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嗓门太大,有两位巡逻到此处的太极山弟子听到这话的前半段,刚?6??冲上来理论,就听见了后半段。两人中那个年幼的小姑娘,当即就眼泪哗哗地泪奔了。
剩下那位男性剑修,追也不是,继续巡逻也不是,面色阴沉地掏出弟子令不知说了什么,才继续沿着既定的路线巡逻。
众位掌事修为都不弱,那么大的哭声他们都听见了。特别是大嗓门那位尴尬得要命,他只是想抱怨抱怨,这会儿惹哭了人家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见众人都用责备的目光瞪着他,他不由势弱,讨饶道:“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啊!”
“人家小姑娘哭得那么伤心,你就一句‘我错了’?”
“我去,我去!我这就追上去!”五大三粗的汉子,委屈得跟小媳妇一样,悻悻地朝太极山方向追了过去。
却说那姑娘驾着云腾,一路泪洒天权,飞回太极山。立马就有在附近巡逻的太极山同门围了上来,“师妹!你怎么了?可是那些人又说酸话了?”
“师妹,莫要放在心上!他们也就趁着飞飞师姐不在,才敢挤兑我们!”
那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殿主他为什么要背叛啊!我哥哥那么崇拜他,要是知道他背叛了,哥哥肯定死不瞑目啊!”
这话一出,大家都默不作声了。银狼的死讯,他们早就听说了。当初他拜师太极时,就只带了这么一个妹妹,说是再无亲人。如今这小姑娘大概算是真正的孤儿了。
一位女修跳上小姑娘的云腾,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银芷,莫要难过了。银狼死了,可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谁都知道这样的安慰无济于事,可是不这么说,又能怎么办?
追上来的那位大汉掌事,听了个清楚。他远远停住,有些不知所措,怪道小丫头哭得这么伤心,原来是哥哥死了。可怜他活了这么久,也没干过安慰人的活。
此时已有太极弟子注意到他,一看他的服饰,就知道是某一峰的掌事。三五个人围了上来,谨慎地问道:“这位掌事大人,不知来我太极山有何要事?山上所有弟子都是严格按照天权山分配的路线在巡逻,绝无懈怠和逾越!”
大汉尴尬地摆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怀疑你们!我就是看那姑娘哭了,追上来看看……”
围着他的几名弟子面色更是不善,“大人,我太极山弟子虽说现在位置尴尬,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大汉更窘迫了,连连摆手摇头,“哎,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本就不善言辞,一着急便直接高声叫道:“那位妹子,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
他一嚷完就飞快地遁走了,好像身后有鬼妖在追杀一样,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银芷被他的大嗓门一吓,连眼泪都吓停了。“他,他是谁啊?”
有弟子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不确定地回答道:“好像是玄空大人的弟子,叫牛什么来着。”
“牛芒?好像是这个名字。”另一个弟子补充道。
“要是飞飞师姐在就好了,她肯定认得。”可怜太极山留下的都是些小弟子,平日里都在埋头苦修。年长一些,和别的山头有些来往的,不是人在仙府内,就是被白夜带走叛逃了。
整座太极山上下,如今连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掌事都没有。
在仙府内的白飞飞等人此时可不知道太极山的窘境,在南宫前辈的指点下,倒是发奋图强,修为进展飞快。
只有身在传道石窟的白慕,一个劲地祈祷自己能赶紧晋升元婴,好躲进石窟,能躲一日是一日。他还不知道其实可怕的乌宝小师姐,只比他晚了不到两天就启程往传道石窟方向来了。
好在半路为了照顾“晕机”的鲛鲛,乌宝他们改变了路线。为了让略庞大的座驾能平稳通过,他们绕了不少路程,这才比孤身上路的白慕要晚到了许多。
既然无法立即赶到石窟,嬴乌宝便开始认真指点首席大弟子鲛鲛,附带一个蹭课的三生,外加督促玩心正盛的晖皇认真修行。
一路上被打了无数次小屁股的南宫晖皇,最近的爱好就是偷偷揪着三生的衣襟,饱含热泪地询问,“三生叔叔,石窟到底还有多远呐!宝宝的屁屁还能坚持到那里咩!”
一直没有师父监督,自认也算修行刻苦的鲛鲛,在这时也会用委屈的小眼神,巴巴地看向三生。师父真的好可怕!他和小晖皇比起来,唯一的优待就是被打不用光着屁屁!
可是更丢脸!因为师父会一边打,一边教学!
“灵力要这样运用,才能给予敌人更直接的打击!这才叫隔山打牛!你那是在和防御法宝死磕!听懂没有?没听懂,就用自己的屁股好好感受!”屁股上挨了一鞭子。
“这样才叫灵力凝针!你凝的那叫棒槌!”屁股上挨了一记针刺。
这可是无遮无拦的车厢!本来三生还想抱着晖皇回避,好给鲛鲛留些面子。却被乌宝小师姐叫住,“三生你要去哪?不会是想让我再单独教你一遍吧?”
三生想到此处也是不由一个寒颤,他分明从乌宝小师姐的眼神里看出了惋惜,他绝对相信,小师姐惋惜的是自己怎么就不是她的徒弟,至少征得云霞师父的同意也好,这样她就好多一个实体教材了!
他都不忍心看那两个小的期待的目光,只好总是敷衍道:“快了快了。传道石窟据说很显眼的,远远的一眼就能看到。”
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