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歌又笑了。
竟然还在扯谎。
索普都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他出面主事,怎么可能是个普通的捕快。很可能是独当一面的捕头,应该是老资格的人物,在衙门里有些地位。
“我瞧钟爷挺气派的,怎么会受人排挤,骑的马挺好。”
言下之意,你既然有这么好的马,又怎么会是个受人排挤的。
钟大有听明白了对方的话外音,似乎是识破了自己的苦肉计。不过,他老皮老脸的,一点都没脸红。
“姑娘说笑了,我们这些当差的,都是提着头赚一口血汗钱,着实不容易。佛光寺的僧人心狠手辣,尤其是索普,就连县老爷见了,都得恭恭敬敬。
我们这些人,真是被逼得没一点活路了。至于通风报信这事,可真没敢干。他们那些人无恶不作,抢劫幼儿,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都恨不得除之后快。
只是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等着这点微不足道的俸禄吃饭,不然哪里会与僧人虚与委蛇......”
钟大有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一直偷偷瞧着卫小歌的脸色,见她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心中不由得打个突。
卫小歌觉得耳朵都是痒的,心中极其不耐烦。
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她不是钟大有的娘,用得着听他诉苦么?
“打住打住,你对我说这些作甚,又没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当差。咱俩没半个铜板的交情,你诉苦也是诉给聋子听。”
钟大有脸色一僵,然后脸带尴尬的笑道:“我这老习惯,一见到有人与和尚过不去,就觉得心里痛快得很,不免与姑娘有几分投缘,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卫小歌面上的鄙夷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