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淮见情况已非她所能控制,正想用力推开裴泽,却没想到两只手被他一手给抓住,高举在自己的头顶上。
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她实在不愿意去电他,但眼下她不这样做是不行了。
她以食指在手心几个特殊的位置,用一定规律的方式,轻点几下,随即启动藏在她体内的开关,裴泽被电得只能倒在地上抽搐。
江心淮俯视着他,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歉疚感,她明知这是他最痛苦的时刻,却还是给了他一记沉重的打击,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来,她都非常不近人情。
所以当裴泽慢慢地从僵直抖动的情况,缓过来以后,她都一直蹲坐在他旁边没有离开。
然而,不知怎么着,她忽然觉得四肢有些虚软,视线所及之处,也开始变得模糊。
她看向倒卧在地的裴泽,他的身形与五官,在此时,竟然一点一点地改变了起来,她知道这不可能是他的专属技能,因为他并没有被另外内建模仿与乔装的能力。
在她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楚,脑子快要成为一团糨糊之际,她终于想起,他的专属技能,可能会是什么“东西”所造就的。
裴泽的三性指数高得吓人,他的基本人设跟与生俱来的最大优势,就是他在撩妹这件事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几乎可说是所向披靡。
可他就竟是用何种方法,才能掳获不同女人的芳心?
江心淮把所有的蛛丝马迹在她的脑中理过一遍,她这才肯定他的能力来自于什么。
是味道。
用医学研究专门领域的术语来说,就是费洛蒙。
裴泽有吸引人动情的费洛蒙。而且照这个样子看来,他还能加以控制,只是他刚刚开发了这项技能,所以才会出现爆走的状态。
难怪他们过去从未发现,只因他们一直关注在“他有能力”的这个结果,而非造成他有能力的成因是什么。
江心淮怪自己当初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在她眼前的裴泽已经不再是他本来的样子了,他的气味使她产生了幻觉。
裴泽变成了那个,她在心里一直深爱着的,却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人。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轻抚他的脸,可还不敢触碰到,她随即将手给收回来。
此时此刻,她连站起来,抬脚离开的能力都没有了,她只是掩着脸,颓然地坐在那。
直到突然有个人从她背后靠近过来,轻轻地搂住她,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低声哄着,“乖,听话,我没让妳走,妳就不许走,就算我赶妳走,妳也得求我不让妳走。”
裴泽的话音如同催眠似地,使她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楚。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的技能,全因她的反应,引起他的注意。那样稳定沉着的人,竟然也会这般失态,让他顿时来了兴致。
他岂会轻易地就放过她?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走开,不要靠近我!”江心淮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可终究是徒劳无功,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即使努力蜷缩着身体,仍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他抱走她走向床边,轻轻地把她放了上去。
接着,他俯在她身上,温柔地亲吻着她的眉眼,唇齿在她的脸颊边逡巡徘回,最后移到脖颈处,噬咬舔/弄,故意发出喑哑低沉的喘息声,在她的耳际萦绕。
软玉温香在怀,在他反复地挑逗后,假戏跟真犹如被一张薄纸区隔开来,他彷佛也开始有了错觉。
裴泽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呢喃着,“芙瑶,我的芙瑶……妳终是来寻我了。”
江心淮昏昏沉沉地任他摆布,可她下意识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接着也不知哪来的气力,她忽然扯住他的衣服往下拉,然后两只手紧紧地环抱住他。
“小东西,跟着我说……”他企图迷惑她的心智,“我是芙瑶,我是你的芙瑶。”
她眼眸半闭,照着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说道:“我是芙瑶,我是你的芙瑶。”
见她如此听话,使得他越发狂妄起来。
裴泽牵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再也难忍这段时间以来的遭受到的屈辱与折磨,他挑起她的下巴,带点戏弄的语气,“跟着我说,求你了,要了我吧,我要把自己全部奉献给你,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心悦之人……”
他话都没说完,江心淮却忽然睁开双眼,怔怔地凝视着他,片刻之后,她先是哽咽,然后泣不成声,可她终究是个坚强的人,只是将头埋在他的衣领间,连泪流满面的样子,也不肯让他瞧见。
她的声音闷在里头,颤抖着说道:“我都已经躲到这里来了,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恨我?杀我一次不够,还想来杀我第二次吗?你总说,要心怀慈悲,怜悯众生,可你怜悯了所有人,却唯独不怜悯我一个,你要救天下人,却宁愿牺牲我一人。究竟你想要我怎样?到如今,你还想我怎样?我都已经回不去了,你却还来逼我……”
裴泽见到她这样,不由得心中一滞,等他终于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他十分懊恼地翻躺到她的身边,将她拉靠近自己,再用棉被把两人团团地包裹住。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抚弄着她的头发,平静地问道:“江心淮,告诉我,妳究竟是什么人?”
可她只是蠕动了一下,埋在他的胸口,对他一连串的问题,听而不答。
江心淮无法清醒,因为他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