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南宫无方正抱着自家宝贝狂亲,准备做些少儿不宜的羞羞事,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抬头一看,小晖皇正用小鸟形态的翅膀挠着自己的脸,一个劲儿地喊着“爹”。
他挥手给了晖皇一个大脑瓜子,“臭小子!别打扰你爹干正经事!去找鲛鲛玩去!”
结果一巴掌挥了个空,反而把自己惊醒了。
南宫睁开眼,就看见自家宝贝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手上还拿着一块打湿的小帕子。“宝……宝贝……”
嬴乌宝捏着帕子重重按在他的脸上,使劲儿擦着,“还好我让得快,要不岂不是让你扇个正着?说,你打算干什么正经事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南宫身上某个难以言喻的部位,用力扭了两下屁股。
“宝贝……轻点……轻点……”南宫无方露出更加难以言喻的表情,不知是痛苦多一点,还是享受多一点。
嬴乌宝气极反笑,自己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这家伙苍白如纸的脸,紧闭的双眼下还留着两道干涸的血痕,吓得她还以为这家伙快要重伤不治了。
没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伸出手探上他的鼻息,抚过他的心脏,按住他的丹田。
结果还没等她看出个所以然来,这家伙居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好吧,她必须承认这个男人顶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就算是猥琐的笑容,也同样妖媚动人,勾人心魄。但!这并不能改变事实,这人就是在猥琐地笑!
她也没小心眼到和一个在做梦的人计较,怎料她招出一颗小水球,沾湿了帕子想给他擦掉脸上的血痕。这人竟然挥手向她扇来!还把自己扇醒了……
嬴乌宝一把拍掉他开始不安分的手,使劲儿擦掉最后一点血痕,“别乱动!还不把那阵盘收起来,让我出去看看这里是哪?我总觉得这里很熟悉。”
南宫无方委屈道:“不是古人有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么?后福呢?”
嬴乌宝起身下床,走到阵盘边缘,戳着护罩,朝他瞪着眼睛。
南宫默默对自己的小兄弟说了声“对不住,委屈你了”,这才乖乖起身,收了床又收了阵盘,伸手揽过乌宝的腰,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越往外走,嬴乌宝的脸色越难看。等到了只剩几根柱子的大殿处,她更是急切地甩开了南宫无方,奔到其中一根柱子前面蹲了下来,伸手拂过其中一处划痕。
南宫无方见她突然奔了出去蹲在地上,紧接着整个人就开始摇摇欲坠。他心中一紧,连忙跟上前,从身后将她扶起,“宝贝,怎么了?”
“这里,这里好像是两仪殿!”嬴乌宝声音都在抖,她指着那处划痕说道,“这是我和玎珰第一次入殿时,墨墨说要撬一块玉砖送给玎珰,才留下的划痕!”
她之前就觉得偏殿的白玉材质和天权大殿十分相似,只是她不曾进过偏殿,于是心中还存有侥幸。可那处划痕的出现,却彻底粉碎了她的幻想。
“两仪殿?你是说这里是你师父还有爹娘住的两仪山?”南宫觉得十分难以置信,他分明感到在空间裂缝中过了许久,怎么还会在元武界?甚至连天权派的范围都没出!
嬴乌宝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就朝后山跑去。
一踏入后山,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满目疮痍!没有一处完好!
清风明月种下的灵米和灵植全部枯萎,娘亲搭的小篱笆被折断成好几节倒伏在田地里。再远处众人居住的红砖瓦房更是尽数倒塌,嬴乌宝奔到废墟中疯狂地翻检着,却连一片完整的瓦片都找不到。
“南宫!爹娘和师父他们……”
“别着急,只是器物毁了,人也许没事。”南宫无方沉声安慰道。看这里被毁的样子,至少也有好几年了。就算现在再着急,只怕也木已成舟,无力改变了。
嬴乌宝擦了擦眼泪,是啊,不过是些器物,又没见着血迹!
她快奔到原本宝光师父的住处,一边在残砖剩瓦中翻检,一边说道:“南宫,来帮忙。这里是师父的住处。他当年为了怀念流光师伯,特意不曾改变房间的布置。如果师父他们不是仓促离开,他一定会带走所有流光师伯的遗物!你快来帮我看看,这里有没有女人用的东西。”
南宫无方默默脑补了一个大男人住在女性闺房里的“美好”画面,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上前帮她一起搜寻。
两人直把那一大片搜得一块砖都不剩,嬴乌宝才长舒一口气,没有!什么都没有!无论是流光师伯的遗物,还是宝光师父常用的器具,什么都没有!
“这下你安心了吧?不如想想他们可能会去哪里?”南宫无方弯着腰替她拍着身上沾染的灰尘,同时问道。
嬴乌宝向远处天权山的方向看了看,神情一下子尴尬了起来,“额,我觉得,他们大概,肯定在天权山。”
南宫无方站直身体,有些莫名的顺着乌宝的视线向远处看去。待他看清,也不由一头黑线。
偌大的护山大阵将远处那座连绵不绝的山峦全部笼罩其中。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微蓝色护罩,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凡视力正常,哪怕是普通的凡人,只要一抬头,都能一眼看到。
只有他们这俩傻瓜在这一片废墟里,把自己折腾得灰头土脸,才想起抬头看一眼。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肯定地问道:“你的神识没复原?”“你的伤没好?”
顿时两人都无奈地笑了,原来他俩都在假装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