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满脸问号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徐安,你这是怎么了?”
“你这病啊,我是看不了了,谁知道你有没有照着我的话去做?”徐安说着生气地起身道,“我研究你这病这么多年,就是想着能把你治好,把这病例写到医书上去,现在好了,这么多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礼楚抿了抿嘴,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徐安立马竖眉道:“你想干什么?”
“我的徐大夫呦,我这病好起来了你还不开心啊?可以记载到医书里去了,你看看我这气色,和正常人完全一样啊!”礼楚说着疾步走到桌案前,端过一杯水就往嘴里送去。
徐安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杯子,厉声道:“我看你这病奇怪得很,少喝冷水,这几天你也别出去了,等我查到了病因再说。”
礼楚清楚徐安的固执,他可是一个为了找出对症而亲自试药的人,可见他对医药是有多么的痴情了,可是礼楚更清楚明白的是,自己从练秘籍开始,就意味着将来有一日要离开世间,这不是徐安凭借一腔热情就可以解决的。
“那行,我不出去,让晋远替我跑腿这总行了吧。”礼楚说着侧出半个身子朝外扯了一嗓子,“晋远!晋远!”
声音洪亮极了,徐安目光闪了又闪,心里的疑问更多了,不过礼楚没有给他继续研究的机会,劝说着将他送出了房间,与晋远进了书房。
“怎么样,四王爷动手了吗?”礼楚着急地问道。
晋远点了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字条递到礼楚面前道:“不光四王爷动手了,丞相那边也有了动静。”
“周永南……”礼楚微微点头,分析道,“十七郡主一走,朝中各势力便有些不均了,想必丞相这些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丞相之位被皇上架空不说,四王爷还处处与他针锋相对,再不出手,他就在这朝中混不下去了。”
“就目前看来,刑部尚书赵天枢应该会站到丞相的队列中,不可能被四王爷拉拢,因为他曾经帮着公子对付过四王爷。”晋远想了想,说道。
礼楚却摇了摇头,凝思道:“卑鄙的人总是容易跟卑鄙的人混在一处。赵天枢当时只不过是迫于他家人的安全才帮了我,他大可以瞎编乱造到四王爷面前说上一通,至少在明面上四王爷是不会与他计较的。”
顿了一顿,礼楚又道:“还有,若是他这次站到了周永南背后,那么他将来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毕竟周永南年老体衰谁也不知道他什么就一脚蹬没了,赵天枢为了他日后的发展,势必站到四王爷阵营。”
晋远点头表示赞同,忽然问道:“那么礼部尚书华申呢?此人私下做了不少的恶事,公子是打算在他被拉拢之前出手,还是再过……”
“尽快吧,再这么拖下去不是个事,九王府出事后所有计划都必须提前执行!”礼楚将手中的字条点燃,丢进了一旁多日未用的碳炉,抬眸道,“你去告诉王免难,让他写份奏折,将华申失察之处一一道上。”
“好。”
晋远出去之后,宫里忽然来了传召,说是请礼楚和凤久进宫为皇后祝寿,礼楚迅速准备了一些礼物,带着凤久一同上了马车。
“娘娘生辰,何故叫上我?”凤久眉头却蹙,大有不解。
礼楚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许是太后想见见你,你也知道太后对你和我都一直很有好感。”
凤久点了点头,脸色有些不好看,礼楚追问了两句,她才答道:“并非我不想忍,但是看到他我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手,总想着若是能让他马上死去,那这艰难的报仇计划也就得以提前实现了。”
“相信你自己,你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握着她的手又多了一分力,凤久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当两人挽着手进入众人视野中时,凤久忽然想起了多月前的一天,那时候的自己刚刚清醒过来没多久,怀着一颗复仇的心和礼楚走进了这里。
如今已经过去了数月,当时的情景却是历历在目。
“凤久,过来。”太后瞧见她,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凤久也回笑着走向了她,对于这个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的妇人,凤久还是十分喜爱的。
“凤久见过太后娘娘,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十七郡主。”凤久对上十七郡主炙热的目光略微一顿,紧接着朝皇后行礼道,“凤久祝皇后娘娘生辰吉乐。”
皇后笑着抬手:“好,多谢你了。”
太后这些日子也隐约听到了一些关于凤久和十七郡主的事,打量了两眼一脸怒气的十七郡主,压低声音道:“莞仪!今天是皇后的生辰,就不要沉着一张脸了。”
十七郡主恨恨地别开脸,没有说什么,倒是凤久显得十分尴尬,一直望着远处人群的礼楚,这一目光又把十七郡主看的心里十分难受。
礼楚显然也注意到了十七郡主的臭脸,和前来打招呼的人笑了两声便往太后那边挤去,一个人影忽然拦在他面前,大声道:“在下早就听闻了礼公子的大名,今日得此机会不知是否有幸聊上几句?”
说话的人正是礼部尚书华申,礼楚又望了凤久两眼,才微微点头跟着华申走到了一边。
“礼公子……”他正要说话,户部尚书袁明忽然也凑了过来,乐呵呵道,“礼公子原来在这里,幸会幸会了。”
“袁大人……你没看到我和礼公子正在谈话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