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马伦斯就带着别伦去参加作战会议,一去就是一天。
霍奇在军营里惴惴不安,后来自己也想明白了,自己有什么好不安的。
烽尨帝国的骑兵是那么容易打败的吗?几个小毛头随便捣鼓几下装模作样开个会就能搞定?现实没有那么甜。不知道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初出茅庐的士兵将领都抱着这么自以为是的自信,结果倒在烽尨帝国的铁蹄之下。
结果第三天,才安稳下心来的霍奇就被叫去会议厅。
会议厅里头只有马伦斯和别伦两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愁云密布。
霍奇一看心里就暗自得意了,估计这次会议并不如他们想象中的如意。见马伦斯和别伦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霍奇识趣地站到了一旁。
“会议上说作战策略,你怎么看?”马伦斯继续刚才霍奇没来时和别伦的讨论。
“我第一次开这样的会议。每一步都精心细致,对于对方可以做出的可能性准确地预料出来,而且那不是空想,都是根据当时情况想象出来的最优选择。听着他们的会议,感觉好像在听一个故事,在看一个画面,连结果都能展现在面前。”别伦摇着头说。
“所以呢?”
“所以这场战斗我已经知道结果了,还有有皇子带着三老在军备上的全力配合,我们没有理由不胜。这压根不是什么作战会议,直接就是把未来提前说了出来,如果结果和他们说的不一样,那才叫意外。”
“这是我听过的,你对一个作战会议最高的评价。”马伦斯说着表扬的话,但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所以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样的天才会挂着天龙集团军的士兵证,却跑去麋鹿军团研发军备?我们这里的军备库不比麋鹿军团的军备库庞大十倍不止吗!”
别伦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这个兵明明就是他们的兵,却在香迈城被其他军团其他集团军的人紧紧拥簇着,绽放着璀璨的光芒。
开会的人,即使一开始轻视着这个没见过的黑发少年的人,但当会议结束后,没有一个不敬佩,没有一个不拜服。这样的人被他们一问,却只是天龙集团军的伙头兵,而且还是被调去运输队之后职位没来得及改才叫伙头兵,无一不惊奇。
第二军团长维布伦也在场,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那个高兴啊,先不说对马伦斯和别伦鄙视的眼神,整个像只苍蝇一般围着黑发少年转,脸皮贼厚。
图的是什么马伦斯和别伦能不知道吗?但是他们能怎么办,天龙集团军这次真的只是旁听,过去找源飞舞说话绝对被嫌弃得一塌糊涂。马伦斯这个军团长就更别说了,执行任务已经明确分配好,压根没他什么事,如果跑去贸贸然抢过对飞龙地龙集团军的指挥权,那和一个捣乱者没什么区别。所以他也只是一个旁听者,不会自找没趣去找源飞舞,维布伦肯定一直等着借这个浪费人才的笑话嘲笑他。
“霍奇,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办到这么匪夷所思的成马伦斯军团长说的‘成果’出来。”别伦板着脸问一旁的霍奇。
这是一个别伦参加过最成功的一次作战会议,也是别伦参加过最憋屈的一次作战会议。可以说他是死皮赖脸过去蹭的会,听着他们本该是他们集团军的人却借用麋鹿军团的资源讲解,然后让各路人马惊艳不已。
重点在于是,那个他们集团军的人,却和他们集团军一丁点联系都没有!别伦坐在那每当有人的眼神扫过来,都是那么的疑惑那么的耐人寻味,他通通只能解读成为讥笑。
“别伦团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募兵进来当一个伙头兵啊!一个那么有来头的人,居然进来当一个小兵,这不是心理扭曲是什么……”
霍奇现在终于明白,这两人脸色不好并不是会议开得不尽如意,反倒是开得太成功了!居然还没打,他们就已经觉得必胜,这是什么会议那么神奇?
“霍奇,你真是无可救药。就算是一个伙头兵,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被调去运输队当苦力,你告诉我!”别伦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个……”霍奇无话可说,这是他自己摆的乌龙。
“他在火头军里头的表现我也亲自去问过了,一个人干十个人的活,表现不好吗?那天夜里我让侍卫去厨房弄点吃的,也是侍卫让他不要惊动任何人,而且做出来的东西我敢说是我这辈子吃得最满意的一次。然后呢?你莫名其妙责骂对方,还调去运输队当苦力作为责罚,告诉我这是哪门子的赏罚分明?!”
“是我误会了团长的意思,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第二天我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当时没有去道歉和调回原职?”别伦越说越气,“不就是惦记着自己的脸面吗!和一个士兵道歉很丢脸是吧?难道副团长就不会有错?团长就不会有错?错了因为位高权重就可以置之不理当做没事发生?”
霍奇被别伦说中了痛处,支支吾吾也说不出半个解释来。
“滥用职权调动人员也就算了,还只是集团军内的私事。但麋鹿军团慧眼识珠给予源飞舞支持,你不想办法搞明白事情缘由,反倒擅闯人家军事重地抢人搞事。你知道人家在干嘛吗?人家在研发新设备啊!你tm啥都不懂就在哪叫嚣?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还好大家都没事,研发进度也没受大影响,否则现在已经要把你军法严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