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在发觉到少林派诸僧到来后,心中一动,跃上藏经阁。萧远山见状想也没想,直接跟在后面,对于这个当年雁门关惨案的罪魁祸首,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的。
慕容复得了慕容博的传音,也自跃上藏经阁,萧峰见状也同样跃上藏经阁,进入藏经阁之中。
黄琦和少林派诸僧见状也自上了藏经阁,前者担心慕容父子趁机跑了,后者四人则是担心四人的打斗坏了藏经阁的经书,准备阻止。
藏经阁中,萧氏父子并没有和慕容父子打了起来,因为在双方的中间,站着一个拿着扫帚的老和尚。
“扫地僧!”
黄琦见状微微皱眉,这扫地僧的功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深,人就在这藏经阁上,他黄琦在外面竟然没有发现,可见有多厉害。虽然不能说功力高就一定武功高,但扫地僧这般大的年纪,武学招式定然练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要想再招式上占他便宜,实在是太难了。
玄痛四僧可不知道扫地僧有绝世武功,只道他是本寺一寻常老僧,见他站在双方的中间,担心他的安危,当即出声道:“四位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结,还希望四位施主能够摒弃过往,握手言和。”
“哼!”
萧远山闻言冷哼道:“大师说的倒是轻巧,慕容博害的老夫家破人亡,今日不报此仇,老夫誓不罢休。”
萧峰也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萧峰生为人子,此仇不得不报!”
慕容博沉声道:“若是单打独斗,我父子二人岂怕了你父子二人。”言下之意,便是有黄琦插手,他父子二人这才落入下风。
玄痛合十道:“四位施主,此地乃是本派藏经阁,内中藏有本派百多年累积下来的经书,珍贵无比,还望四位施主莫在此地动武,坏了经书。”
慕容博道:“若是他们三人不肯甘休的话,我慕容父子自然是只能奉陪到底,若是有坏了贵派的经书,只能请几位大师见谅了。”这便是慕容博上来藏经阁的目的,这里有着少林派收集的经书和秘籍,珍贵无比,少林派诸僧必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双方争斗将这里破坏,如此一来,他们父子二人就有离开的机会了。也是老谋深算的慕容博,才能在急切间想到这个办法。
听到这话,萧峰当即对扫地僧道:“还请这位大师离开此地,莫要被我等给误伤了。”
扫地僧闻言点头道:“善哉,善哉!萧居士宅心仁厚,当真是菩萨心肠。”
气的道:“大师缪赞了!”
扫地僧道:“萧居士...”
没等扫地僧把话说下去,黄琦却出声打断道:“萧老先生、萧大侠,我挡住这老僧,你二人对付慕容父子,如何?”他这么说是有缘由的,萧远山和慕容博两人的身体都出了问题,要是任由着扫地僧说下去的话,只怕萧峰会无心报仇,这样他要杀慕容父子,就要另找机会了。
萧远山闻言大奇,看着扫地僧道:“黄公子莫以为这位大师是世外高人不成?”
黄琦点头道:“这位大师的武功,比之在下只高不低。”
扫地僧看向黄琦道:“本派易筋经,你已练到了易髓的境界,当今之世,能胜过你者,只怕是没有了。”
黄琦闻言缓缓摇头道:“这可不然,起码大师的功力就比在下高深,就是大师练的是什么功法,在下都看不出来,比之大师,在下可差的远了。”
扫地僧道:“当日你来藏经阁取七十二绝技的时候,老僧这才注意到你,前十多年,老僧竟然没有注意到你这般的天才,当真是奇哉怪哉。”
黄琦笑了笑,说道:“大师,这是我等凡夫俗子的恩怨,您就不要插手了,如何?”
扫地僧闻言看向慕容父子,摇了摇头,对黄琦道:“慕容老居士已经时日无多了,你又何必与他为难呢?”
“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博闻言心下一沉,以己度人,他还道扫地僧要和黄琦联手对付他。
不等扫地僧回答,黄琦便喝道:“大师,你要是再不离开的话,就休怪在下无礼了。”
“善哉!善哉!老僧这就离开!”
扫地僧合十一礼,转身向着楼梯口那边走去,口中道:“萧老居士和慕容老居士已然时日无多,今日在此了解恩怨,倒是大善。”
黄琦闻言心下一沉,顿觉不妙。
“大师且慢!”
果然如黄琦担忧的那般,萧峰出声叫住扫地僧,一跳来到扫地僧的前面,转过身子。
“大师,家父如何时日无多,还请明言。”
“萧居士想知道,那老僧就多嘴了。”
扫地僧止住步伐,出声道:“本寺七十二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或以本派心法修炼出来的绝顶内功以作镇压。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并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在我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须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于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高,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黄琦没有再阻止扫地僧说话,因为当萧峰出面拦下扫地僧的时候,他就知道再出声阻止也已经没用了。好在慕容博身上的伤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