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里等着我,难道嫌分开得太久,想我了?”万人屠笑道。
“时时刻刻都将你挂在心间呢!”卫小歌嘻嘻一笑。
“是记挂着长贵的事吧!”万人屠轻轻哼了一声,假意作出酸意。
卫小歌忍不住好笑,这货简直越活越小,“你是夫君,他是弟弟,不可混为一谈,对了,你可教训他了?”
“过来亲我两下,我便告诉你!”
她笑眯眯地挨过去,在万人屠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在额头以唇轻点,然后......覆唇亲吻到早已期待多时的嘴上。唇舌交织许久,气息渐急,她不得不稍稍推了下。
“不是地方。”
万人屠依言放过她,心中却不以为然,这地方多好,娘子已打扫得干干净净,四下里没有半个影子。况且,旧地重游,在此留下纪念岂不妙哉。
“我没有教训长贵,只与他说了几句话。”
“这样啊......”卫小歌长长叹了一口气,显然打也无用,至于说的话,无非让他好自为之。
“执念甚深,自私之极。”万人屠给了八个字的评语。
这八个字,卫小歌何尝不知。对错全在长贵的一念之间,而往往他的判断,却全凭他那双充满执念的眼睛。
对他好,他便放过。
对他不好,便杀了。
即便是几句言语上的冲撞,说不定就是对方的死期。
“该如何是好?”她喃喃自语。
万人屠不解,“他不是你的亲弟弟,即便是亲弟弟也无需寸步不离地守护。不将他交给大魏官府,已是仁至义尽。”
这话卫小歌哪里不懂。
她神情怔怔。
从前念长贵年幼,即使做事欠妥,因身世堪怜,尚且有几分同情怜悯之心。相处过一些日子,也生出些感情来。
可是到如今,他事事坚持,处处与自己的理念不合,曾经的那些情谊,渐渐已被磨平了。
事实上,在大魏皇宫,他定然要以刺杀永熹帝的方式助岐郡王夺位,那时已非常不喜。
败了,他可能活不下来。
成了,是灭族之罪。以岐郡王做事周密的性情,若要不漏风声,定然会严惩杀死老皇之人。
那时,全家岂不得亡命天涯?
为谋取地位有许多途径,而长贵的方法不可取!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名利危中来。正解乃是,求富贵名利者,须得胆大心细,极力排除所存危机。世人往往却一心认为只要肯冒险,便能谋取所求。
幸而自己嫁给了万人屠,也幸亏万人屠致使岐郡王夺位失败。
想到这里,卫小歌不由得对身边的男子生出无限感激,“若是没有你一心照看,岐郡王那一关未必过得去。”
“原是我应做之事。”万人屠心中微微不乐,如此见外?
“嗯,夫妻同心!”全然没听出万人屠心中的不乐,卫小歌笑道。
这还差不多,万人屠稍稍觉得好过一点,笑道:“既寻到长贵,汤圆在鹿鸣山过得快活得很,你如今作何打算?”
略加沉吟,卫小歌道:“不若你跟踪他一些时日,瞧瞧他到妖山是何目的。长贵向来不做无用功之事,绝非只是送汤圆来此,恐怕是借汤圆的名义来山里走一趟。”
“你呢?”
“我这会儿先回宝梁国,着实有些不放心家里。”卫小歌拿眼睛瞧着万人屠,心想他大老远跑来乌金国,却将他独自抛下独自回家,好似有些说不过去。
“你让我想想......”万人屠皱眉沉吟。
长贵杀了太后一事,是否要向娘子说明呢?
当时他瞧见尸体,却发现了一些端倪。一个人仇恨太深,即使极力掩盖剑势,却仍旧能瞧得出是长贵的手笔。
为掩人耳目,他做了些手脚,以致顾少钦会认为是一名外窍武修下的手。并且,事后还带着卫小歌从地下水道出王宫,显示他急欲出宫回家。
当日自己不曾向娘子提及,就是怕她面上有端倪,瞒不过顾少钦那精明人,以致暴露长贵行凶之事。
杀母之仇未必肯轻轻放过。
顾少钦本质与穆乘风不同。
穆乘风的父亲无月死了,祖父重伤,却从不打算问罪。因知晓他们二人乃是恶有恶报,只是他作为子孙,却无法下手弑亲。
顾少钦则不然,太后行事不妥,严加看管并未姑息,甚至求了自己去恐吓太后。作为亲者,他能如此去做,但是定然不能忍受旁人如此践踏他的尊严,虐杀其母。
万一顾少钦最终猜到是长贵呢!
那么娘子会不会有危险?
见万人屠久久不语,面色有些犹豫,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到乌金国来瞧我,我心中很欢喜,然而这会儿却将你一人留下,着实有些不地道。不然,你还是与我一同回家吧!至于长贵,听天由命,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管无可管。
系统限制,无法将他关在家里。
万人屠没有解释,笑道:“你多心了,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人回去,有些担心么?这样吧,你先在鹿鸣山住几天,等我寻个高手护着你可好?”
卫小歌纳闷,“你带了人来?”
“到时你便知道了!”万人屠神秘地说道。
“嗯,依你便是。我们回去随意寻一间客院住下吧,天色有些晚了,还得打扫一番。”
“此地不好么?”万人屠指着洞口外,远处可见的碧绿湖面,“风景极佳,咱们不如在这里做一对野人夫妻。”
他再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