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河死鱼都是超级清道夫毒死的?”李境得悉博教糖厂把黑锅甩到清道夫身上时,也着实诧异,然后怒极发笑,张彪,真有你的。
而且这个说法怀疑的人居然不多,更多人是对超级清道夫恐惧不已,周边学校甚至特别通知学生不得河里玩水,水务部门也在河边竖起警告标识牌……等等这些做法都会让人对超级清道夫更为恐惧。
满河鱼都能被毒死,何况是人?躲远远准没错。
“都是猪吗?如果是超级清道夫毒死的,为什么博教糖厂上游没有死鱼?上面的清道夫也不少!”李境又气又笑,如果他昨晚不与邱记者拍摄了他们投毒的证据,以张彪的能量,这件事情还真要被颠倒黑白,九州江百万生命就这样白白牺牲。
事到如今,只希望邱记者靠谱些,希望今晚九点新闻报道的是糖厂投毒,而不是黑色怪鱼毒死整河鱼的荒唐新闻。
“李老板,中午准备一桌好菜,张总要待客。”张彪的女秘书突然打来电话。
“多少人,多少钱。”李境直截了当问,语气一点不客气。
“……你吃枪药了是吧?”女秘书莫名其妙,她记得自己没得罪这人,平时大家关系不是好好的吗?
李境才收起怒气,皮笑肉不笑道:“这边不是忙嘛!”
女秘书也不疑其他,又或者没空多想,接着交代道:“四五个人,只要不浪费,上最好的,我们半个小时以后就过去。”
“行,我知道怎么安排。”李境随口道。
等挂了电话,李境就给他们写了张菜单。不过在称鱼的时候,却每样虚报半斤,今天不坑张彪一千几百块钱,心里都不得劲。像这种打电话过来提前订好的宴席,都是比较信任才会做的,等他们来的时候菜已经被端上桌,很难发现短斤缺两。
张彪并未过来,是他的人过来的。但让李境诧异和觉得戏谑的是,这次张彪要宴请的居然是一个法师打扮的人,身上还穿着黄黑法袍。不用想,李境就知道张彪请法师过来的具体用意,可想他心里有多么恐惧。
“张总家里是出了什么事?”李境装作诧异的对李秘书问。
女秘书瞪他一眼,没好气道:“这话如果让张总听到,指定扒了你的皮。”
“不然请法师做什么?”李境奇怪问。
“这你别管,赶紧上菜去。”李秘书虽然与李境相熟,但却不愿意多言,口风很紧。
法师大概五十多岁,两鬓花白,留着山羊胡,咋一看真是仙风道骨。哪怕只是往那一坐,也范儿十足。坐下后打量起餐厅,微微皱眉。
“陈法师,有什么问题吗?”张彪秘书问。
“哦,我对风水玄学也略有涉及,这农庄的餐厅格局不好,容易给主人惹祸。”陈法师当然不能直说被带到这地方招待不满意,虽然你张彪的大老板,但随随便便把他带到这破地方,未免也太不重视,市里的五星级酒店才应该嘛!
“陈法师厉害啊!这里的确没少出事。”李秘书惊讶道,但也道:“不过这里的东西非常美味,就是有点小贵,连张总都不常来。不过既要接待陈法师,我们当然得用最好的食物招待。”
“哦?那我真得好好尝尝。”陈法师却只是将信将疑。
“陈法师,您先尝尝这个长青茶。”李秘书主动给他斟上一杯。
“好!”陈法师应了声,客气着端起茶杯轻轻小抿一口,本端着架子的脸却马上惊呆。这茶,不简单!
“陈法师,不错吧?”李秘书笑吟吟问。
“很好、很好!”陈法师忍不住连道两个很好,因为名声在外,他一直是廉城贵族圈子里的座上宾,平日没少收到好茶好礼,可那些跟这个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法师有所不知,这长青茶张总可是开价一万块钱一斤才买到的,可惜因为数量不多,这老板不愿意卖,否则应该买些长青茶的价格一抬,表露出重视的意思。
“咳咳……一万块钱一斤?”陈法师险些被呛到,他虽也有百万身家,但一万块钱一斤的茶叶,真舍不得喝。
“老母鸡炖甲鱼汤。”李境先把汤水端了上来,听见他们的对话后就说:“这长青茶虽少,但陈法师如果喜欢,我可以均出一斤。”
“这……”李秘书被噎住,美目瞪了李境一眼,她也就随便客套客套一番,炫耀的意思,你这话让她多下不了台?一万块钱呢!你当一块钱说送就送啊!真混蛋。
陈法师倒是赞善的看李境一眼,这小子真会事,但明面上却推辞着:“这么贵重,我不能收,多谢李秘书的好意。”
李秘书勉强一笑,说道:“不过一点心意,陈法师不要拒绝,只希望您能好好给张总办妥今天这事。”
“这……既然说到这份上,我再拒绝就不识抬举。李秘书请放心,我一定把事情给张总办妥妥当当的。”陈法师欣然收下这份厚礼,表面平静,心里却乐开了花,下巴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虽然太破费,但事已至此,李秘书也已经别无他法,忙招呼道:“陈法师,趁热喝汤,这甲鱼很滋补的。”
陈法师开始还很怀疑这破农庄的水平,但长青茶给了他很大的期盼,这甲鱼汤一尝,当下惊叹起来,架子都忘记端起。而等其他菜陆陆续续被李境送上,陈法师险些咬断舌头。
本来他以为自己是人上人,生活质量那是一等一的,但现在却突然有这样一种感觉:这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