气,这回要后悔了,唉,倒可惜了那一手射箭的本事。”
“只说如何与三爷回禀绿曼的事,怎么到你那什么都变味儿了。”赵福嬉笑着捶了刘兆一拳头,又与福泉道:“不若就实话实说,叫三爷心里有数便没你什么事了。”
福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想的什么,嘴上呐呐道:“正该如此。”
龚炎则听说他们几个说话,起初并不在意,但听春晓因着吃醋才与自己闹脾气不自觉的集中了精神,又听出属下敬佩春晓箭术,眼底也存了笑意,却又觉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提起很不舒服,随之耷拉下嘴角,轻轻咳嗽了一声。
福泉与几个随从呼吸一滞,立时都噤了声,福泉忙起身绕到龚炎则身旁,躬身道:“三爷。”
“嗯,你随爷过来。”龚炎则前头迈步,对在暗处大气不敢喘的随从丢下句:“都太闲了是不是,觉得闲的绕城跑几圈去。”
“不闲,不闲。”赵福忙带头摆手。
龚炎则哼了声,没再理会。与福泉在楼下坐了,掌柜的亲自奉茶,龚炎则吃了半盏茶才问福泉怎么回事。
福泉斟酌了一下,才道:“小的疑心明悦的死出自绿曼之手,便擅作主张的去查库房,果然不见了几样贵重物件,总价值在一万六千两银子往上,绿曼掌管后院六年多,只怕还有许多查不到的事,三爷您看,如今怎么处置。”
龚炎则拨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并不急着回答,过了半晌,道:“佛面鬼心,留不得。”
福泉但听这句话,心才落了地,慢慢松了口气。
龚炎则却并未细思绿曼的事,只想着春晓闹别扭是因着吃醋,便觉得挠心,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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