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炎得以脱困,脸色却更难看。他如何不知今日其实是他输了!
可他没心情去自我反省,他现在只想问问那个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憋屈地战炎“哐”的一下推门而入,看也没看就低声吼道:“是谁允许你擅作主张的!”
“大人,您败了。”乌宝坐在椅子上喝着药老亲手配置的养生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战炎一滞,这才看清屋里的情形和他离去时大不一样!人还是那三个,外加一个人事不省的傻儿子。可这气场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被他委以重任拦截乌宝的墨青山委委屈屈蹲在一边端茶递水。
一言不合就砸人的药老也老老实实坐在乌宝身边,怎么看都像是站在自家亲爹身后的四管家!
而修为最低的乌宝丫头,却气势全开,碾压全场,若不是她身上的气息显示她仍旧是最低一级的人仙,只怕谁都会误认她才是真正做主的女王大人!
青璃在战炎身后看了一眼屋内,刚刚在众人面前她不便随意开口,可在这里就放松许多,于是脱口而出道:“你们这是又发生了什么?”
乌宝见到青璃顿时笑得如百花绽放,连带着屋里的空气都松弛了下来。“青璃姐姐,没发生什么事啊!只是我说服了他们二人支持我!”
墨青山见她笑了,这才偷偷摸摸溜到战炎身边,拉着小五不放手,“战炎大哥,我要回去了。小五快送我!”
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落荒而逃,倒像是急着去做事。
战炎也没细问,这一来一回时间已经很久了,再拖延下去,只怕墨青山偷跑出来的事情就要暴露了。他挥挥手,小五便带着墨青山隐身而出了。
“说说,你一个小丫头是怎么说服药老和青山的,让我看看能不能说服我。”战炎黑着脸教训道。要是自己真的让她就这么去了赤家,那才是丢尽了脸!
药老一声不吭地坐在乌宝身旁,还微微抬手把一碟小干果往乌宝那边推了推。直看得战炎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乌宝苦着脸,伸手拈了一颗干果塞进嘴里。
这果子真心不好吃!奈何药老说这个对孩子好,对她更好,想要不伤身体地产子就得吃。她想想墨夫人和先天不足的墨墨,只好捏着鼻子往下吞咽。
她就这么在公公婆婆的注视下,吃了好几颗干果,这才开口道:“嬴余准备的礼单中有一颗冰精。拿到手,你们就不用去大雪山了。”
战炎一愣,反问道:“那冰精有什么问题?本就已是药老的囊中之物,又何必……”
乌宝摇了摇头,“冰精还在青龙一族,或者说墨河山准备的大车里,就算不上囊中之物。”
她对这颗冰精势在必得!
原本以为自己没什么胜算劝下公公婆婆,这一颗冰精的出现真是峰回路转!
为了达成无方的心愿,这颗冰精半点疏忽都来不得!
更何况,她今日可是亲眼见到墨大叔那个哥哥是多么没脸没皮,更加不敢有丝毫放松!
战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迟疑地说道:“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以墨河山的行事作风,绝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可,他应该并不知道无方的伤需要冰精,我们想拿到手应该不难。”
乌宝又摇了摇头,“墨河山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肯定。我虽并非嬴余的女儿,可却有她的部分记忆。嬴余此人可说是无利不起早,冰精对水灵根的嬴鱼一族是何等重要?他怎么可能轻易拿出来?”
“就算是为了答谢药老,也绝无可能!相反,他心中只怕原本还在窃喜有朱雀一族替他支付大部分谢礼!”
乌宝说完,又停顿了下来,留下时间给公公思考,顺便再吞两颗干果。
战炎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嬴余与他相差太远,正常来说他根本不会去考虑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在想什么。
可听乌宝这样说来,他也觉得有些蹊跷。以今日赤家人提到聘礼时,嬴余那个肉痛的模样,确实不像那么大方的人。当时墨河山突然阻止了嬴余继续闹腾,这样看来目的也不单纯是为了平息事端。
“你是说,那颗冰精是墨河山做主,写进礼单里,拿来试探药老的?可是,这样的试探有何意义,他还敢明目张胆地再要回去不成?”战炎还是有点糊涂。
乌宝咳了两声,才把卡在喉咙里的干果吞了下去。一旁的药老连忙又推了一杯茶水过去。她喝了两口,才一字一顿极为肯定地说道:“所以,他才要把冰精之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不对,不对,今日分明是赤家先提起冰精的。他们当时与青龙一族势成水火,如何会听墨河山的话,主动挑起话头。”战炎连连摇头。
“赤家人自然不会,可赤零的爹娘就说不好了。大人,你难道没发现那两人举止有异常吗?”乌宝反问道。
“异常?”战炎仔细回想了今日那两人的言行举止,却一无所得。
倒是青璃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赤零他娘哭得太好看了?”
这算什么理由?战炎心中有些想笑,仙界之人大多都不会太过丑陋,哭起来再难看又能丑到哪里去?实在算不得异常吧!
乌宝见战炎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不以为意,于是强调道:“不丑,和好看,差别很大的。令男人不由心生好感,令女人更加为其同情,可惜她有些时候似乎有些僵硬,而显得刻意了。大人,你看不出她的细微末节,可他们二人的话