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咱们之前打的赌你应该还记得吧?既然你没从这个房间里找到什么女人,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何忧说道。
何忧并非得理不饶人的人,但也绝不是一个习惯宽恕别人的烂好人,所以他并没有就此放过金玲儿的意思。而且,正如之前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想用最快的速度真正了解什么人,就需要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而趁着打赌的机会逼迫金玲儿,便是何忧所使用的非常规手段。
在听完何忧的话之后,金玲儿立刻羞红双脸,愤怒不已。而站在金玲儿一旁的刁坤,更是气的面红耳赤,一叠声的骂何忧是登徒子。
不过,何忧只当他们俩是空气,无论是金玲儿的羞怒,亦或是刁坤的怒骂。何忧全都充耳不闻,只是趁机暗中留意金诚等人的反应。
然后,出乎何忧意料的是,包括金玲儿的父亲金诚在内的熊壮等四人,对于何忧给予金玲儿的言语逼迫,都被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尤其是金诚,微眯着双眼,看着羞愤不已的金玲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刁坤见何忧对自己视而不见,而金诚等人眼看着何忧调戏金玲儿,却都视而不见,顿时就急眼了,立刻大声向刁平川和金诚请求道:“父亲,团长!像这种无耻之徒,根本不配呆在咱们金雕佣兵团,请团长下令,把这个登徒子干将出去!”
“咳咳,这个……坤儿,这件事毕竟是你们冒犯何公子在先,而且先前你们与何公子打赌的时候,我们也都在场。现在你们赌输了,就想反悔,这个……唉,我们金雕佣兵团一向言必信,行必果,从不做这种事。”刁平川说道。
刁坤闻言,觉着刁平川这话说得十分古怪,但究竟是怎么个古怪法儿,一时间他又有些想不明白。与此同时,在场另一个身份特殊的人,金玲儿的父亲,金诚也开口说话了。
金诚到没有像刁平川那样,说什么愿赌服输之类的话,而是朝着何忧拱了拱手说道:“何公子,小女一向顽劣,对公子多有冒犯,还望何公子看在金某人的面子上,今后不要跟小女一般见识才是。”
金诚这话说得同样十分耐人寻味,尤其是“今后”这个词,用的要多突兀有多突兀。而且,刁坤敏锐的察觉到,金诚在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语气平缓,波澜不惊,但是看向何忧的目光中,却隐隐带着一丝期许!
这……难道……?!!
“既然金团长这么说……那之前的赌约就此作罢。”何忧很明事理的说道。
金诚没想到何忧行事居然如此干脆,自己刚刚所说的“不要跟小女一般见识”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个何公子不按常理出牌啊,以他先前所表现出的精明来看,似乎比可能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吧?
一念及此,金诚心中顿生遗憾,不过面上却依旧平静,不动声色的说道:“多谢何公子宽宏大量。”
“不过,赌约的事情可以作罢,但是有些账还是要算一下的。”何忧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脸。
何忧的脸,谈不上有多俊朗,年纪尚轻的他脸上也没有太多的刚毅轮廓。而且,因为过去的一年多里,一直都生活在洞天福地之中,长期受灵雾的滋养,使得何忧的面色十分红润,皮肤也十分细腻。若不是金玲儿长得也算出众,颇有姿色,她跟何忧站在一起的时候恐怕都需要自惭形秽。
咳咳!
有些跑题!
何忧此时指自己的脸,当然不是想向金诚等人炫耀自己细腻的皮肤,而是为了让金诚等人看他脸上的伤!
此时,何忧白里透红的脸上,清晰的印着几个红彤彤的五指印!
这,是金玲儿之前趁着何忧中毒,无力反抗时打的。
看着何忧脸上那几个清晰的五指印,金玲儿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腾而起。而一直仅靠在金玲儿身边站着的刁坤,略一侧步,挡在了金玲儿面前,大声呵斥何忧道:“你想干什么!滚开!”
说实在的,何忧在修真一途的上的天赋,本就不弱。再加上他过去的一年中,其余不断,得星月老人传承,得洞天福地,日日修炼不辍,顿顿以千年灵药为食。如此际遇,整个钟灵大路上也鲜有人能与之相比。
尚不足十七岁,修为便已拥有辟谷境初期的修为,实在不是刁坤这种在修真界底层打拼的,普通出身的“青年才俊”能与之相比的。
在面对面,且何忧心中有备,无法施展毒物偷袭的情况下,刁坤根本不是何忧的一合之敌!
当然,当着人家有着结丹境初期修为的老子的面儿,何忧也不敢太把刁坤怎么样。直接抓起来,扔出去,也就完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拥有洗髓境中期修为的刁坤,在何忧面前跟一个小鸡子儿没什么区别。
“呀!救命啊!你别过来!爹爹救命啊!”金玲儿惨叫一声,朝金诚的怀里扑去。
若是在往日,金玲儿绝不相信竟然有人敢当着她父亲的面儿,叫嚣着要找自己报仇。但是,此时金玲儿却相信,何忧是真的敢!
而且更糟糕的是,金玲儿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不赶紧扑进金诚怀里的话,那么当何忧真打自己耳光的时候,金诚极有可能是不会出手制止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刚刚扑进金诚怀里的金玲儿禁不住一阵委屈,继而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显然,金玲儿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