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三爷也知道此事,素雪一张雪色的脸白的如一层薄纸,直吓的瑟瑟发抖。
但听春晓道:“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
“奴婢……”素雪惶惶的恨不得转身躲了去,哪里问得她,这事明明该去问老太太,只老太太谁敢去质问,只怕要拿她撒气,心里愈发惊恐起来撄。
这时龚炎则大步走了进来,没去看素雪,径直瞅着春晓,在他眼里此春晓再如何逼真也是假的,方才听说素雪进了正房,怕假春晓露了马脚,毕竟素雪一向精明,便紧着进来,但进来却发觉气氛有些诡异偿。
一排丫头大气不敢喘,回头瞧,素雪紧贴着墙抖若筛糠。
“怎么回事?”他看向假春晓。
春晓面容平静,摇摇头,“不知道。”瞅了眼素雪,“她进来就这样了,是不是病了?”
龚炎则皱眉,忽地夕秋扑通跪在地上,面带惊恐道:“素雪,素雪进来见到我们姑娘就大惊失色,还说什么……姑娘为何还活着!奴婢听着不对,不知素雪想到了什么,难道我们姑娘死了才对?”
思晨一向是跟着夕秋走的,低着头眼珠一转,立时也跪了下来,她一跪,丫头们便都跪了下来,个个头抵着地面,叫龚炎则看的都是脑瓜顶子,只夕秋仰着脸,才哭过的眼通红通红的,哀哀的望着三爷,眼里乞求三爷做主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龚炎则又看向假春晓,但在这丫头脸上是巡索不到任何佐证的,便猛地盯向素雪,那两道目光如同寒光灼灼的箭矢一般,戳的素雪止不住抽气,任凭她平日里再精明,到底畏惧三爷的威势,且还有些糊涂,只道三爷已经知道下毒的事,这会儿是要借由子弄死她,想想前些日子府里莫名其妙的死了多少人,脑门上的冷汗便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说!少他妈的给爷装哑巴!”龚炎则怒目圆睁,一声暴喝,如同压断素雪脊背的稻草,又听到哑巴两个字,素雪扑通跪到地上,哭着道:“奴婢也是奉命行事,求三爷饶命啊!”
奉谁命?素雪是老太太的丫头,还用多问么?
龚炎则脑门青筋直跳,大步过去,扯起素雪就往外走,素雪已被吓的浑身瘫软,几乎是被拖在地上丢出房门,龚三爷立在门口,紧握的拳头抖的厉害,兀自压制,大声道:“福泉!……”
福泉一见这情景就知不好,忙应声,“三爷,小的在呢。”
“去,把人丢井里去!老太太整日胡思乱想尽是这些下作奴才撺掇的,黑了心肠烂了口舌的,再把老太太跟前侍候都剪了舌头,看哪个还敢作妖!”
福泉一听冷汗就下来了,这是明晃晃打老太太的脸呢,三爷久不归家,归家第一桩是和老太太对着干,这要是传出去,大逆不道的名声是跑不掉了,便有心劝说,又怕三爷听不进去还要连带着把他恼了,急切间忽地想到春晓,忙大声喊道:“姑娘快出来劝劝三爷,三爷……”不待喊完,迎面挨了窝心脚,但见三爷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